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捡起染血的玫瑰领针,金属尖刺扎进指腹。
这枚在保险箱尘封十五年的遗物,此刻终于完成它的轮回。
窗外暴雨倾盆,二十三层高空的水幕中,我望见年轻总裁蜷缩成当年那个溺水的男孩,而四十岁的苏瑾仍是那个抱着亡女遗物在太平间发呆的幽灵。
第四章 冷杉与鸢尾保险箱旋转到第十七圈时,密码锁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陆沉渊的领针正躺在我掌心,玫瑰花瓣上干涸的血迹在月光下泛起磷火般的蓝。
当年从溺水的男孩手中抠出这枚凶器时,我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在十五年后撬开另一个潘多拉魔盒。
档案室霉味中突然渗入一缕冷杉香,我慌忙将领针塞进丝袜夹层。
黑暗中有金属轮毂碾过木地板的声音,轮椅上的老妇人像片枯萎的银杏叶飘到面前。
她膝头搭着的波斯毛毯让我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女儿临终时攥着的襁褓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