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地脱扣了!
刹那间,失去支撑的身体猛地向前倾倒,重重地跪在了坚硬的讲台上。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假肢与讲台碰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巨响所撼动。
与此同时,挂在胸前的奖章链也因受到猛烈冲击而应声断裂,那些象征着荣誉和成就的奖章散落一地,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而又凄凉的光芒。
滚落的警徽滑到老所长脚边。
他弯腰捡拾的动作慢得像拆弹,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托起的仿佛不是金属,而是当年我从泥石流里刨出来的带血军徽。
“三名死者口腔的螺钉有人工打磨痕迹!”
我抓住歪斜的话筒,嘶吼声震得音响爆出蜂鸣,“安全栓上的第二组DNA属于境外账户持有人——真凶还在流水线上!”
我扯开制服领口,将合金垫片按在演讲台上。
金属与木质撞击的闷响中,大屏幕自动播放起突击检查那天的执法记录——画面里主任的防护服反光处,赫然映着半张戴金丝眼镜的脸。
“三小时前,国际刑警锁定境外操控者。”
我举起检测报告,纸张边缘还留着碎纸机的锯齿状裂痕,“安全栓上的DNA属于某医疗集团董事,他通过主任妻子遥控杀人。”
礼堂顶灯突然全亮,后排摄像机镜头像枪口般林立。
假肢液压管开始漏液,冰凉的润滑剂顺着裤管滴落。
我抓住颤抖的台沿,仿佛攥着悬崖边最后的碎石:“结案当晚我粉碎了关键证据,因为……”喉咙突然哽住,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我摘下胸前的二等功奖章,金属别针在掌心扎出血珠。
继续说道:“混凝土柱里的冤魂不该成为晋升台阶。”
“综上所述,这是我的全部证词。
我不是英雄,只是个被勋章反光晃瞎眼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