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残戒完美契合。
“周小满现在是锅炉房纪念馆讲解员。”
林冬青跨上机车,将安全帽扣在她头上,“他每天给游客讲三十七年前的事故,不过结尾改了——”她拧动油门冲进拆迁扬尘里,尾音混着轰鸣声传来:“现在他说,这个家里最后活下来的都是战士。”
婴儿车突然被风吹向纪念馆方向。
林夏追着车跑过老宅地基的裂缝时,看见混凝土里封着一本焦黑的日记。
母亲的字迹穿透焚烧痕迹,在最新浇筑的沥青路面上投下浮影:“原谅妈妈用三十年编了张网,才困住那只吃了三十七条人命的蜘蛛。”
纪念馆玻璃幕墙上,苏文娟的电子遗照突然亮起。
老人依旧穿着那件藏青色护工服,但胸口别着的不是工号牌,而是周志远断掌上取下的银戒。
林夏怀里的女儿突然朝幕墙伸手,婴儿指尖穿过虚拟影像,稳稳点在母亲照片的泪痣上。
远处传来爆破声。
最后一堵印着“光荣之家”的残墙倒下时,林冬青的机车正横跨新建的跨江大桥。
桥墩上“林夏路”的路牌被晨光照亮,沥青缝隙里,一株野菊正从母亲骨灰掺入的混凝土中钻出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