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发了最后通牒,要求这个月底必须结清账款。”
公婆怕麻烦,第二天就把公司转给我了。
我在医院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差点崩溃。
儿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可一直等不到合适的心脏供体。
在葬礼上又受了惊吓,这两天情况不太好。
医生说今年再做不了手术,就……护士来催我缴费。
我看着陷入黑屏的手机发呆,眼前一片黑暗。
这段时间,手机里的联系人已经都被我打了一遍。
能借到的钱都借了一遍了。
只剩下——我看着沈时延的电话发呆。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跳出沈时延的微信添加请求。
他只发了一张医院欠费的图过来。
我猛然捏紧手机,眼角通红。
他怎么敢!
我抖着手打字:沈时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消息还没发送出去,他又发了一个地址过来。
半小时后见。
我看着酒店的位置,心里一阵刺痛。
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刚才发的那些内容。
好。
半小时后,我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口按下门铃。
门吱呀一声打开。
沈时延穿着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侧过身子让我进去。
“沈总,你想怎么样?”
沈时延坐到床边:“你以前就会卖自己,现在不会了吗?”
他的手边放着一套情趣内衣还有一沓套子。
我二话不说解开自己的衬衫领口。
衣服扔在黑色的地上,连同我的自尊一起。
“求沈总疼我。”
我走到他身边,我蹲了下去……沈时延却忽然起身推开我:“阮念,你还真的是不要脸!”
“可惜你现在身材走形,皮肤也松弛了,我实在提不起性致,滚!”
他胡乱抓起衣服丢到我身上:“滚出去!”
我站着不动:“沈总会帮我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翻涌我看不懂的情绪。
“穿好你的衣服滚出去,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我默默穿上衣服,打开门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着她跟我有八分相似的脸,神色不变:“给沈总送文件。”
她是沈时延的未婚妻邢宛白。
3邢宛白是邢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十年前我跟沈时延分手后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在一起了。
第二年,盛大的订婚仪式足足占了一个月的头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