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旭黎落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何旭黎落》,由网络作家“水烟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月子真心坐得又冤又凄凉。期间黎落经常来陪我聊天,每次都还带补汤过来,可这场婚姻在我的心里留下的创伤没那么容易恢复的,就算伤口愈合也还有道疤。何旭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我甚至觉得每次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他的名字,还未愈的伤口就又裂开了。我不愿回想他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一想起来就有一种割心剜骨之痛,这是一个折磨自己的过程。由于联系不上我,后来他直接上了门。打开门一见是他我二话没说就要关门,他伸手抵住门。“沈瑜,婚始终是要离的,拖下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这话错了,拖不下去的是他,毕竟小三都怀孕了。他越是急,我越不急。能让他不痛快,也多少可以让我痛快一点。“何旭我告诉你,你跟小三风流快活是你的事,但你别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等到她肚子大...
《温柔陷阱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何旭黎落》精彩片段
这个月子真心坐得又冤又凄凉。
期间黎落经常来陪我聊天,每次都还带补汤过来,可这场婚姻在我的心里留下的创伤没那么容易恢复的,就算伤口愈合也还有道疤。
何旭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我甚至觉得每次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他的名字,还未愈的伤口就又裂开了。
我不愿回想他对我所做过的一切,一想起来就有一种割心剜骨之痛,这是一个折磨自己的过程。
由于联系不上我,后来他直接上了门。
打开门一见是他我二话没说就要关门,他伸手抵住门。
“沈瑜,婚始终是要离的,拖下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这话错了,拖不下去的是他,毕竟小三都怀孕了。
他越是急,我越不急。能让他不痛快,也多少可以让我痛快一点。
“何旭我告诉你,你跟小三风流快活是你的事,但你别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等到她肚子大了,我看世人是骂她还是骂我。”
说完我呯一声将门关上,何旭又敲了好一阵,一直喊我,我也没再理他。
后来黎落过来,我跟她说起何旭来过的事,她大赞我干得好。
“小鱼,你就拖死他,反正你又不急着嫁,自己该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气死他丫的,那贱女人急着嫁,你就偏拖得她穿不上婚纱,她要是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她也就彻底没脸了。”
黎落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应该强硬起来。如今想来,何旭和季薇能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除了我没什么背景以外,还因从前的我太懦弱。
所以,无论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以后不受人欺负,我都应该改变自己。
我满月没过几天是七夕节,黎落来找我,还给我带了新衣服,说要带我出去潇洒潇洒。
我不想去,可又拗不过她,只好拿着衣服去换。
衣服快换好时我听见有人敲门,紧接着就听见了黎落的骂声。
“姓何的,你还敢来?送上门来挨我一拳是吧?”
话落我听见了落拳的声音,我匆匆忙忙拉好裙子的拉链走出去,看到何旭弯着腰偏向一边,一动不动。
黎落学过跆拳道,我相信这一拳绝对不轻。
“何旭,这一拳是我替小鱼打的,我告诉你,我的拳头专治人渣。”
何旭终于直起身子,抹了下唇角的血渍,视线越过黎落看向我。
“沈瑜,我们的事情该解决了吧?”
嗬,情人节的时候来跟我谈离婚,还真会选日子。
“解决你个头啊,给我有多远滚多远。”黎落直接就骂了回去。
之后黎落拉着我出门时,不客气地把何旭给撞开。
“好狗不挡道。”
她还故意揽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小鱼,今儿我也带你去找找刺激,找几个看得过去的帅哥逗逗乐子,要有喜欢的,就开个房睡一觉,人渣管不着你。”
我自是玩不了这么大,可还是被黎落这番豪言壮语激得热血沸腾,尤其是走过拐角时,我看着何旭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心情就更是爽透了。
后来黎落拉着我去做了个头发,做完后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中长发被染成了黑茶色,只在尾部烫了大波浪,时尚又不老气。
黎落盯着镜子里夸我,“瞅瞅,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鱼打扮起来绝对美,今儿你这一身,铁定让那些个男人眼睛都瞪直了。”
后来她把我带到一个叫碧海蓝天的酒吧。
这种地方我不常来,进去时刺耳的音乐声以及不停闪烁的五彩灯都让我不适应。
黎落揽着我的肩膀穿过扭动着舞姿的人群,期间不时有人朝我们吹口哨。
黎落劝着我,“小鱼,放开一点,渣男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还回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看上顺眼的就去泡。”
我别扭地走着,视线不自在地四处看,却忽地愣住。
不远处的贵宾卡座里,坐着三男两女,其中一个是薛度云。
我顺着那只手抬起头,看到了薛度云。
他今日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笔直的西装裤,纤尘不染的黑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帅气。
“当小三当得这么猖狂也是本事,不过在骂别人不要脸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自己贴着小三的标签其实早就没脸了么?”
薛度云虽然语调沉缓,表情波澜不惊,却威慑力十足。
他就那么轻轻松松一甩,季薇就像受到了巨大冲击似的,连退了好几步,被何旭扶住才勉强站稳。
何旭拿手指着薛度云,恼怒地说,“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无关。”
“当然有关。”
薛度云一把将我捞起来搂在怀里,气定神闲地说,“你今天跟她离婚,我明天就娶,何旭,你要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就是你怂。”
这话简直霸气!
尤其薛度云比何旭要高半个头,他慵懒地垂着眸子俯视对方的样子简直侵略性十足。
我震撼于他竟然一口叫出了何旭的名字,更震撼他这般霸气的保护。
至少在我过去的岁月里,从没有人这样护过我。
他的出现不仅挽回了我的自尊,还让我在渣男渣女面前出了口恶气。
当然,也成功让何旭误会我给他戴了一顶明晃晃的绿帽子。
何旭瞪着我身边这个一眼看去就比他优秀太多的男人,嘴唇动了动,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转而瞪向我。
“沈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背着我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看着他青白交加的脸色,我的心里着实痛快。
被背叛什么滋味,他总算也尝到了,他就算不在乎我,也至少在乎他的面子。
一块他不想吃的肉,就算是扔掉也不想让别人来吃。
对,他是这样的人。
“上班时间都没事情做?”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看向声音源头,季院长正黑着脸站在了不远处,看他瞪季薇一眼,恐怕是觉得颜面尽失。
何旭又扫了我和薛度云好几眼,才最终被季薇拽着离开,走时还不忘捡走地上的银行卡。
围观的人见已经无戏可看,才都慢慢散去,现场只剩下我跟薛度云。
“我想去看看我妈。”我声音很轻,心绪还陷在悲痛里出不来。
“能走吗?”薛度云看了一眼我被扎伤了的腿。
我点点头,没让他扶,可刚离开他的怀抱,我就眼前一黑,在晕过去之前,我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捞住了我。
当我苏醒时,入鼻是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
睁开眼我发现我躺在病房里,黎落正低着头坐在床边削苹果。
她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发质很好,又黑又亮。我每次总被她的头发吸引,忍不住去摸。
“落落。”
听见我喊,黎落抬头,见我醒了,很不爽地瞪着我。
“小鱼,你可真是能啊,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还不让我知道,特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好姐妹?我真想一刀戳死你我。”
她举起水果刀作势要扎过来,我没躲,却反而觉得她凶巴巴的样子,很温暖,很亲切,眼眶一热,眼泪就滚了出来。
我跟黎落是两种极端,她是从没有眼泪的人,至少我认识她十年,从没见过她哭过。
与她相比,我就显得特别没用,动不动就掉眼泪。她挺烦我哭的,总骂我眼泪不值钱。
“行了,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黎落忍住没再骂我。
我知道再瞒不了她,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跟她说了,只是省略了薛度云的那一段。
她听完一脚把旁边一只凳子都踢了老远。
“他妈的,老子去宰了何旭那人渣去。”
黎落对我从来义气,我知道她替我不值。
“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而且,这不像是仁德医院的病房。”我问。
黎落说,“这是华山医院,昨天晚上我给你通完电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个男人接的,他跟我说你在这里。”
他说的应该是薛度云。
一想到他,我的脑海里就很自然地冒出了他的那霸气的话,“你今天跟她离婚,我明天就娶”,心里不由一热。
“他人呢?”
“晚安,小鱼,昨天再好,也走不回去,明天再难,也要抬脚向前!”
这是海鸥的晚安信息。
海鸥是谁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个从我家出事开始就一直资助我的人,却每天都会跟我说晚安,再附带一句充满正能量的鸡汤。
那些艰难的日子,是他从不间断的问候和鸡汤不断给我温暖和勇气。
而他今天的这句话,完全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是的,明天再难,也要抬脚向前!
我给他回了一句“海鸥,谢谢你”,没提起今天的遭遇。
不曾想他很快就回了过来,“这么晚还没睡?”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的确已经很晚了。
“嗯,朋友生日聚会,所以回来晚了。你也这么晚还没睡?”
他回,“没收到你的回复,我一直很担心。”
我忍着眼热回他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很好,晚安!”
他给我回了一个晚安的卡通表情。
可说了晚安之后,我却一直睁眼到天亮。
当晚的经历就像一场我不愿想起的梦,可那些画面却总是不断重复在我的脑海里。
何旭做手术时的残忍,转身时的无情,还有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想一次就痛一次。
经过几个小时的冷静与挣扎,我决定今天去一趟医院。
就算起床时我感到很不舒服,就算明知会遇到何旭,我也得去,避着不是办法,总得面对。更何况我跟他之间,错不在我,要逃避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就像海鸥说的,明天再难,也要抬脚向前!
无论我与何旭的关系演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得去看我妈,我可以没有男人,可我不能没有我妈,她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从前是仁德医院针灸科的护士,走进医院,从前那些熟识的同事都很吃惊地盯着我的肚子。
“沈瑜,这么快就生了?”
“不对啊,我记得你的预产期是9月啊。”
“不会,不会是......”
我无心去应付这些伪善的嘴脸,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们虚弱地笑笑,便进了电梯。
跨出电梯,看到好多大肚子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刚才习惯性地按了三。
而三楼是妇产科,何旭就在三楼。
还没到上班时间,他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可走廊上已经有人拿着挂号单在排队了。
有一对年轻夫妻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两人头靠着头在看孕妇手上的B超单子。
“才1300克,好小哦。”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腹部,笑着说,“它还小,还会长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脚像是被定住了。
我真的很羡慕他们,尽管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心理准备,可这样温馨的画面还是刺痛了我。
我不想将脆弱暴露在人前,于是在眼泪掉下来之前逃进卫生间,把自己关在小格子里。
刚进去没多久,外面就又有人进来了,并且还反锁门。
“讨厌,快上班啦,不要这样!”
“薇薇,我一秒见不到你就想你,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
我当场石化了!
听何旭喊出那声薇薇,我终于知道了那个贱女人的身份。
在仁德医院里,叫薇薇的只有一个女人,麻醉科的季薇。
麻醉科与妇产科本就是关联科室,关系密切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已经密切到这种地步了,呵呵!
“旭,你说沈瑜不见了会去哪儿了?”
“不知道,不过她早晚会来医院的,她妈还在医院里。”
嗬,还真是了解我!
“说得对,旭你别怕,她没什么家庭背景,就算吃了亏也不敢怎么样。”
“嗯,她缺的是钱,到时给她一笔钱,她会乖乖跟我离婚的。”
“旭,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你可不能让我再等,赶紧跟她离了。”
“放心,薇薇,我不会辜负你的。”
多么斩钉截铁的誓言!可笑的是他也曾这般对我说过。
男人的誓言都跟狗屎一样廉价么?
没多久,他们竟然情不自禁起来。
我握紧拳头,多想砸门而出,给他们一个极大的难堪。可是面对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我也同样难堪。
我只有忍耐着。
此刻,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在这片空间响起,我一片慌乱......
我莫名感觉,那是我的孩子!
这一刻,一股剜心噬骨之痛几乎令我窒息。
待他走远,我顾不上小产过后的虚弱,顾不上身体仍在流血,拿起手机就跑了出去。
出门之后我找不到方向,只能盲目地沿着门前一条田埂小路跑。
我只知道我现在要逃,要离那个恶魔远远地。
我很慌,很怕何旭发现我不见了,会追来。
拿起手机,我想向人求救,可这个点儿我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手机也快没电了,由不得我多作纠结,最后我只好拨通了黎落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闺蜜黎落好似没睡醒的声音。
“小鱼?”
“落落,啊......”
田梗太窄,我不小心滑进了田里,滚了一身的泥。
从田里爬起来,鞋子也掉了,手机也彻底关机了,我光着脚继续跑,温热的血液沿着我的大腿直往下流,与腿上的泥污混合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路上,路过白天吃饭的农家乐,我才总算找到了方向。
我跑出景区,到了国道上,沿着盘山公路一直走,我不敢停步,走得双腿都失去了知觉。
蜿蜒而上的柏油马路,一路都是我的脚印,无声地述说着我悲惨的经历。
夏天的风是热的,可我却觉得好冷,从里到外冷得透透的。
终于停在半山腰上,我麻木地望着山底无边无际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两年婚姻,我都没有看清身边的人,我到底是有多眼瞎,多愚蠢,多失败?
一夜之间,失去一切,我真的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我想到了我妈。
我爸车祸去世时我妈成了植物人,这么多年她只有我,如果再失去我,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个叫“海鸥”的好心人,在我求学的那些年,他一直资助我,还时常在QQ上鼓励我,开导我。他是我成长路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我还没有机会跟他见上一面,当面跟他说声谢谢,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人生在世,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断,除了没报的恩,还有没报的仇。
何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没有人性?这笔帐总还要算。
最终,我没有跳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都很感谢这一刻我选择了理智和勇敢。
不死就得好好活着,我不能一直呆在山上,形同孤魂野鬼,我得想办法回城里,我必须接受和面对一夜之间的天崩地裂,支离破碎。
可是大半夜在这山腰上根本打不到车。
倒是有从景区出来半夜返程的小车,刺眼的车灯下,我的狼狈无所遁形。
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朝他们招手,车内的人用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扫过我,伴着节奏感很强的摇滚绝尘而去,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了停下。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如乞丐,如难民,如疯子,可笑而不堪。
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我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我站在拐弯处贴着山壁,当再一次看到灯光出现,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正在这时,好几辆登山车冲了上来,直接停在了我们面前。
打头的那个男人单脚撑车,直起腰看看我,又看看披在我身上的衣服。
“我去,度云,你爷的天生犯桃花啊,深更半夜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都能有艳遇。”
身旁的男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前轮胎。
“你眼瞎啊?”
听他这么一说,那人才又仔细地将我打量了一遍,看见我双腿的血,目光惊了惊。
“这,啥情况?”
话刚落下,不远处车灯的光照了过来。
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驶近,在不远处熟练地掉了头,最后停在了我们面前。
司机下了车,是个大概三十来岁,西装笔挺的男人。
身边的男人起身坐进驾驶室,那个起先说他犯桃花的人反应过来后大骂。
“度云,你是不是人?说好一起骑回去,你却背着我们喊来了车,爱呢?”
那个叫度云的男人打开前排车窗,将烟头丢出窗外,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
“我累了,没爱了,老杨陪你们骑回去。”
说完,他从车里看着我,“还想继续吹冷风?”
我怕他突然开车走掉,赶紧冲上去打开副驾驶的门,抬脚时我却犹豫了。
他的车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可我这一身......
经过一番挣扎我终是迈了进去,却不敢坐下,双脚也并得很拢,生怕一挪开就是难看的脚印。
谁知车突地启动,我惯性往后一仰,还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第一时间去看他。
“对,对不起,洗车钱我出。”
他勾着唇,发出低润的笑声。
“我的车洗一次两百,如果染上了什么顽固污渍,得另加钱。”
提到顽固污渍,他瞟了一眼我的腿。
两百?一般洗车顶多50,他这车要两百?洗个肾才这个价钱!
不过他这车看起来确实比何旭那个要高档许多,洗车钱加打车费,两百并不贵。
可我身无分文,只有一部手机。
“我现在身上没钱,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记下你的电话,到时给你送过去。”
我拿起手机来记录号码,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勉强开了机,我记号码时问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薛度云。
刚保存好,无数条短信就进来了,全是黎落的。
我猜她肯定是急坏了,赶紧给她打过去。可电话刚一接通,手机就黑屏了,彻底没电了。
“电话号码记得住吗?”他将自己的手机解了锁递过来。
我点点头,接过手机拨了过去。
大概因为是陌生号码,黎落接电话还算客气,“喂,你好。”
“落落,是我。”我底气不足地小声说。
黎落一听是我,一下子就炸了。
“小鱼,你在哪儿?是不是出事了?先前我接到你的电话,觉得不对,就去你家找你,可是你不在家,你到底在哪儿?打你电话你又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你想急死我!”
听到黎落熟悉的关心,我的眼泪一滚就出来了。
我胡乱抹着眼泪,哽着声音说,“没事,我在桐义。”
“跟你老公在一起吗?”
“嗯。”
“他有病啊,明知道你怀着孩子还带你到处走,你自己可要小心点。”
提到孩子,我几乎再也忍不住哭声,忙捂住嘴挂了电话。
薛度云大概听见了电话内容,因为我看见他的视线扫向了我的腹部以及我流着血的双腿,眉头皱得很深。
他睿智的目光让我觉得,他仿佛看穿了我的遭遇。
可他什么也没问。
我将手机递还给她,把脸别向一边。
薛度云只是沉默地点起了一根烟。
一时之间,车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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