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被卷得粉碎,布条和木棍飘在水面上,像一堆破烂。
我咬牙挥动乌木杖,杖尖砸在它身上,黏液飞溅,溅了我满脸,腥臭刺鼻,像涂了层烂泥。
我抹了把脸,手黏糊糊的,胃里一阵翻腾。
那蛇妖发出一声嘶吼,像是喉咙里卡了块铁,尾巴猛地拍水,水面炸开,浪头足有两米高,像一堵黑墙压过来。
我被冲得后退几步,脚下踩着湿滑的石头,鞋底磨得吱吱响,差点摔倒。
我咬破手指,血滴在铜铃上,疼得一哆嗦,铃声更急,带着一股热气,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震动。
我挥杖打向它眼睛,杖尖划过空气,发出一声低鸣。
它反应快,头一偏,杖尖只擦过黏液,留下一道浅痕。
它长舌一卷,缠住我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扯断,黏液顺着胳膊滴下来,烫得皮肤发红。
我咬牙从袋子里掏出一把糯米,塞进它嘴里,糯米炸开,像点燃了火药,黏液四溅,它松开我,发出一声尖叫,像是被烫了似的。
我趁机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用血画上咒文,手指因为用力而发抖。
符纸贴向它额头,燃起一团红光,像火焰在黏液上跳动。
它扭动身子,符纸被黏液溶了,化成一团灰烬飘落。
它怒吼一声,尾巴一扫,像铁鞭似的砸过来,我被拍飞,狠狠摔在岸边的石头上,胳膊一阵剧痛,估计脱臼了,左手垂下去,像断了线。
铜铃被撞落,掉进水里,铃声戛然而止。
它潜回水里,水面恢复平静,只剩几圈涟漪在荡漾。
我躺在地上喘气,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每吸一口气都疼得龇牙咧嘴。
我摸了摸胳膊,果然歪了,疼得眼前发黑。
我挣扎着爬起来,盯着水面,那腥臭味还在,浓得像雾。
我喘着气,心里暗骂,这蛇妖道行不浅,普通符咒压不住,得找它的根源,不然我这条命迟早交代在这儿。
第二天,天刚亮,雾气还没散尽,我一瘸一拐地去找镇长打听蛇妖的来历。
镇长住在一栋两层木楼里,门前挂着个破旧的灯笼,红漆剥落得像一张鬼脸。
我敲了半天门,一个胖老头才探出头,满脸横肉,眼神闪烁,像怕被我看穿什么。
我开门见山:“老先生,这河里的蛇妖是怎么回事?
别藏着掖着,我是风水师。”
他愣了下,眼珠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