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哭了。
13、“所以我才说嘛。”
“咱两是天生一对。”
让我想想该怎么安慰他。
想要安慰一个很惨的人,自然要拿出比他更惨的事。
此一招,俗称:比惨。
可我从小到大,快快乐乐,有什么惨好拿来卖呢?
……不如就现编一个给他吧。
“你知道我姐姐,叶清霜吧?”
顾景昭面向马车车壁,一动不动,也不吭声。
我也不需要回应,只管讲下去,“叶清霜嘛,京城第一才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姐姐,七岁那年秋天送伯父出京作诗,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飞。
听过没?
那可是流传至今。”
“九岁时春日宴,临出《快雪时晴帖》,被我祖父称赞,有卫夫人遗风;”十五岁及笄礼,姐姐奏《广陵散》,再次技惊四座……“这也就是前年的事情,你爹娘就是在当时看中的姐姐吧?
不然怎么会想到请媒人往我家来说亲?”
后来的事,我不好再说,只好胡搅蛮缠先打个岔;叶清霜,如此才女,本该在十六岁出嫁,十八岁作诗书新解,二十岁意图兴办女学;二十一岁,女学失败,勋贵纷纷上门婉转劝说宗妇不要干政;二十二岁,开始郁郁多病,再无诗作新赋传出,声名渐悄……——长宁侯府与时势吞没了叶清霜。
这辈子的叶清霜,十七岁出嫁,怕是也没有心力闲暇去做什么诗书新解了;因为她现嫁的这个牛马夫君,怕是要死拉着她一道走上政途、叫她往后都要为了留名青史操心劳力的。
……我就没看上叶清霜。”
顾景昭闷声说,不回头,只是手掌乱摸一阵,终于握住我的手。
我顿时没好气,“你还敢看不上我姐姐?!”
“嗷!
别打我!
……叶清月你讲讲道理!”
顾景昭愤愤回头,脸上仍有泪痕。
……我就又心软了。
我凑过去,揽住他的腰,坐他腿上,晃荡晃荡,“别生气嘛……你知道我姐姐出名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顾景昭眼也红,脸也红,一边害羞,一边还要生气,稻草脑袋实在忙不过来,“……你在干什么?”
我贴住他,窃窃私语,“我姐姐会作诗的时候,我也五岁了,话还说不清楚,更加不会认字、别说背诗……我九岁的时候,也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