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DNA的梳子埋进土里，却听见地下传来纸页翻动的簌簌声。
午夜零点的梳妆镜前，温瑾依突然闻到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镜中倒影的嫁衣轮廓逐渐清晰，她看到自己背后站着个纸扎新娘，金粉描绘的泪痣位置与沈潼馨分毫不差。
“你食言了。”
温瑾依对着虚空轻笑，指甲深深抠进腕间的红痕。
梳妆台抽屉里，那张残破的符纸正在渗出新鲜血迹，在月华中拼凑出模糊的坐标。
第二年大雾弥漫的周六，温瑾依站在重新出现的朱红大门前。
铜环上缠着的红绸带还沾着金粉，门缝里飘出的婚书上，新娘姓名栏正在缓缓浮现她的生辰八字。
浓雾深处传来纸伞转动的沙沙声，穿血嫁衣的身影撑着白灯笼渐行渐近。
当那柄描着并蒂莲的纸伞抬起时，温瑾依笑着握住伞骨下冰凉的手——这次她们的红线，系在了同一盏长明灯上。
纸伞下的沈潼馨已不再是纯粹的纸人，金粉勾画的皮肤下隐约流动着血丝。
温瑾依腕间的竹篾纹路突然灼痛，她看到两人相连的掌心浮现出并蒂莲烙印——那是古宅地下埋着的青铜棺椁上的图腾。
“你喂了心头血给长明灯。”
沈潼馨的声音带着纸片摩擦的震颤，白灯笼照出她脖颈处蔓延的裂纹。
婚书上的生辰八字正在渗入温瑾依的皮肤，东厢房的七盏青铜灯突然在现世具象化，将整座城市笼罩在诡谲的蓝光里。
温瑾依扯开衣领，心口处赫然插着半截朱砂笔——正是当年沈潼馨画符用的那支。
她笑着握住沈潼馨生出竹篾尖刺的手：“这次换我当阵眼。”
血液顺着朱砂笔滴入灯笼，照亮了古宅地下十八层棺阵。
每层棺木都躺着与她们容貌相同的尸骸，最底层的青铜棺里，两具身着嫁衣的枯骨被红线缠成同心结。
浓雾中突然传来铜铃声，七个纸人轿夫抬着血轿破空而来。
温瑾依咬破舌尖在婚书上画出逆转符，却发现沈潼馨的纸心脏里嵌着枚青铜钥匙——正是她们高中时代共同拥有的储物柜钥匙。
记忆如潮水涌来，当年在旧物市场买下这把钥匙时，摊主老人曾喃喃自语：“双生债，总要还的...”沈潼馨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纸嫁衣下伸出无数红线刺入温瑾依的脊椎。
剧痛中温瑾依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