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真正的林氏宗祠的密道图。
四更天时,我才画完图睡下。
刚闭上眼,禅房外便响起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我将枕头塞进被褥佯装熟睡,自己则被暗卫带到梁上藏身。
门闩被利刃挑开,两个黑影闪身而入,手中匕首寒光凛冽。
“快动手,侯爷吩咐要做得像被夜闯空门的歹徒弄死的。”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吩咐,另一人掀开被褥的刹那,两个暗卫从梁上跃下,匕首精准刺入两人后颈。
确认两人死透后,暗卫才将我从梁上带下。
我拉开刺客蒙面的布巾,看到的是两张熟悉的脸——正是侯府侍卫。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我跪在佛前将刺客的布巾投入香炉。
青烟缭绕中,我提笔,思虑良久后写:“吾儿勿忧,月圆当归。”
一滴墨不甚掉落在宣纸上渐渐晕开,像极了那年教婉清习字时不慎打翻的朱砂。
清心庵的晨钟穿透薄雾,我跪坐在藏经阁的角落,指尖抚过泛黄的《药师经》。
书页间夹着两片晒干的紫苏叶,叶脉上细如发丝的刻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是昨夜儿子托人送来的密信。
“田庄三处易主,皆入蓉姨名下,儿假意醉酒,探得父亲书房暗格方位,上面的机关解法小妹尚未查到,希望母亲指点。”
刻痕的转折处带着逸尘特有的顿笔,末尾画着三朵梅花,另一片叶上细细画着机关样式。
我将紫苏叶碾碎成末,混入香炉的灰烬中。
青烟袅袅升起时,门外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我迅速将经卷归位,暗卫给的药粉已攥在手心。
“夫人,侯爷派人送来补药。”
管事嬷嬷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捧着漆盘的丫鬟。
漆盘上的青瓷碗冒着热气,我瞥见碗沿残留的淡青色粉末——正是昨夜十一说的西域七星莲,久服可致人痴傻。
5我垂眸掩住冷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手中茶盏“不慎”打翻,滚烫的茶水泼在为首丫鬟手上。
“奴婢该死!”
丫鬟慌忙跪下,漆盘砸在地上药汁四溅。
我俯身去扶,却意外瞧见这丫鬟小腹微隆,身上还有一丝熟悉的香味,正是许知远书房中爱点的熏香的味道。
“无妨,去换身衣裳吧。”
我温声说着,对暗处的小六递了个眼神。
当夜三更,小六带着我摸到西厢房外,窗纸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