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黑血,血中沉浮着晶状颗粒。
“龙血竭提纯到这种程度……”白砚的箭镞突然转向暗河,“只需三钱,能毒毙整座玉门阙的水脉。”
暗河倒映出扭曲的人影,戴青铜面具的工匠正在分装毒粉。
燕昭的唐刀斩断吊桥绳索,却见那些“工匠”动作僵硬——竟是披着人皮的机关傀儡。
白砚连发七箭穿透傀儡关节,齿轮散落处滚出鎏金腰牌,正面雕玄鹰,背面刻“雷火司行走”。
“三年前我们在狼山剿灭的‘外族’,穿的可都是这种靴子。”
燕昭挑起傀儡的牛皮战靴,靴底纹路与兵部存档的御林军军靴完全一致。
地底突然传来孩童啼哭,声波震碎岩壁,露出后面铁牢。
三十七个蓬头垢面的幼童蜷缩在角落,每人腕间系着银铃——与乌木马车中机关木偶的铃铛同出一辙。
佛口蛇心解救孩童当夜,伽蓝寺钟声不敲自鸣。
燕昭踹开山门,却见白日那素衣妇人跪坐佛前,手中念珠正是鸣沙山石窟所得。
“妾身等了二位十二年。”
妇人褪去面皮,露出烧伤的脸——竟是东宫乳母崔氏,“当年火海中那个孩子,如今正在雷火司地牢。”
白砚的箭尖挑起她袖中密函,火漆印是太子私章。
信中画着古怪符咒,旁注:“以亲血脉为引,可破焚鳞咒。”
燕昭突然剧烈头痛,零碎记忆涌入——(记忆闪回:火场婴啼)浓烟中,他将襁褓塞给白砚:“带他走!
东宫血脉不能断!”
自己返身冲入火海,却在殿柱后看见皇帝贴身太监的身影……妇人突然口吐黑血,尸体迅速碳化。
她怀中的《药师经》无火自燃,灰烬里显出半幅刺青图——正是燕昭后腰处自幼便有的胎记。
残局新弈五更天的解忧坊地窖,二十七个榆木箱全部开启。
每个箱内都蜷缩着具孩童尸骸,心口插着刻“甲字叁佰柒拾贰号”的短剑。
白砚的箭镞挑起剑穗,金线编织的纹样正是御用双龙抢珠。
“砚哥,这局棋咱们下错了。”
燕昭将东宫虎符按在皇城沙盘上,“从开始便是父子相杀,你我不过递刀人。”
沙盘突然塌陷,露出夹层中的青铜匣。
匣内羊皮卷记载着惊天之秘:焚鳞计划真正的核心,是用皇室血脉炼制破除诅咒的药引。
三年前他们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