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丫鬟眉眼竟与云萝有七分相似。
她腕间银铃轻响,明珠虹彩霎时褪去:“少爷莫怕,这是璇玑境的‘因果珠’,专克邪祟。”
安大业还想追问,忽闻墙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青娥拽着他闪到梁柱后,只见屠家小厮鬼鬼祟祟翻过墙头。
那人在祠堂前埋下什么物件,月光照出他衣摆沾着的黑狗血。
次日满城风雨,都在传安宅挖出前朝巫蛊偶人。
知府衙役破门时,青娥正往安大业茶盏里添薄荷冰。
她突然打翻茶壶,滚水泼在衙役靴面:“官爷仔细脚下!”
安大业趁机将璇玑佩塞进青娥手中,却被她反手扣住腕脉。
衙役掀翻柏木箱的瞬间,明珠突然迸出刺目白光。
众人惊叫着掩面时,青娥咬破指尖在安大业掌心画符:“速往东南角门!”
“妖人休走!”
屠掌柜突然从衙役身后窜出,桃木剑直刺青娥心口。
安大业想也不想扑上去挡,胸前的优昙花突然化作金丝缠住剑锋。
青娥趁机掷出璇玑佩,玉佩当空炸成齑粉,银芒中隐约现出云萝虚影。
“业儿!”
安母凄厉的呼喊从厢房传来。
安大业转身欲救,却被青娥拽着跌进枯井。
井壁青苔突然活过来般蠕动,裹着他们坠入冰冷的水中。
最后的光影里,他看见母亲被衙役拖出门槛,发间的银簪在石阶上磕出点点火星。
再醒来时身在荒庙,篝火映着青娥苍白的脸。
她正用银簪挑破安大业掌心血泡,黑血滴入火堆竟发出凄厉惨叫。
“屠家用子母煞破了璇玑佩的结界。”
她撕下裙裾包扎伤口,“夫人身上有我的护心鳞,暂时无碍。”
安大业摸向空荡荡的胸前,优昙花已化作焦灰。
青娥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传来冰凉的搏动:“奴的真身是云萝殿下的剑穗,此番强开禁制...怕是撑不到月圆了。”
破晓时分,他们混在菜农中潜回城。
安宅已被贴上封条,墙头乌鸦啄食着洒落的朱砂。
青娥突然跪在门槛前,指尖蘸着露水画下七星阵。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阵眼时,柏木箱从虚空中浮现,因果珠裂作两半,渗出粘稠的黑血。
“原来如此。”
青娥拈起沾血的象牙碎片,“屠家早在棋秤中种下噬魂蛊,袁大用不过是递刀的手。”
她突然剧烈咳嗽,发间银簪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