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泡得发涨:“小夏周岁那天,建国发现她耳后有和周志远一样的红痣。
他把猎枪塞进婴儿嘴里时,冬青扑过来……”后面跟着五个被血渍反复涂抹的字——“妈妈对不起你”。
祠堂外突然警笛大作。
林冬青点燃那摞二十六年的汇款单,火光中她蓝色短发如鬼火飘摇:“周志强报了警,但你们猜……”她踢开地窖铁门,下面传来周小满虚弱的呼救声,“是警察先到,还是高利贷先找到这里?”
暴雨浇灭了祖宗牌位的余烬,林夏握紧瑞士军刀。
刀柄内侧刻着母亲的字,那是在无数个被家暴的深夜,苏文娟用缝衣针一点点刻下的:“活下去,等妈妈带你逃。”
而此刻,这行字正烙进她掌心,与祠堂外闪烁的警灯同样滚烫。
暴雨砸在ICU病房的防弹玻璃上,炸开一朵朵浑浊的水花。
林夏盯着监护仪上母亲骤降的血压值,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丈夫陈默的短信:“当年锅炉房值班表找到了,你爸的工友愿意作证。”
手指刚触到键盘,头顶的白炽灯突然爆裂。
黑影从窗帘后闪出的瞬间,林夏后颈寒毛倒竖——刀刃抵住咽喉的力度像极了童年时父亲勒在她脖子上的皮带。
“二姐连亲弟弟都认不出了?”
林海扯下呼吸面罩,溃烂的嘴角淌着黄脓。
他歪头打量玻璃罐里泡着的断掌,周志远无名指上的银戒正映着监护仪的幽光,“大姐说老宅卖了八百万,其实中介早被我买通了,实际成交价一千三百万......”林夏的脊背撞上氧气瓶,金属撞击声惊醒了病床上的苏文娟。
老人浮肿的眼皮下渗出混浊的泪,插着输液管的手突然抽搐着指向天花板——那里有道陈年裂缝,正是林夏五岁那夜目睹父亲悬挂猎枪的位置。
“多亏爸教的好。”
林海舔了舔刀刃,枪管沿着林夏的胎记游走,“十岁那年他带我去后山练枪,用活兔子教我怎么让猎物死得痛快......”染着血渍的猎枪突然顶住苏文娟太阳穴,“就像当年处理周志远那样。”
监护仪的警报声与雷声同时炸响。
林夏瞥见母亲氧气面罩上的雾气突然规律起来——这个昏迷两周的老人,此刻正用布满针眼的手指在床单上画着三角形,那是她们儿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