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住谢容想要马上带我走的冲动。
然后看了看手机银行卡中九位数的资产,应该够我们俩潇洒完这辈子了。
“贺家有权有势,我们走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回来的。”
“我们要在离开之前狠狠地宰他们一笔,然后全部换成现金放在新的银行卡里,你现在手上还有多少钱?”
谢容抹了把眼泪:“贺誉这些年待我不错,手中的资产卖了换钱,够我们俩人活八辈子了。”
“可是现在他们不肯离婚,我们该怎么办?”
小说里女主为了离开男主用的极端方法就是死遁,而且还是要死的彻底的那种。
连着几天贺云霄和贺誉都没有找过我们,不用说就知道他们肯定守在沈梨的身边。
我和谢容重新办了一张卡,将目前所有能置换的财产都换成了现金存进去。
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彻底没有气息。
而且因为胎儿已经成型了,普通人流是没办法排出胎儿,所以必须要做手术才能取出。
但我拒绝了。
等我和谢容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家兄弟围着沈梨嘘寒问暖的场面。
贺云霄单膝跪地,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将沈梨的双脚轻轻捧在自己的怀中。
而这份温柔,是从未对我有过的。
哪怕我每晚为他煮暖胃汤,一煮就是五年。
贺誉捧着一碗温热的粥,小心翼翼地吹凉每一口,再递到沈梨的唇边。
谢容手中的水果顿时掉落一地,惊地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转头。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誉的脸色阴沉,手中的碗与桌面轻轻碰撞,发出不悦的声响:“小梨刚刚病愈,她身边没人能照顾她,我们接她回来怎么了?”
沈梨闻声站起,眼眶迅速泛红,模样格外柔弱无助:“对不起,姐姐们,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和云霄哥、誉哥这么费心照顾我。”
“如果姐姐们觉得不方便,那我现在就走,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争执。”
说着,她低下头,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贺云霄大惊失色,上前温柔地替她顺背。
贺誉迅速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试过水温后,才递到沈梨唇边让她喝下。
谢容看着这一幕,鼻尖不禁一酸。
回想起自己生理期腹痛时,让贺誉给自己冲一杯红糖水,他都不肯。
如今,他却如此体贴地照顾着另一个人,爱与不爱的差别,显而易见。
我轻轻搂住谢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别哭了,这些人不值得我们为他们流泪。”
到了夜晚,贺云霄和贺誉陪着沈梨进了同一间房。
而贺云霄破天荒地向我解释:“你别误会,小梨晚上睡觉会做噩梦,要是她醒来见不到我们会难受的。
庭云公馆正好开了个新楼盘,你想要哪套房我明天让助理买下来,作为你给小梨献血的补偿。”
我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楼,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他。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