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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来一坛好酒。
顾知远面露疑惑,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我没理他,笑着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
举到他面前。
“第一杯敬你,感谢你曾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的时候,站在我身边,把苏轻竹送入监狱。”
4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进入腹中。
顾知远眼神收紧,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眼角带泪,又给酒杯续满。
“第二杯还是敬你,感谢你这段日子劳心劳力的陪我演戏。”
酒杯刚举到唇边,顾知远再也坐不住。
蹭的起身一把打掉。
酒杯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白宛柚,你在干什么,还怀着孕呢!”
顾知远带着隐隐怒意,焦急的看着我。
我却捂着肚子狂笑。
“顾知远,装什么装,你......”未说出口的摊牌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赵知青在门外焦急呼喊。
“知远,知远,在家吗?
快出来。”
或许是知道与苏轻竹有关。
顾知远身上的怒气尽退,紧张奔向门口。
转身的瞬间桌子也被仓惶撞倒。
满满当当的饭菜乒乒乓乓洒落一地。
他却连头也没回。
屋内一室狼藉,冷冽的寒风又把虚掩的门扉吹开。
我在煤油灯的光影中,捡起地上的酒杯,把摔破的酒壶里剩余的酒倒上。
“这杯给阿嬷跟孩子,希望你们下辈子平安顺遂,在也不会遇到像我一样的孙女与母亲。”
离开之前,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就把煤油灯打碎。
火光借着洒落的酒水顺杆起势。
我抱着阿嬷的遗像走入山中,斩断尘缘。
< 5一路上月明星稀。
或许是生死看淡。
独自走在这山中小路我竟然也不觉得害怕。
淌过小溪,爬上陡破,被无数荆棘刺伤后,我才狼狈不堪的跪在尼姑庵门前。
此时天边的云彩才刚刚透出点点亮光。
清扫的小尼打开庵门,看见我一脸平淡无欲无求的样子,顿了一下。
便去找了老庵主。
老庵主与阿嬷是旧识。
阿嬷出殡的时候还曾下山为她诵经祈福。
如今看见我,怔愣片刻,便叹息一声,没有追问前尘过往。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山中清苦,比村上的条件还要难过几倍,考虑好了吗?
我淡然直视她的眼睛,轻轻点头。
老庵主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