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远山林总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生重启林远山林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养灿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毯上碾出两个小坑,他忽然想起上周董事会主席踢碎古董花瓶的场景——瓷片飞溅的刹那,他跪在地上用胶水黏合裂纹的模样,像在修补自己职业生涯的裂缝。电梯间的镜面映出十七个林远山。每个他都抱着纸箱,西装领口别着褪色的司徽,像一群被集体流放的士兵。数字屏从28层跳向1层,失重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坐跳楼机的滋味——那时他刚通过终面,攥着offer的手心全是汗,绿萝苗装在塑料袋里晃荡,像颗雀跃的心脏。如今那颗心脏在纸箱里干瘪成木乃伊,而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胃药铝板的凹痕。保安老陈的指甲缝里沾着葱花,伸手讨要门禁卡的动作比扫码还利落。“林总,东西给我吧。”称呼从“老林”变回“林总”,仿佛退回一张过期戏票。林远山摸出卡片时,金属镶边在掌心留下一道红...
《半生重启林远山林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地毯上碾出两个小坑,他忽然想起上周董事会主席踢碎古董花瓶的场景——瓷片飞溅的刹那,他跪在地上用胶水黏合裂纹的模样,像在修补自己职业生涯的裂缝。
电梯间的镜面映出十七个林远山。
每个他都抱着纸箱,西装领口别着褪色的司徽,像一群被集体流放的士兵。
数字屏从28层跳向1层,失重感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坐跳楼机的滋味——那时他刚通过终面,攥着offer的手心全是汗,绿萝苗装在塑料袋里晃荡,像颗雀跃的心脏。
如今那颗心脏在纸箱里干瘪成木乃伊,而他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胃药铝板的凹痕。
保安老陈的指甲缝里沾着葱花,伸手讨要门禁卡的动作比扫码还利落。
“林总,东西给我吧。”
称呼从“老林”变回“林总”,仿佛退回一张过期戏票。
林远山摸出卡片时,金属镶边在掌心留下一道红痕,像被什么啮齿动物咬过的齿印。
身后传来打卡机的滴答声,几个实习生抱着咖啡匆匆掠过,抹茶拿铁的甜腻气息混着他们蓬勃的胶原蛋白扑面而来,没人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已是这栋玻璃巨塔代谢出的废渣。
写字楼后巷的垃圾桶贴满外卖单和开锁广告,某个泛黄的便签纸上还留着“王师傅通下水道137XXXX”的号码,墨迹被雨水泡得肿胀。
林远山将绿萝残骸扔进去时,根系断裂的脆响让他想起女儿小时候掰断的蜡笔——那时她总爱把绿色蜡笔头插在橡皮泥里当小树,而现在她在视频通话里只会说“爸,我托福班同学都买了最新款耳机”。
夜风卷起一张碎纸片,上面印着“2006年度优秀员工表彰名单”,他的姓名在霓虹灯下泛着惨白的光,像块未愈合的疤。
裤袋里的手机震起来,妻子发来的语音被货车喇叭碾碎:“远山,小杰的雅思补习费……”后半句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化作一串省略号悬在头顶。
他蹲下来,用修过打印机的手指甲抠弄绿萝盆底的结块泥土,指尖突然触到半截塑料标签——2003.6.18,行政部配发。
那天他刚学会用投影仪,绿萝的藤蔓垂在键盘上,像要替他敲出第一份周报。
而现在他的指腹全是琴弦割出的茧,某个雨夜直播时,观
落,悄悄缠住他的脚踝。
此刻台上台下两个时空开始坍缩,观众席的荧光棒变成礼堂的烛火,HR总监的鳄鱼皮鞋陷在1998年的泥泞里,而妻子年轻时马尾辫扫过琴箱的触感,正透过四十七岁掌心的老茧传来。
他突然扯开西装纽扣,二十年工龄奖章砸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极了储物间那盆绿萝初次碎裂的哀鸣。
柏林病房的月光被心电监护仪染成青色。
苏婉枯枝般的手指抚过大提琴谱,二十年前夹在谱页间的绿萝叶片早已风化成标本。
护工推门进来时,她正用最后力气在平板电脑上敲击——林远山的直播画面里,绿萝藤蔓正将他吊灯般悬在半空,而她打赏的火箭特效将病房映成血红色。
德语版《海阔天空》突然从楼道传来,流浪歌手的破音箱漏电声与八千公里外的吉他轰鸣共振,监控仪上的曲线在副歌高潮处拉成直线,柏林与上海的时差在死亡瞬间归零。
林远山腕间的绿萝突然开出白花。
花瓣坠落在儿子贴满物理公式的墙面上,牛顿定律被汁液染成翠绿色,直播镜头自动转向天花板,那里有妻子用口红写的德文“Lebensmelodie”正在渗血。
穿JK裙的女生爬上舞台抢夺他的吉他,渔夫帽被掀飞的刹那,二十万观众同时看见他额角的绿萝状胎记——和柏林病房逝者锁骨处的印记完全相同。
弹幕海啸中,“半山大叔”的账号自动发布新视频:1998年校庆演出录像里,苏婉的绿萝藤蔓正与此刻舞台上的植物绞成DNA双螺旋。
便利店关东煮的汤锅咕嘟作响。
林远山缩在监控盲区,用修琴的镊子撬开苏婉寄来的铁盒。
德国墓园的泥土味扑面而来,褪色琴谱上粘着干枯的绿萝叶片,某页边角用钢笔写着:“琴弦该换了——给远山,2003.6.18”。
日期与那盆枯死绿萝的配发标签完全重合,墨迹在二十年后依然洇着大提琴松香的余韵。
他突然用琴弦勒住胃部,痉挛的疼痛中看见苏婉在平行时空为他调音,而妻子正将雅思缴费单折成纸船,放进少年宫喷水池。
地铁通道的流浪歌手开始循环播放他的直播片段。
破洞牛仔裤上的徽章换成“双生绿萝”图案,年轻人耳骨钉的反
药,碰翻了水杯。
水流顺着桌沿浸透2006年的优秀员工证书,“林远山”三个烫金字在镜头前晕染开来,变成一株墨色绿萝的轮廓。
名为“旧时光”的网友突然留言:“我爸临终前也这样抖着手调弦。”
屏幕蓝光将他眼角的细纹照得发亮,而窗外“星辰科技”的霓虹灯正将红色光影泼在天花板上,像一滩永远不会凝固的血。
公园长椅的晨露浸湿了他的西装裤。
林远山戴着渔夫帽,琴盒敞开在脚边,里面躺着三枚硬币和半块发霉的威化饼干。
遛鸟的大爷们用笼布擦拭紫砂壶,画眉鸟的啁啾与他磕绊的《送别》绞成古怪的和声。
穿JK裙的女生蹲下来拍他的琴盒,手机壳上的库洛米吊坠晃啊晃:“大叔你账号叫什么?
我给你刷个火箭呀!”
他张嘴想答,却发现自己早已忘记直播间的名字。
女生指尖的樱花色甲油刺痛他的视网膜——二十年前妻子递来矿泉水时,指甲也泛着相似的淡粉,只不过那时她涂的是五块钱一瓶的透明护甲油。
地铁通道的穿堂风裹着流浪歌手的烟嗓飘来。
那人正在唱《光辉岁月》,破洞牛仔裤上别着七八个徽章,其中一个印着“半山大叔后援会”。
林远山愣在原地,琴盒里的硬币突然变得滚烫。
歌手冲他挤眼,耳骨钉在节能灯下闪过一道银光:“老爷子,你粉丝都比我多了。”
隧道深处传来地铁进站的轰鸣,广告屏的光影在瞬间吞没所有声音,某款手游的CG动画正在循环播放:“重启你的人生副本!”
便利店关东煮的雾气爬上玻璃窗。
林远山缩在角落的座位,手机屏幕上“半山大叔”的直播间正疯狂跳动爱心。
弹幕里有人问:“主播为什么总拍手不露脸?”
他咬开速溶咖啡的包装袋,糖粒撒在儿子小学时的数学作业本上——那是从储物间翻出来的,分数栏里鲜红的87分被圆珠笔涂改成90,笔迹和他当年修改季度报表数据时一模一样。
突然有观众连刷十个火箭,特效动画震得手机发烫。
打赏ID叫“德国大提琴手”,头像是一盆茂盛的绿萝,叶片缝隙间隐约露出半张亚裔女人的侧脸。
储物间的防尘布落满月光。
林远山用胶带修补吉他裂缝时,发现琴箱
融化成蜡像般的流体。
琴弦震响的瞬间,绿萝藤蔓爬上麦克风架开出白花,每片花瓣都印着离职协议上的条款,HR总监的鳄鱼皮鞋在花芯里碾碎成瓷粉。
儿子的越洋电话在副歌高潮时打进来。
“爸,我同学说你在TikTok上火了!”
背景音里有人用德语喊“半山大叔牛逼”,青春的笑声震得他耳膜生疼。
琴箱突然迸裂,二十年前的松香粉末混着绿萝新芽的汁液溅在脸上,尝起来像过期蜂蜜拌着铁锈。
观众举起的手机星河中,他看见妻子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手里攥着雅思培训班的催款单,眼泪将墨迹晕染成绿色的藤蔓图案。
便利店监控拍下他晕倒的瞬间。
凌晨三点的货架间,林远山蜷缩在关东煮的热气里,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德国大提琴手”的主页——最新动态是张德国墓园的照片,石碑前摆着干枯的绿萝盆栽和褪色的大提琴谱。
店员发现他时,速溶咖啡的粉末正从指缝漏下,在地砖上拼出歪斜的德文单词“Vergebung”(宽恕)。
急救车呼啸而过的红灯中,他听见初恋女友在耳畔哼《圣母颂》,琴弓每拉过一节,储物间的绿萝就凋零一片。
住院部的心电监护仪滴答作响,像劣质节拍器的倒计时。
妻子在床边整理账单,儿子用马克笔在石膏上画吉他,绿色线条顺着静脉输液管爬上他手臂。
夜班护士换药时突然低呼:“您手指在渗血!”
他低头看见结痂的伤口绽成绿萝状,嫩芽从血肉间钻出,叶片上隐约浮现直播间的弹幕文字。
查房医生用德语嘀咕着“Psychosomatic”(心身症),病历本上的墨迹突然扭动起来,变成二十年前那份未送出的乐谱。
暴雨夜的古董店里,林远山找到了那把缺弦的大提琴。
琴身裂纹里嵌着干枯的绿萝叶片,店主说这是某位留德女士的遗物。
当他用吉他拨片划过琴弦时,储物间的绿萝突然在病房窗台暴长,藤蔓穿透玻璃扎进他的输液管。
直播设备自动开启,镜头里他的血管变成半透明的琴弦,绿萝根系在血液里游走如音符。
弹幕疯狂刷新“元宇宙艺术!”
“剧本太牛了!”
,而“德国大提琴手”的头像最后一次亮起,打赏留言是
包扎”,更多人却在起哄“再来首《追梦赤子心》”。
他扯过纸巾按住伤口,瞥见后台打赏金额跳到五位数,数字尾端颤抖的零像一串悬在悬崖边的铃铛。
妻子凌晨三点的脚步声在门外徘徊,厨房传来微波炉加热胃药的嗡嗡声,与她压抑的抽泣绞成暗夜的二重奏。
储物间的绿萝突然复活了。
某天清晨调音时,林远山发现枯死的根系间钻出米粒大的新芽,嫩绿色在台灯下泛着塑料质感的光泽。
他以为是儿子恶作剧插的假叶子,直到指尖触到叶片背面细密的绒毛——和二十年前那盆一模一样。
直播镜头悄悄调整角度,将绿萝纳入画面边缘,弹幕立刻炸开锅:“植物人设!”
“团队包装的吧!”
名为“德国大提琴手”的用户突然连刷二十个火箭,打赏留言写着:“琴弦该换了。”
他盯着那个绿萝头像,发现叶片缝隙间多出一只女人的眼睛,瞳仁里映着某间欧式公寓的落地窗,窗台上摆着蒙灰的大提琴盒。
地铁通道的流浪歌手开始翻唱他的原创曲。
破洞牛仔裤上别着“半山大叔”徽章的年轻人拦住他:“老爷子,签个名呗?”
马克笔在对方衣领游走时,林远山想起二十年前签过的无数报销单,此刻笔尖却像吉他拨片般发颤。
年轻人耳骨钉的反光刺进他瞳孔,那枚银色小环突然扭曲成“星辰科技”的司徽,保安老陈的葱花指甲从记忆深处浮出来,正将他的直播设备一件件扔进垃圾桶。
隧道广告屏播放着“中年再就业培训”的宣传片,主讲人居然是HR总监,她的虎牙在特写镜头下闪着釉光:“时代抛弃你时,连再见都不会说。”
Livehouse的霓虹灯牌被暴雨浇得短路,字母“L”诡异地频闪着,像垂死的心脏监护仪。
林远山在后台吞下第八粒胃药,镜子里映出两个自己:一个穿着起球的牛仔外套,指尖缠着渗血的绷带;另一个西装笔挺,正用胶水黏合破碎的绿萝花盆。
主持人报幕声响起时,储物间的绿萝藤蔓突然从通风口钻进来,缠住他的脚踝往舞台上拖。
镁光灯亮起的刹那,他看见观众席第一排坐着穿JK裙的女生、地铁流浪歌手和头像枯萎的“德国大提琴手”,他们的面孔在强光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