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骆生,父亲希望我一直活下去,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是个孤儿,可是我心里有一个深爱的人,她叫于落,我与她相识了七十三天。
在遇到她之前,我没有想过我会感受到温暖,哪怕是片刻。
“彭!”
伴随着一声尖沉重的声响,监狱的大门被关上。
我的思绪被拉回了这一片贫瘠的土地,我抬头看看天,天空很广阔却很苍白,这个闻不到芳香的地方,我的一生都将要被这里禁锢了,可是如果她愿意,那我也甘愿。
我没有牵挂,除了她。
七十三天前。
我坐在天台的沿廊上,随意的甩着双腿,整个人很懒散,也很闲适,不过以我的角度我刚好可以俯瞰这座城市的繁华与颓败。
我搬到这里不久,带来的行李还未完全打开,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会走,因为我一直漂泊。
我一直一个人,我只见过我的父亲一面,他拥抱了我一下,然后投入了另一个牢笼。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着,从小镇上小孩子的嘴里听说我的母亲不喜欢我,所以一生下我她就离开了,我相信她是真的不喜欢我。
这里阴暗且潮湿,终日看不见阳光,住在这里的人都有一张神情困顿的脸,幸好我不常出门,除了天台。
我的房间很小,窗户是破裂的,所以风大一点的时候我都会把身子蜷缩起来,用双臂抱住双膝,给自己温度,我始终明白,无家可归的人不应该有过于奢侈的要求。
这就是我,一个永远漂泊在路上的人,像极了一只无脚鸟,只是我不知道下一站我会去哪里,又或者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这个地方总是不怎么太平,半夜我可以听见夫妻吵架的声音,然后锅碗瓢盆被摔碎的声音,顺带听见孩子的哭声;我可以听到隔壁不知长相的女孩子每夜带不同的男人回来,然后在撕扯中奉献自己的青春。
对于这破旧楼房里的一切,我十分漠然,我也很自觉的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我怕有一天我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时常会幻想自己死去。
可是我依旧努力的活着,活在这个潮湿而又人情淡薄的破旧老楼里,因为我期待有人爱我,期待被拥抱,就像父亲临走时的拥抱一样。
我喜欢对面住着一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