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撒向水面,米粒漂了几秒,突然“砰”地炸开,像被什么东西一口吞了,溅起几滴黑水。
我心里一沉,这反应不对。
普通水鬼碰到糯米,顶多退几步,这东西却像是吃了补药,气势更盛。
水面猛地炸开一道水柱,高得像堵墙,水花四溅,砸在船板上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腥臭扑进鼻子里。
一团黑影从水下窜出来,直扑船头。
那东西足有四米长,通体漆黑,身上裹着厚厚的黏液,像泥浆凝成的壳,反射着油灯的微光,黏糊糊地滴下来。
它的头扁平,眼窝深陷,两只白瞳瞪着我,像两个空洞的窟窿,嘴里伸出一条长舌,舌尖分叉,滴着绿色的涎水,腥臭得让人胃里翻腾。
乍看像条巨蟒,可那身黏液和舌头,分明不是凡物。
“蛇妖?”
我低声嘀咕,手已经握住了乌木杖。
杖身粗糙,上面刻着父亲留下的符纹,摸上去有点烫,那是阳气被激发的征兆。
父亲的笔记里提过,湘西多山,水里偶尔生出蛇妖,喜欢吞人精气,修炼成气候。
这东西怕是活了几百年,怨气深重。
船夫瘫在船尾,双腿哆嗦,扯着嗓子喊:“救命!
水怪要吃人了!”
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了脖子,刺得我耳朵发麻。
我没空理他,站起身,脚下踩稳船板,挥杖打向那蛇妖。
杖尖砸在它头上,黏液飞溅,发出一声闷响,像敲在烂泥上,它晃了下头,像是没感觉,舌头一甩,卷向我。
我侧身一闪,舌头擦着我肩膀扫过去,带起一阵腥风,船舷被卷得“咔嚓”一声裂开。
船身猛地一歪,水灌进来,淹到脚踝。
我咬牙站稳,挥杖再砸,这次对准它眼睛。
它反应快,头一偏,杖尖只擦过黏液,留下一道浅痕。
它发出一声嘶吼,像喉咙里卡了块铁,尾巴猛地拍水,水面掀起巨浪,足有两米高,像一堵黑墙压过来。
船身承受不住,猛地侧翻,我猝不及防,掉进水里,水冷得刺骨,灌进嘴里,带着一股腐臭,像吞了口烂泥。
我屏住呼吸,挣扎着浮出水面,水流湍急,几次差点把我卷下去。
我抹了把脸,水珠混着黏液挂在眼睫上,模糊了视线。
船夫抱着一块木板漂在水面上,脸色惨白,喊着:“我不会水!
救我!”
声音断断续续,像在哭。
我咬牙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