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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夫人的病情突然开始恶化。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不得不被迫提前。她们的婚礼,就定在三天后。林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这样也可挺好的。三天后,她的婚礼,也是他的死期。从那一天开始,她们彻底分道扬镳,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这样,很好。这三天里,冯启川忙着准备婚礼,没有在出现在江夏眠身边。而江夏眠则利用这三天,去了一趟H市实验中学。林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又或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跟在她身后,只为了多看她几眼。江夏眠去了三楼的阶梯教室,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了很久很久。那个位置,是她特意跟老师申请的。因为只有坐在那里,才能一眼就看到课间从隔壁教室里走出来的林觞。一开始,林觞并不知情。还是后来在一起了之后,江夏眠才主动跟他说起,...

主角:江夏眠林觞   更新:2025-03-02 2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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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林觞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夫人的病情突然开始恶化。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不得不被迫提前。她们的婚礼,就定在三天后。林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这样也可挺好的。三天后,她的婚礼,也是他的死期。从那一天开始,她们彻底分道扬镳,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这样,很好。这三天里,冯启川忙着准备婚礼,没有在出现在江夏眠身边。而江夏眠则利用这三天,去了一趟H市实验中学。林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又或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跟在她身后,只为了多看她几眼。江夏眠去了三楼的阶梯教室,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了很久很久。那个位置,是她特意跟老师申请的。因为只有坐在那里,才能一眼就看到课间从隔壁教室里走出来的林觞。一开始,林觞并不知情。还是后来在一起了之后,江夏眠才主动跟他说起,...

《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夫人的病情突然开始恶化。

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不得不被迫提前。

她们的婚礼,就定在三天后。

林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这样也可挺好的。

三天后,她的婚礼,也是他的死期。

从那一天开始,她们彻底分道扬镳,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这样,很好。

这三天里,冯启川忙着准备婚礼,没有在出现在江夏眠身边。

而江夏眠则利用这三天,去了一趟H市实验中学。

林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地沟里的老鼠,又或是一个卑鄙的偷窥者,跟在她身后,只为了多看她几眼。

江夏眠去了三楼的阶梯教室,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了很久很久。

那个位置,是她特意跟老师申请的。

因为只有坐在那里,才能一眼就看到课间从隔壁教室里走出来的林觞。

一开始,林觞并不知情。

还是后来在一起了之后,江夏眠才主动跟他说起,她已经喜欢上他很久了,每个课间,她都在期待林觞能从教室里走出来的那一刻,贪婪地看他几秒。

离开阶梯教室之后,她又去了操场。

林觞从中学起就是篮球队队长,迷妹无数。

可是每次打完球,他都会从人群里精准地找到江夏眠。

等打完了球,就立刻跑到他身边坐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休息。

“阿觞,以后不管是在哪里,你都要第一眼认出我,好不好?”

林觞总会轻轻点头:“好。”

而如今,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已经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林觞,也快要离开这个世界。

他们终究是都背弃了诺言。

临走的时候,江夏眠去找了校长,谈了重新翻修校园的事。

“那栋阶梯教室的教学楼,还有这个操场,全部拆了,推平,重建。”

校长有些犹豫:“没必要动这么大的工程吧?阶梯教室和篮球场,不都是你的回忆吗?”

江夏眠冷笑:“没用的回忆而已,不值得留下。校长,翻修的费用我全部出资,就当是我对母校的心意了。”

“好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工。”

“越快越好。”

林觞明白,她是想抹掉跟他相关的所有回忆,仅此而已。

她要跟过去彻底决裂,拥抱自己的新生活。

做完这一切,她回了家,请了保洁公司,扔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跟她一样高的毛熊玩偶;

她高中的校服;

夹着毕业照的相册;

还有他亲手折的一千颗星星。

星星本身是装在一个漂亮的玻璃瓶里的,是他送给江夏眠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现在,被保洁人员当做垃圾一样的丢了出来。

玻璃瓶碎裂,里面的星星滚落了一地。

林觞偷偷捡起一颗,藏在口袋里,最后看着保洁人员把这些“垃圾”全部装车,运走,彻底掩埋。

他跟江夏眠所有的回忆,终于在这一刻,全部抹除干净。

这一夜,江夏眠一夜无眠。

她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一瓶有一瓶的喝着冰镇啤酒。

林觞就在楼下的阴影里看着她。

若是以前,他会上去阻止她,并且告诉她:“女孩子别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江夏眠也是为了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喝过冰的,都是喝热水。

那时候她的闺蜜问起:“夏眠真的不喝冰可乐?这意志力真够牛的啊。”

江夏眠只会用炫耀又嘚瑟的口吻说道:“你懂什么,我要调理身体,早点备孕。”

她的闺蜜笑她:“你跟林觞才多大啊,法定婚龄都没到呢,都想到生孩子了?你就这么恨嫁啊?”

江夏眠坦然承认:“你们就等着交礼金吧,一到法定,我们就结婚。”

所有人都认为,江夏眠会跟林觞在一起,相爱到老,生儿育女。

所有人也都觉得,她们永远也不会分离,这辈子,下辈子,也会一直一直相遇。

只是如今,牵着她的手走近婚姻殿堂的,永远不会是他了。




林觞所写的这最后一篇日记与其说是在许愿,不如说是在留遗言。

江夏眠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想马上联络林觞,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病,然后把从前亏欠他的都加倍补偿回来,可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林觞一定是生她的气了。

江夏眠拒绝接受其他任何可能,她不厌其烦的给他打电话,将“无人接听”的人工提示音听了一遍又一遍也还是不肯放弃,哪怕手指因过度紧张而抖的厉害也仍旧不肯放弃。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电话终于打通了,但回应她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找谁?”

声线平静而冷淡,细听甚至还带着疲惫。

江夏眠不记得林觞有认识这样一个人,她焦急的说:“我找林觞,拜托你让他接电话。”

女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告诉了她一个噩耗:“很抱歉,林先生因抢救无效,已于今天上午宣告死亡,我们尽力联络了他通讯录里的所有人,但遗体始终无人认领,后事拜托给了警方。”

“不可能,他......他死了?”江夏眠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相信,她颤声道,“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见我,所以让你们这么说的对不对,你们在哪儿?”

女人话音里带上了同情:“我是医院的护士,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过来确认情况,他早就没有求生意志了,这或许是他的解脱。”

他将医生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

江夏眠听到自己语气艰涩的问:“那......他现在在哪儿?警方带他离开了么?”

护士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她:“按照规定,无人认领的遗体会由警方负责处理后事,她们联系了殡仪馆,不久前刚把遗体运走......”

接下来他似乎还说了几句别的什么,但江夏眠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林觞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他走的这样决绝,连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

江夏眠强撑起最后的力气,发疯似的狂奔下楼,她的脚步踉跄而急促,哪怕险些被台阶绊倒也不肯停下来,就这样手忙脚乱的回到车里,用最快的速度往殡仪馆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殡仪馆附近人迹罕至,只有停在外面的警车变得格外显眼。

江夏眠找到负责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焦急发问:“林觞呢?”

工作人员被她吓了一跳:“林觞?活人还是死人?”

这话勾起了江夏眠的痛处,她不愿承认林觞已经死了,但她更怕会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艰难的说:“就是由警方送来的林觞,我是她的女朋友,想来见他最后一面,拜托你们让我进去。”

“那你赶不上了。”工作人员遗憾的告诉她,“无人认领的遗体不需要举行告别式,办完手续就可以火化,你来的太晚了,林觞现在只剩下等待骨灰这最后一道程序了。”

生前无人在意的人就连身后事都会办的格外草率。

江夏眠一想到曾经笑靥如花的林觞会落的这样一个下场,一颗心就像是被攥紧了似的难熬,尤其他的下场还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江夏眠几乎被交织在一起的痛苦情绪打垮,她像木偶一样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等问清楚等待厅的所在,便强撑着赶了过去。

此时焚烧炉上方的灯已经灭了,只有几个警察站在旁边,等待领取林觞的骨灰。

江夏眠踉踉跄跄的想要靠近,但却被靠的最近的警察给拦在了当场:“这位女士,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其她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全都侧目看了过来,打量她的目光中有好奇也有警惕。

江夏眠不想让林觞死后也得不到安息,她竭力维持着正常的交流能力解释说:“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来带林觞回去的,我是......他的女朋友。”




林觞竟然死的这么快?!

冯启川一时哑然,但他在最初的惊讶之后,满心都是取而代之的狂喜。

这个总是挡他路的绊脚石总算是死了。

“这样啊......”他勉强压抑住笑出声的冲动,在电话里告诉警方,“不过我和我太太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人死为大,以前的事就算了。”

警方没能从他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再浪费时间,只说:“好,我们已经了解情况,就不再打扰了,会继续寻找其他认识林觞的人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冯启川寒暄完,马上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不忘争分夺秒,把通话记录也删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通电话从未存在过一般。

等做完这一切,他总算松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在附近找起了江夏眠的踪迹。

江夏眠说是去附近静一静,走的却是挺远,她直接离开店铺所在的这一层去了顶楼天台。

冯启川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笃定她又是在思念林觞,但是面上隐忍不发,摆出关切的表情走过去说:“你走的那么匆忙,连外套都落下了,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说着,他抬手将外套披在了她肩头。

江夏眠摆了摆手:“不必,我不冷。”

她婉拒了他的关心照顾,将外套接过来拿在自己手里,垂眸看了一眼,忽然又说:“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冯启川明知道她是在思念林觞,可是装模作样的打岔道:“喏,你的外套就在这里,我反正是没碰过,万一口袋里少了什么东西,千万别赖在我身上。”

江夏眠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并没有要检查外套的意思。

事情的症结本就不在于此。

冯启川不肯放弃的继续劝她回去:“既然什么都没丢,我们就回去吧,今天高高兴兴的出来玩,不要被不相干的事坏了心情。”

不论她的心情怎么样,他的心情反正是好极了。

江夏眠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沉:“抱歉,我已经没有陪你逛街的心情了,继续留下只会败坏你的兴致,我先回去了。”

冯启川生怕她独处时再接到警方的电话,急急忙忙的把人拦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心绪不宁吧。”江夏眠从眸底显出了迷茫,她近乎喃喃自语般低声道,“从刚刚开始,我就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林觞。”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像是他要来跟她做最后的告别似的。

冯启川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原因,他没想到江夏眠会对林觞深爱至此,连心灵感应都有了,眼珠一转,故技重施的往林觞身上泼起了脏水。

“我先前只知道他是骗术高超的感情骗子,竟没想到他本事这样大,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还能让你对他念念不忘,难怪大家都说越是对没感情的人越是能狠下心,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他的话再次引导江夏眠回想起了三年前的痛苦经历,她眉心紧蹙,神情痛苦的打断到:“好了,别再说了。”

林觞同她分手,亲口说他从未爱过她的场景像是放电影似的浮现在她眼前。

冯启川瞧见她像是又受了刺激,非但没有收声,反而继续同她东拉西扯:“我看你真是被他吃定了,万一他再回来骗你——”

“不会的。”江夏眠疾言厉色的打断了他的话。

下一秒,两人双双愣在了当场,她自知失态,缓和了神色解释道:“我是说自己绝不会再上他的当。”




末尾半句话说的尤其艰难。

事已至此,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资格说这句话,但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她领走林觞的骨灰了。

她不甘心就这样跟他再无交集。

闻言,警方没有放她过去,也没有赶走她,而是面面相觑,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直到拦住她的那名警察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有什么证据么?据我所知,他已经没有亲属了,入院后没人去看过他。”

林觞走的孤苦伶仃,临终时陪伴他的就只有负责抢救他的医护人员,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竟然有个会来领走骨灰的女朋友。

江夏眠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想对警方做出一番解释,证明她跟林觞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至少曾经是这样。

可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呢?说她因为一个误会,对他百般忽视折磨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警方见江夏眠举止可疑,一言不发,正打算继续劝离她,就听到她艰涩开口道:“我叫江夏眠,这是我的证件。通讯录里的号码能作为证明我和林觞关系的证据么?”

她向警方展示了自己的通讯录页面。

这未必能证明她们的情侣关系,但至少不会是旁人眼里的陌生人了。

江夏眠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是万万没想到她和林觞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她们共同勾勒出的未来生活幸福温馨,而不是死的死,悔的悔。

警方查验过江夏眠的证件,不再怀疑她的身份,但是疑惑的问:“我们今天下午给你打过电话,当时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江夏眠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不记得有这回事,而且也没有记录。”

她解锁自己的手机屏幕,将页面调到通话记录所在的那一页展示给警方,里面除了她打给林觞的许多通未接电话外,再没有别的记录。

警方没说什么,只是暗亮自己的手机,把通话记录也调了出来。

这一次,江夏眠看到了她的号码,不仅拨通了,而且还有五分钟的通话时长,这是没必要,也绝对做不了假的。

江夏眠的脸色难看至极,青一阵白一阵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是替她接电话的“男人”悄悄把跟警方之间的通话记录给删掉了,而能做到这些事的人只有冯启川。

亏她从前那么信任他。

江夏眠想到林觞在日记里记录的内容,再结合冯启川现在的表现,对他已经是恨之入骨,再没有半点对他从前陪伴的感激了。

可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警方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们告诉我,那个冒充我男朋友的人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她提起冯启川时的语气极为冷漠。

警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也隐约猜到这些事是跟感情有关了,当即一五一十的把冯启川泼给林觞的脏水讲了出来。

“对方告诉我们,林觞是个对你纠缠不清的诈骗犯,你们不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就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还说他之所以把你设为通讯录里的置顶是因为他为了钱,最近在打扰你......”

相比于冯启川的措辞,这些话已经说的缓和多了。可江夏眠听了,仍旧觉得五雷轰顶,她没想到冯启川能恶毒到如此地步,在得知林觞的死讯后,仍旧对他极尽诬蔑。

“林觞不是这样的人!”

她疲惫至极,连感到愤怒的力气都没了,而是把仅剩的精气神全都用在了给林觞澄清上。

“他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很好的......”




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

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

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

“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

林觞离开了医院。

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

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

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

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

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件婚纱......

本应该穿在江夏眠身上的。

他找了国外最好的婚纱设计师,按照江夏眠的尺寸和喜好,一点一点手工缝制出来的婚纱。

他还记得刚刚拿到婚纱的时候,设计师让江夏眠试一试尺寸。

当江夏眠提着裙摆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的呆住了。

她缓缓地走近,轻轻握着他的手,温柔逇说:“阿觞,我已经等不及穿上这身婚纱嫁给你的那一天了。”

而林觞,一条腿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亲手帮她穿上了银色的碎钻高跟鞋。

郑重的吻落在她的脚背。

“一个乞丐还看婚纱?嗤,真不要脸。”

“就是,你看他,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光是看一眼就玷污了这件婚纱。”

林觞一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这件婚纱了。

“江总,江太太,你们来啦!快请进!”

林觞飞快地转过身去。

等江夏眠和冯启川一起进了婚纱店,才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

店员们谄媚地看着冯启川,给他介绍着店里的婚纱。

是啊,她们都订婚了,应该也快要举行婚礼了吧。

江夫人的病拖了这么多年,估计也一直在催促江夏眠尽快完婚生子。

冯启川的目光突然被橱窗里的那件婚纱吸引:“这件的设计风格好特别,我挺喜欢的,夏眠你觉得呢?”

江夏眠的目光却阴沉下来:“谁允许你们把这件婚纱摆在橱窗里的!”

店员们吓的噤若寒蝉:“对不起江小姐,我们看这件婚纱设计巧妙,典雅又不失华丽,就自作主张把他摆在橱窗里做店里的招牌了。这件婚纱当初应该是您的吧?您的眼光,肯定是没错的......”

“撤下来,立刻!”

“是是是......我这就撤下来,放进仓库里去,永远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扔了。”

“江总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件婚纱扔了。”

“......好。”

店员手脚麻利的把婚纱从模特身上剥了下来。

因为心神不定,手上一个用力,婚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江夏眠就在旁边盯着,他不敢怠慢,只得胡乱把婚纱卷成一团,扔进了店外的垃圾桶里。

“江小姐,已经扔掉了。”

江夏眠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启川叫了一声:“夏眠?”

江夏眠“嗯”了一声:“继续挑婚纱吧。”

冯启川问:“那件婚纱......是之前林觞特意给你定做的,是吗?”

江夏眠厌恶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起不相干的人。”

“好,知道了。”

林觞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直到冯启川和江夏眠挑到了满意的婚纱,一起离开了。

他像是个小偷一样,飞快地跑去了垃圾桶边,把婚纱取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间,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

“你是哪儿来的?这一片的垃圾桶都是归我的,你来抢?”

推他的人是个拾荒者,看起来有些年纪,手里还拎着一个破烂的袋子,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林觞说:“这个卖不了废品的,就当是垃圾,给我吧,行吗?”

拾荒者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坚决拒绝:“不行,你给我!”

说着,就要来抢他手里的婚纱。

林觞不想放手,可是拾荒者的力量很大,婚纱已经有了裂缝,争执之下又多了几道撕裂。

林觞顿时泪如雨下,他不敢再用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把他给我吧,这件婚纱对我来说很重要,求求你了......”

说着,他开始不停的磕头。

拾荒者也被他的动作搞蒙了。

他终于松了手:“算了算了,一件破衣服而已,我也穿不了,你拿走吧。”

“谢谢,谢谢!!”

林觞抱着婚纱一路狂奔,直到彻底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靠着强喘气。

他怕拾荒者后悔,更害怕江夏眠去而复返,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模样。

没有镜子,他就去了湖边。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他脱下了身上沾着血液和淤泥的脏衣服,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件婚纱。

“夏眠,如果你一开始遇到的就是冯启川的话,人生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他健康,家世也好,能给你好的生活,也能陪你到老。”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的。”

“但是没关系了,六天之后,我就去当无常了,以后不管你轮回几世,都不会再遇到我了。”

“就让我最后再拥抱一次这件婚纱吧,就像是拥抱着穿着婚纱的你一样......”

他捡起地上的落叶,当做玫瑰花瓣;

又摘了一小把野花,当做捧花。

他珍惜的捧着婚纱,一扬手,枯叶纷纷落下,他轻声哼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

终于,体力不支,他摔倒在路边的树干上。

他轻轻把头靠上去,像是跟从前一样,靠在江夏眠的腿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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