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捧着漆盘的手指发青。
盘中血淋淋的首级双目圆睁，竟是曾与司徒晚鸢盟誓的户部尚书。
五年前太庙雨夜后，萧寰御彻底沦为系统的傀儡，而她的青丝已白了大半。
司徒晚鸢抚过冰裂纹玉佩——这是萧寰宇在现代送她的定情信物，此刻却映出系统倒计时：剩余寿命：五年零三天。
“备辇。”
她扯断腕间佛珠，“去钦天监。”
钦天监地宫，青铜仪轨嗡鸣作响。
司徒晚鸢将冰裂纹玉佩嵌入星盘凹槽。
霎时，无数光幕浮现：第1024次实验的每个轮回里，萧寰御时而是暴君，时而是总裁，却总在爱上她的瞬间被系统篡改记忆。
“宿主权限解锁。”
机械音从玉佩传出，“最终任务：彻底销毁实验体萧寰宇。”
她突然挥簪刺向光幕：“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车祸时的主治医师。”
星盘投射出白衣人影，“脑死亡后，你的意识被困在系统，萧寰宇为救你自愿成为实验体...可惜，他每一世都比你先疯。”
地宫轰然震动。
司徒晚鸢咳出血沫，系统光幕显示：陈氏余党勾结辽军攻城，暴君正开城献降！
朱雀门上，血色残阳浸透龙袍。
萧寰御亲手斩断大梁旌旗，辽军铁骑潮水般涌入。
他脚边躺着墨离的尸体，喉间插着司徒晚鸢赠的银簪。
“陛下献城之功，可换多少南疆血奴？”
辽国统帅的弯刀拍打他脸颊。
“换她。”
萧寰御指向策马而来的白衣女子，“朕的昭奴夫人，最善...咳...制毒。”
司徒晚鸢勒马仰头，望见他脖颈蔓延的冰裂纹——那是脑机超载的征兆。
系统在她耳边尖叫：实验体即将崩溃，立即击杀！
“萧寰宇！”
她甩出玉佩，“你说冰裂纹是岁月馈赠，可它明明...是囚徒烙印。”
他抬手接住玉佩捏碎，露出内藏的微型芯片，“晚晚，我比系统多记了你十年。”
乱军阵前，他们隔着尸山血海相望。
司徒晚鸢突然策马冲向他。
辽军箭雨袭来的刹那，萧寰御挥剑斩断自己左臂——那正是系统主芯片埋藏处！
“接住...咳咳...你的回家票。”
他将染血的断臂抛给她，右手无妄剑反刺入心口，“杀了我，你就能...就能永远困在下一个轮回？”
司徒晚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