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汐顾承沐的女频言情小说《阴鸷太子不经撩,搂着细腰喊娇娇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樱雪接过肚兜,偷瞄了一眼小姐饱满的雪团子,转身时,狠狠咽了咽口水。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大!樱雪从衣柜中找了件茜色肚兜,楚云汐穿戴好后,又有丫鬟给她端来漱口的清茶。用膳时,楚云汐的奶嬷嬷进来了,且挥退了其他侍女,“小姐,按照您的吩咐,那些值钱的香料都藏进了东郊的宅院里。”楚云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做的好,一会记得下去领赏。”无论那些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世她都不会让他们得逞。张嬷嬷道了声谢,脸上不见什么喜色,反而露出几分担忧。“小姐,威远镖局来人了,楚老爷和大娘子依旧没有消息,老奴让他们增派人手继续找了。”楚云汐听见外祖和娘亲依旧没有消息,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以前他们不是没有晚归的时候,但通常都是被事情或是天气绊住了脚...
《阴鸷太子不经撩,搂着细腰喊娇娇楚云汐顾承沐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是。”
樱雪接过肚兜,偷瞄了一眼小姐饱满的雪团子,转身时,狠狠咽了咽口水。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大!
樱雪从衣柜中找了件茜色肚兜,楚云汐穿戴好后,又有丫鬟给她端来漱口的清茶。
用膳时,楚云汐的奶嬷嬷进来了,且挥退了其他侍女,“小姐,按照您的吩咐,那些值钱的香料都藏进了东郊的宅院里。”
楚云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做的好,一会记得下去领赏。”
无论那些族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一世她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张嬷嬷道了声谢,脸上不见什么喜色,反而露出几分担忧。
“小姐,威远镖局来人了,楚老爷和大娘子依旧没有消息,老奴让他们增派人手继续找了。”
楚云汐听见外祖和娘亲依旧没有消息,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晚归的时候,但通常都是被事情或是天气绊住了脚,且无论如何也会送一封信回来报平安。
前世直到她死,也没收到娘亲和外祖的消息。
这一世……
楚云汐心口一跳,不敢继续往下想。
“让他们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无论花多少银子,我一定要知道外祖和娘亲的消息!”
“老奴遵命。”
临走时,张嬷嬷忍不住安慰,“大娘子救治过那么多人,老天爷定会保佑她无恙。”
楚云汐听见这句话瞬间红了眼眶,天意弄人,若是她早重生几日,该有多好。
娘亲、外祖,你们到底在哪,怜怜好想你们。
楚云汐没了吃饭的胃口,难过了一小会,带着两名仆妇出门了。
她先奔西市牙行,买了十名身强力壮的护院,又去香粉铺子,将这几日的流水收了回来。
这一世很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回府后,她将自己洗得馨香四溢,换上了新改的紧身肚兜。
樱粉色衬得她肌肤更加细嫩白皙,柔软的缎子勾勒出饱满的弧度,一半在里,一半在外,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露不露最勾人。
樱雪眼睛都看直了,拼命控制自己想要伸出的手,狠狠咽了咽口水。
“小姐,您让奴婢买鹿麝,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您这么美,哪个男人看着不迷糊。”
楚云汐妩媚一笑,伸出雪白的手臂让樱雪伺候她穿衣。
“那书生清冷难缠,我也是为保万无一失。”
穿戴整齐后,楚云汐坐在梳妆台上,咬了时下最流行的口脂,脸上却不施粉黛。
她抬眼看着镜中的美人,清水芙蓉一般的精致脸庞,双眸清透又无辜,嫣红的唇瓣透着别样的娇媚。
楚云汐露出个满意的笑,起身对樱雪道,“走吧,今日再去会会他。”
“是。”
樱雪将白狐大氅披在了小姐身上,跟着她出门。
……
祥隆客栈。
顾承沐假扮举子查案,趁机结交了两名有志之士,为自己日后登基积累人才,三人在房间内相谈甚欢。
楚云汐站在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素手轻拍房门,娇滴滴道,“夫君,你在里面吗,妾身来了。”
“夫君。”
楚云汐一声比一声娇,她若不这么叫,怎么引起房中人的注意,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赶紧走。
她隔了片刻,刚想再喊一声,房门“嘭”一声打开了。
顾承沐黑着脸走了出来,冰冰凉凉道,“你来做什么。”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两人连婚约都没有,就敢叫他夫君。
楚云汐小鸟依人扑到他身上,香香软软的身子靠着他手臂,一双水眸泛着撩人的雾气。
“夫君,人家好想你呀。”
一阵似兰似梅的香气钻进鼻尖,陌生的柔软让顾承沐全身不自在,他立刻躲开了,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既然程夫人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另外一个也出来道,“程沐兄告辞。”
顾承沐强忍着怒意,扬了扬唇角,“慢走,不送。”
眼看客人离去,楚云汐找准时机,一把将她的“好夫君”推进房中,樱雪利落地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一进屋,楚云汐就脱了大氅,故意带起一阵香风,抖落开扔在一旁。
她一身粉色绣金芙蓉裙子,明媚的烛火照耀着精致的脸庞,起伏的轮廓,整个人像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幽幽香气,谁看谁心动。
顾承沐面容冷肃,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身青色长袍背对着她,风骨如竹。
“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还请姑娘自重,趁早离开。”
楚云汐莲步轻移,来到他面前,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夫君,为何你不叫我的名字,都说了我姓楚,闺名怜怜。”
“可是白莲花那个莲,这名字倒是衬你。”顾承沐终于肯看她了,不过眼神是冷的。
楚云汐也不恼,娇笑一声,“夫君好坏,打趣人家!”
“当然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那个怜。”
她朝他慢慢靠了过去,眼睛瞄准他大腿的位置往下坐,“程郎,春宵一刻、呃……”
没等楚云汐说完,顾承沐身子一偏,起身躲开了她,楚云汐扑了空,跌在椅子上。
顾承沐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声音冷沉。
“姑娘请回,难听的话我不想说,闹大了引来其他人,也有损姑娘的清誉。”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再不走,他就要动手了。
楚云汐恨得咬唇,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幸亏我早有准备,一会看你求不求我!
楚云汐闻言转过了身子,这真是刚要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正愁没机会见太子呢。
“将那件白色绣梨花的褙子找出来。”楚云汐吩咐道。
她心里清楚,东宫没有太子妃,没有谁去拜见谁一说,金侧妃这也是在借机见她。
要想俏,一身孝。
她第一次见太子,既不能盛装打扮遭人妒忌,又要引起太子的注意,白色是最好的选择。
樱雪将衣裳找出来给她换上,楚云汐在宫女的领路下,去了琼花苑的东次间。
楚云汐一进去,就看见靠南摆了一张紫檀做底,镶嵌象牙雕山水画的屏风,很是厚重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男子的房间。
她若是没猜错,这面屏风应该是太子送的。
“妹妹来了。”
就在此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楚云汐立刻整装站好,只见一名身穿浅碧色褙子,身材高挑,相貌秀气的女子走了出来。
金侧妃一脸笑容走出来,然而这笑容在她看见楚良娣的相貌时,怔住了。
她听说楚珣相貌儒雅,想来他的女儿应该也丑不到哪去,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楚良娣能美成这个样子。
肤若凝脂,眉眼如画,一件白色的素锦褙子,只有领口绣了一圈梨花,毫不起眼,但就是因为这样,将她那张脸蛋衬托的比牡丹花还要娇。
楚云汐福身,“参见金侧妃。”
黄莺般的好嗓子,如珠落玉盘,金侧妃勉强笑了笑,指着一旁的贵妃榻道,“免礼,妹妹快坐。”
楚云汐没动,等着金侧妃先落坐。
金侧妃坐在了贵妃榻正中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虽然我是侧妃,你是良娣,但咱们也是自家姐妹,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楚云汐心中不免冷笑,给金侧妃打上了“虚伪”二字。
若真如她所说,为何她要坐在贵妃榻中间,而不是其中一侧呢。
“承蒙侧妃抬举,但规矩不能废。”
此时,宫女搬来了绣墩,楚云汐坐了下来。
金侧妃很是满意楚良娣的懂事,寒暄几句,待宫女们上完茶,她便将下人们撵了出去。
金侧妃端起青花瓷茶盏喝了一口,“听说殿下染了风寒,已经三日没上早朝了。”
楚云汐也端起了茶盏,装作紧张的样子,“这么严重,怪不得妹妹入宫后,就没见过太子。”
金侧妃唇角勾起,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情绪。
“妹妹稍安勿躁,方侧妃马上就到,到时我们姐妹三人,一起去探望太子殿下。”
“方侧妃到!”
金侧妃话音刚落,门外的小太监就唱道。
方侧妃生了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一进门就挑眉看着楚云汐,惊艳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抹妒恨在她眼中浮现。
她想到了什么,很快就笑着道,“楚良娣,听说皇后娘娘原本是让你入宫做侧妃的,但太子殿下说你身份低微,只配做个良娣。”
楚云汐毫不意外,“楚良娣”若是好做,楚珣能让她嫁入东宫吗。
“参见方侧妃。”楚云汐福了福身,接着垂眸站在一旁,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
方侧妃原本是想看楚良娣含恨不甘的样子,毕竟太子日后是要登基为帝的,良娣的位分将来只能做个“嫔”。
但是没想到,她的话白说了,楚良娣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
方侧妃有些不甘,抬手指着楚云汐还要说话,金侧妃按下了她的手。
“妹妹既然来了,我们就赶紧去看望太子殿下吧,免得迟了,让外面的人说闲话,以为我们不关心殿下。”
方侧妃看了金侧妃一眼,轻哼一声收回手,转身走在两人前头。
去往乾元殿的路上,金侧妃特意放慢脚步,跟楚云汐走在一起。
与方侧妃拉开一小段距离后,金侧妃小声道,“妹妹,方侧妃说话比较直,你别放在心上。”
楚云汐莞尔,笑得一脸单纯,“多谢金姐姐开解,不过妹妹确实身份低微,方姐姐说的也没有错。”
金侧妃笑笑,不知道这位楚良娣是真的心思单纯,还是藏的太深。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乾元殿。
楚云汐看着恢弘的宫殿,高高的牌匾,无处不彰显着帝王家的显赫与尊贵,心中浮现出八个大字。
天潢贵胄,遥不可及。
不得不承认,她一位平州富商之女,若是没有楚珣的算计,两世都不会来京城,进到这皇宫之内。
可既然来了,她也不惧,什么太子皇帝,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寿喜上前给三人行礼,金侧妃道明来意后,寿喜进殿通禀。
“殿下,金侧妃、方侧妃、楚良娣来探望您了。”
顾承沐身穿姜黄色寝衣,外衣披在身上,斜卧在罗汉榻上看兵书。
“让她们滚。”
他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不屑与烦躁。
寿喜应声道,“是。”
“殿下,妾身听说您病了,这几日都要急死了,您见我一面吧!”
“殿下,您就让我进去吧。”
此时,殿外响起了方侧妃的声音。
顾承沐这几日被心疾折磨得寝食难安,今日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就有人来打扰,简直是烦躁至极。
他拿起小几上的茶盏,“啪”一声摔在了地上。
“传孤的话,谁再敢来打扰就点天灯!”
寿喜身子一凛,打了个哆嗦,一溜烟跑出去传话了。
“殿下贵体欠安,您三位还是先回吧。”
方侧妃身子明显一顿,挑着眉道,“我不信,殿下怎么会不见我。”
金侧妃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站在原地看着她。
楚云汐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两人,同时她也没想到,三人都到殿门口了,太子竟然不见。
寿喜见三人没有走的意思,唯恐殿下怪他办事不力,要了他的脑袋,支吾道,“殿下刚刚摔碎了茶盏,还说……若是谁再敢来打扰,就……点天灯。”
金侧妃和方侧妃闻言立刻花容失色,慌忙福身道,“殿下安心养病,妾身告退。”
“妾身告退。”楚云汐紧跟其后。
虽然她不知道“点天灯”具体指什么,但她见两人脸色煞白,也明白绝非好事。
待走到一处僻静地,楚云汐悄悄拉住了金侧妃,“金姐姐,什么叫点天灯。”
夜寒风凉,楚云汐将人请到了前厅。
楚珣端坐太师椅上,楚云汐眉眼含笑,亲手将樱雪送来的茶盏递给他。
“爹爹,请喝茶。”
楚珣点头接过,更是借这个机会打量楚云汐。
他没想到,楚月容将女儿养的这般好,举止得体不说,容貌更是娇艳逼人。
楚珣心里一阵后悔,早知如此,他就该早点来认下她,将她进献给陛下,他现在就是国丈。
不仅对他仕途大有益处,还免了小人在皇后面前进言,让他将女儿送入东宫。
楚珣喝了口茶,“怜怜,这些年……你和你娘过得如何。”
楚云汐将手藏在袖中,紧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眼中掉下几滴眼泪。
“今日之事,爹爹也看见了,大房那些人……”
楚云汐哭着将娘亲和外祖失踪,大房上门欺负她的事说了一遍。
楚珣眉头紧蹙,心中却一片欣喜,来时他还担心楚月容不把女儿交给他,连如何威逼利诱都想好了,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
接着,楚云汐又哽咽道,“他们说女儿是没爹的野种,还说爹爹十六年没出现一定是死了,缺了大德才会短命。”
“大胆!”
没等楚珣说话,周知府先急了,楚珣眼风扫了他一眼,周知府赶紧闭嘴了。
楚云汐哭声更甚,“爹爹,娘亲从小就告诉女儿,爹爹是当大官的,不能给爹爹惹事,但是现在娘亲不在,女儿只有您了。”
“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作主啊!”
楚云汐说完便泣不成声,娇小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怜至极。
“怜怜,你放心,爹爹一定为你作主!”
楚珣当然会为她做主。
这是个和拉近父女关系的好机会,不博取她的信任,怎么哄她跟自己进京,替女儿嫁给阴鸷太子。
“周进,本官命你严查此事,都什么年月了,你治下还能发生这种吃绝户的事,你这个知府还想不想干了!”
周知府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楚大人放心,此事下官绝不姑息,下官回去就将那些族人抓来打板子,还楚小姐一个公道。”
楚珣冷哼一声,脸色稍微好转。
楚云汐眼中划过一丝算计,擦了眼泪带着哭腔糯糯道,“谢谢爹爹,爹爹真好。”
楚珣抬眼,见她一副小女儿娇态,满眼濡慕地望着自己,心中一时有些触动。
父女十六年未见,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让她入东宫。
不过,她一位低贱商女,能在太子身边侍奉,也算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楚珣毕竟是男子,见时辰不早了,同周知府回了府衙驿站。
楚云汐含泪相送,只不过楚珣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收了眼泪,转身时往赵管家那看了一眼。
赵管家心领神会,立刻跟在小姐身后,随她往院中走。
男管家不可入二门伺候,一跨进别院,赵管家便道,“小姐,您吩咐。”
楚云汐脚步一顿,转身看着赵管家,“派人盯紧楚勇,只要他从府衙出来,就……”她抬手在脖子那晃了一下。
赵管家点头,“小姐放心,一定让他回不去家。”
楚云汐冷艳一笑,“族长年纪大了,该享福了,赵管家看着办吧。”
前世楚勇来抢家产时,族长趁火打劫,竟然逼自己嫁给他那个傻儿子延续香火。
他儿子年岁快赶上楚珣了,简直就是恶心人!
赵管家应声道,“老奴一定做的漂亮。”
赵管家年轻时混过江湖,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他办事楚云汐放心,交代完就迈步进去了。
两人虽然说的隐晦,但樱雪还是听懂了,一进屋就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何之前您不让赵管家这么做。”
楚云汐脱了大氅递给她,“楚家是这里的大户,府衙那些人不是吃白饭的,闹出人命一定会严查。”
“查到咱们头上始终是麻烦事,到时就不是丢家产那么简单了,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
樱雪整理着小姐衣物,问道,“奴婢不懂,为何现在就不一样了。”
楚云汐唇角弯弯,美眸闪着精光,“因为楚珣来了,还让周知府还我一个公道,那些欺负过我的族人一旦出事,两人都会以为是对方做的,根本不会查。”
樱雪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您这招叫做祸水东引,让他们互相顶缸!”
楚云汐莞尔,“你还算聪明。”
*
一缕晨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恰好照到顾承沐的脸上。
他感受到光亮,缓慢睁开了眼睛,短暂的适应后,他望着窗外明媚的日光,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竟然安睡了一夜,没有梦见南疆战场被人一剑穿心,也没有被心痛折磨得生不如死。
三年了,这是他重生以来,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难道是昨日的媚药,阴差阳错抑制了他的心疾……
又一缕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将圈椅上被主人遗落的金丝粉色香囊,照得熠熠生辉。
顾承沐起身,将香囊捏在手中,靠近鼻尖轻嗅,立刻有一股熟悉的馨香钻进鼻尖,沁人心脾的同时,也让他回忆起昨夜的荒唐。
果然是那女人落下的,与她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顾承沐掌心发烫,下意识要将香囊扔在一旁,却猛然想起,他能安睡,没准是这香囊的缘故。
他决定留下香囊,再试一晚。
“是。”寿喜惊讶了一瞬,小跑着出去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殿下心疾发作,不让他叫太医而是去找楚良娣。
寿喜出来的急,忘了提灯笼,这一路越走越偏,深一脚浅一脚来到了越澜轩。
院中一片寂静,回廊没点灯笼,昏暗至极。
他边走边骂,这院中的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当差的,连个值夜都没有。
寿喜站正房门口,清了清嗓子,“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无人回应,寿喜又提高了音量。
“奴才寿喜,参见楚良娣!”
这声都快喊破音了,他觉得房中的人应该听见了,静静立在院中等候。
其实寿喜喊第一声的时候,楚云汐就听见了,她已经在樱雪的伺候下起身穿衣裳了。
此时,她对立在一旁的剑兰道,“你出去问问他是哪个院子的,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剑兰应声出去了,询问后进房对楚云汐道,“回主子,来人叫寿喜,奉太子殿下之命请您去乾元殿。”
奉太子之命,去乾元殿……
楚云汐大惊,这是叫她去侍寝?
可为何要半夜召见?
樱雪脸色一白,带着哭腔道,“小姐,太子不会是要……”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樱雪抱着楚云汐哭了,她想起方侧妃说太子爱杀人,太子三更半夜叫小姐过去,一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对小姐动手。
且,外面还传言是小姐入了东宫,太子才会病重,一定是太子知道小姐从平安寺回来了,想要报复!
“别哭了。”楚云汐知道樱雪为什么哭,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让外人听见,传到太子耳朵里,先要了你的脑袋!”
之后,她又对剑兰说道,“今日你跟我去乾元殿。”
“是。”剑兰刚刚应下,樱雪就默默把眼泪擦了,继续帮楚云汐穿衣裳,“奴婢跟您去,奴婢生死都跟着您。”
楚云汐看一眼樱雪哭花的小脸,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让剑兰跟着自己去。
寿喜见到楚云汐后,行礼问安,表现的很恭敬,接着便说明来意,“殿下风寒复发,请您过去一趟,您快跟奴才走吧。”
楚云汐不明白,“殿下风寒复发,为何请我,而不是请太医。”
“这……”寿喜子支吾了一下,这事他也没想明白啊。
“奴才斗胆猜测,许是楚良娣去平安寺祈福那几日,殿下有所好转,所以才想着让您过去。”
楚云汐点点头,“走吧。”
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怕也没用。
整个东宫,越澜轩离乾元殿最远,寿喜怕殿下等急了,步子倒腾得飞快,楚云汐时不时就要小跑几步,才能追上他。
即便是如此,也走了快两刻钟。
楚云汐到的时候,顾承沐已经疼昏厥一次了,刚刚转醒,乾元殿灯火通明,太监一个个低着头脚步匆匆,气氛凝重。
她站在寝间内,看着明黄色的龙纹帐深呼一口气,跪地道,“参见太子殿下。”
“哗”一下,龙纹帐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怜,香囊呢。”
楚怜……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而且这声音!
楚云汐倏然抬头,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满面的森冷男人。
“程……殿下!”
楚云汐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后,顿时就瘫坐在地。
原来臭书生就传说中爱杀人的太子!
她想起白天在院子里,她说了很多太子的坏话,还奉劝他别为了荣华富贵,丢了性命。
她想起在平州,她给他下药,逼迫他在婚书上按手印,她还想起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是楚珣的嫡女……
楚云汐瘫坐在地上,脑中思绪百转千回,迟迟回不过神。
“楚怜,你的香囊呢。”顾承沐又问了一声。
楚云汐此时才回魂,颤抖着嗓音道,“香、什么香囊。”
顾承沐看着她惊恐地瘫坐在地,说话都结巴了,心中突然涌上一阵畅快,他呼吸一下,好像连心痛都缓解了呢。
他扬了扬手,示意宫人全都退下,起身走到楚云汐面前,凤眼微垂,如神佛睥睨众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给孤下药,逼迫孤在婚书上按手印那晚,遗落了一只香囊,孤确认过,就是你平时惯用的,把你身上的香囊交出来,孤放你回去。”
楚云汐仰着雪白的小脸,无辜地眨眨眼,细品着他这句话。
原来太子是在翻旧账,不然都说是她惯用的了,为何还要提起下药一事,直接要不就行了吗,还威胁她不交出来就不放她回去。
楚云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雪白的小脸立刻变得惨白,有点想哭。
“殿下,妾身出来的急,忘挂香囊了……”
突然,一阵猛烈的心痛传来,顾承沐手捂着心口,踉跄后退了一步,惊地楚云汐一下起身扶住了他。
“殿下,您没事吧。”
娇软的身子靠过来,一缕熟悉的馨香钻进了鼻尖,顾承沐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楚云汐故作关心的脸庞,沉声道,“你是该如履薄冰,免得丢了性命!”
顾承沐动了怒,说完这半句话,又是一阵心疼,故而拧眉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郁气沉沉。
楚云汐更是大骇,一下子收回了手。
难道因为她拿不出香囊,就要杀了她吗。
难道,她今夜没命离开这里了吗。
“什么!”
金侧妃惊地起身了,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得意的嘴脸立刻消失了。
那可是太子妃的住所,殿下怎么会让一位小小的良娣住在那里。
“快去打听,殿下有没有升楚良娣的位分!”
“是。”小园子赶紧又跑出去了。
*
傍晚,落霞满天。
顾承沐踏着夕阳从外面回来了。
寿喜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恭敬站在房中,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展。
“禀殿下,楚良娣已经搬进了晚香殿,贺西也被押进了暗房,经审问,事发经过和楚良娣的说法基本一致。”
“方侧妃听说楚良娣连续两日侍寝,殿下还找楚良娣要香囊,写香方,方侧妃妒恨楚良娣,才会闯进越澜轩发难。”
顾承沐一下就听出了问题所在,身子靠在椅背上沉声发问。
“这些事,方苧又是从哪里听说的,是不是我这乾元殿,又不干净了。”
寿喜低着头,“禀殿下,贺西说是从柒玖那里得知的。”
顾承沐早有预料,漫不经心道,“下去吧,你知道怎么做。”
“是。”寿喜眸中闪过一丝狠戾,躬身退了出去。
乾元殿源源不断地出现奸细,顾承沐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前世在南疆战场上杀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没看见那人的脸,只在倒下时,看见剑柄上悬挂的一枚翠色平安扣。
若不是这一剑,前世他绝不会死,现在更不会有这折磨人的心疾。
此人不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
戌时。
一名小太监去了晚香殿,经宫人通传,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给楚云汐请安。
“奴才捌拾,参见楚良娣。”
楚云汐微怔,今早送她回来的人叫柒玖,这位叫捌拾,难道太子宫人的名字是按数字起的,倒是省事。
“免礼。”
捌拾低着头,“殿下差奴才带楚良娣去北苑,看风景。”
楚云汐对东宫不熟悉,不知北苑在哪,有什么风景可看,但太子有话,她断没有拒绝的道理,跟着去就是了。
她一路往北走,越走越荒凉,实在是不像有风景可看的样子。
她问了好几遍捌拾,“什么时候到北苑”、“到底去看什么风景”。
捌拾每次都停下脚步回答她,“快到了”、“您去了就知道了”。
后来,楚云汐不问这个问题了,换了一个。
“你为什么叫捌拾,捌拾是数字吗。”
捌拾神色一顿,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支吾道,“奴、奴才也不知,主子赐什么名字就是什么。”
夜黑风高,楚云汐没看见捌拾眼中的惊恐,只是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问了。
走了大约三刻钟,前方出了一座阶梯凉亭,大概有十米那么高,形制很像望星台。
走的近了,楚云汐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上面,是太子。
捌拾在凉亭下顿住脚步,“楚良娣,殿下就在上面,请您移步。”
楚云汐提着裙摆一步步上台阶,顾承沐原本负手而立,听见声音,转身看着她。
月光下,男人身躯昂臧,侧颜冷峻,明明身着太子蟒袍却有着帝王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许是一路上走得急了,楚云汐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福身恭敬道,“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顾承沐唇角微不可察一扯,“过来。”
楚云汐往前迈了两步,在太子身后立住了。
只见下面空地上有一座圆形露台,几名宫人忙碌着往上添柴火,而露台中间赫然立着一杆柱子,上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贺西以下犯上,将他抓起来晚上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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