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魔鬼。”
可我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闲杂人等的议论里,我感觉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用他的余光死死的瞥向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可能是那位警察,又或是别人。
那个午夜注定不会平静,破落的楼房人潮里散了一波又来一波,左右都是在检查死去男人的房间,试图在那个充满酒精和性爱的刺激性气味的房间里找到一丝线索。
如果不是因为那封莫名其妙的遗书,没有人会相信那人是自杀的,包括我!
我站在镜子前面,镜子蒙着厚厚的灰尘,从我一搬到这里就是这样,我没有擦过它,因为我更喜欢这种不真切的东西。
小镇一时流言四起,就算我不出门,我也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人们仓皇的脚步,没有表情的脸,和充满警惕的眼神,仿佛只想对这个地方避而远之。
留有死亡气息的地方总是让人生畏,所以在三层楼道里的人一时无两,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概是去逃难。
我有些看不起他们。
最终,整个三层只剩下了我和于落。
自从那两具尸体搬走之后,于落住到了我的房间里,这让我很开心,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这个陪伴我的人不会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
有一天,她在桌子上看着那封父亲留下的遗书,仔细的临摹着他的笔迹。
“骆生!
你看像不像!”
她的眼里充满期待。
“于落,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选择了沉默。
片刻,她看向我。
“骆生,你的病怎么样了?”
闻言,我只是随意的耸耸肩。
“没事,抑郁症死不了人的。”
她一直以为得抑郁症的是我。
听我这么说,于落抬眸,眼神静如秋水。
“可是它会让别人死!”
看得出她眼神中的苍凉,我有些惊讶。
“于落,你在说什么?”
闻言,于落咬了咬嘴唇摇头。
“没什么!”
不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门响。
我很奇怪,除了于落竟然还有人会敲我的门。
打开门,我看见了很多警察,包括案发当日的老警察。
我没有开口。
“骆小姐,那两把刀上的指纹是你的!”
闻言,我惊愕的看向了于落。
她只是端坐着,面无表情。
“是我让警察来的!”
“于落,为什么?”
于落满目泪水的看向我,一字一句顿重着说道:“骆生,抑郁症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