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拽,这样身上的土比抱柴禾少很多。
抱完柴禾拍身上的土时,妈妈总会说,街里大姨家烧供应煤,不用天天上抱柴火,衣服一点也不埋汰。
抱完柴火接着烧火,最开始是妈妈点火让我看着,后来忙锅上做饭,招呼我什么时候往灶里添柴。
栅子最好烧,隔一会儿扔两个就行,火还很旺,锅开得很快。
我边烧火边看妈妈做饭,后来能够着锅台时做饭都不用教了,因为过程早就记住了。
有时烧苞米杆子往灶里添的频率要快一些,而且有时带的苞米叶子火会呼的一下着到灶外面,妈妈会喊我往后退两步,别烧到鞋,并赶紧过来踩灭。
后来就看着我把苞米叶子早点用棒子拨到灶里,如果烧谷草时,就要一把接一把地往灶里送,还要防止火和外面的柴禾连上。
烧麦秆时,火最容易窜出来,要用个木棍一下接一下往灶里扒拉。
烧火是需要注意力集中的活,还要根据不同的柴火掌握往灶里添柴的频率。
大姐烧火总看不住,好烧到灶外,后来烧火的活就基本上变成我的了。
锅开一会儿停火,我们两三个人儿会把炕桌从地上抬到炕上,小的拿筷子,大的拿碗,得稳当点儿,摔了碗要挨打的。
吃饭时也要小心,别把碗碰掉。
妈妈常吓唬,谁把碗摔碎,谁就用手吃。
大姐干不好活,妈妈会骂他,大姐就以哄孩子为借口,背着妹妹走了。
妈妈有活就指使我,我要说大姐咋不干呢?
妈妈笤帚就会打过来,以后不敢再还嘴,还得抓紧,仿佛笤帚在身后跟着我。
活干得快,妈妈就把家里的活儿都交给我。
鞭打快牛这句话我是有亲身体验的。
我到六七岁时,左邻右舍都夸我能干活会干活,李婶刘娘他们甚至开玩笑让我长大了给他们当儿媳妇。
我告诉他们我长大了要考大学,去城里上班儿,然后赶紧跑。
那时姐姐上学,每天回家念课文,和同学一起趴在炕沿上写作业。
我在他们身后听着看着就会了,课文也能背下来,生字也认识,爸妈亲戚都惊讶于我的记忆力,让我好好念书,有出息了就不用天天干活。
我暗暗记在心里,后来的自觉努力学习和那时就在心里形成的想法应该有关联。
所以我感谢我成长过程中干活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