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葬礼上的哭声我此刻正站在灵堂里,周遭满是惨白之色,那刺鼻的香烛味直往我鼻腔里钻,熏得我眼睛生疼生疼的。
面前这具棺材里,躺着的便是我的丈夫——杨老二,可这“丈夫”二字,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称呼罢了。
“玉真啊,你可真是命苦哟!”
张婶那假惺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斜眼瞧去,只见她手里捏着块帕子,轻轻擦着眼睛,可那哭腔里,愣是没一丝一毫的真悲伤,就跟唱戏似的。
我心里忍不住冷笑,面上却立刻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扑到了棺材上,扯着嗓子大哭起来:“老天啊,你咋就这么狠心,把他给带走了呢?
我往后可还怎么活啊!”
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下流。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叹息。
其实,这杨老二活着的时候,可没少折磨我。
我们家在这村里,虽说有几亩田产,日子本也能过得安稳,可他倒好,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赌钱喝酒。
输了钱呢,就回家拿我撒气,非打即骂。
我嫁进杨家这些年,身上的伤就没断过,旧伤还没好,新伤又添上了。
每次被打后,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心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可今天这场葬礼,对我来说,却是我谋划新生活的开端。
我一边哭,一边偷偷地瞄着周围的人。
杨老二的那些狐朋狗友,正聚在角落里,交头接耳,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笑。
我心里清楚,他们指不定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呢。
“玉真妹子,你节哀啊。”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抬起头,看到李大哥正一脸关切地站在我身旁。
李大哥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日里就看不惯杨老二的所作所为,还经常偷偷地帮我。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妹子,你要是有啥难处,就跟哥说。”
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着说:“李大哥,谢谢你,我……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李大哥皱着眉,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说了句:“有啥困难,你就开口,哥能帮的,一定帮。”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