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贪黑跟着父亲一起在马厩里干活。
清理食槽,煮食,喂马,给马洗澡,铲马粪……寒冬腊月,手脚生疮,睡觉都不敢睡熟,就怕半夜雪压塌了草棚,压伤了马儿挨鞭子。
夏日好一点,可以跟着马儿一起多洗几次澡,只不过蚊虫多一点,马厩清理的勤一点。
偶尔空闲之际,再雕些木件儿拿去集市上摆摊,好贴补家用。
宋湛过的是锦衣玉食,精美的糕点只要不合胃口,看都不看一眼。
而我却日日为生计奔波,也只勉强填饱肚子,糖果糕点更是我可望不可及的美味。
一边是捧在手上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一边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侯府所有人心里的天平都会倾斜。
更别说这个刚回来的儿子一无是处,处处上不得台面。
侯爷说:“以后你和宋湛都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养了他十来年,总不能你刚回来就要把人赶走,侯府不是养不起俩个孩子,以后宋湛为兄,你为弟,我与你母亲会一视同仁。”
才怪。
他们仗着肖言不识货,全都拿一些样子货来糊弄人。
今日母亲送一块质地细腻的玉饰来,没两日宋湛身上带着的,就会是更贵重柔和的羊脂白玉。
若不是无意间听到下人嚼舌根,肖言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连下人都看不上。
可即便如此,肖言从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他偷偷学着宋湛的一言一行,心中更是对他十分仰慕。
他渴望得到父母的一句赞赏或满意。
但没有,他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的一株小草,无人在意。
他笨拙的识字读书,却无人教导;学礼仪修养,却不伦不类;学言谈举止,却常常惹得自己贻笑大方。
下人耻笑他,宋湛不屑于他,侯爷和夫人更是眼里只有宋湛一人。
肖言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开始低着头走路。
他只有手上刻着木件儿时,和大黄一起玩耍时,脸上才会露出片刻的笑意。
5侯爷被我扯的一个趔趄,不可置信的咆哮道:“反了,真的是反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重重的打。”
“不可,父亲。”
宋湛来的及时,他一脸担忧的关切侯爷的身体,随后不赞同地对我道:“二弟,你怎可如此对待父亲,你不在家的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