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写作业等着爸爸回来。
那张消费单已经折磨我好几天了,再不问我要憋死了。
楼道里传来钥匙串响动的声音,我跑过去,堵在门口。
“爸。”
我的声音紧紧地绷着,一点也不放松“上周三你去哪了?”
他愣了一下,手里提着两颗快要烂掉的白菜,袋子有点烂了,一个没注意,白菜掉了出来,滚到他那双开胶的皮鞋旁边,他抬手蹭一下鼻子说:“爸爸能去哪,那天没活,我跟你妈去隔壁市找老板要工资了,你问这个干嘛?”
他捡起来白菜,不打算继续跟我说话,走去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只是隔断的一个小空间,里面只能站一个人,他送完白菜走出来。
我拿着那个信封,漏出来签名的地方给爸爸看,我没有讲话,我觉得这个举动他能明白我在问什么。
他喉咙滚了三滚,才挤出来几个字:“这个啊,在工地捡的。”
“豪华酒店的消费单?”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在建筑工地捡的?”
妈妈突然从厨房里冲出来,“死丫头,翻你爸的箱子?”
她手里扬起来的汤勺朝我的头打去。
我护住头,躲的时候,撞到了柜子。
去年春节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