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板,这个工厂能建起来,多亏有您的支持!”
饭店最豪华的包间里,满身横肉的厂长一脸谄媚地为洛雨眠点烟。
洛雨眠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吐出一口烟雾:“每月的利润我八你二,若是三个月内没法盈利,你十根手指也别想要了。”
厂长手指幻痛,额头滑下一滴冷汗:“一定一定。”
三年前,洛雨眠开了一家地下赌场,赚了钱后却没再继续扩张,而是拿去投资建厂。
这三年来,成了西南有名的富商。
厂长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洛老板,我最近进了一批小男孩,都是新鲜货。”
洛雨眠没说话,他心下了然,抬手让手下将男孩们带进来。
五个小男孩怯生生地站在洛雨眠面前,身上的布料遮不住白嫩的肌肤,在冰凉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洛雨眠漫不经心地划过他们的脸,在触及最后那位的眼睛时,手猛地抖了一下。
太像了。
那双眼睛简直与陆寒洲一模一样。
看到男孩被洛雨眠带走后,厂长才松了口气,暗骂一句:“变态!”
手底下的狗腿子立刻上前问:“厂长,这洛雨眠怎么不继续开赌场,开厂赚的钱可比赌场慢多了。”
“还不是因为她那短命的老公。”
厂长呸了一声:“她怕赚黑心钱死后他老公不愿意见她,这才金盆洗手。”
主卧里激烈的呻吟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歇,洛雨眠穿上衣服,走到顶层那个挂满锁的房间。
小房间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此刻月光透进来,照到角落目光呆滞的男人身上。
三年时间,一个健全清秀的男人变成了这副残缺肮脏的模样,活得连路边的乞丐还不如。
“好久没来看你了,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
洛雨眠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
陈嘉年呆呆愣愣地就要脱衣服去服务女人。
所有人都好奇洛雨眠开赌场的钱是哪来的,但一定猜不到,是面前这个男人用身体换来的。
洛雨眠一脚踢开他,看着他蜷在地上瑟缩地发出呜呜声,没有舌头的嘴巴像是一个黑洞,十分恐怖。
好半天后,陈嘉年的眼神渐渐聚集,朝女人的方向看过去。
洛雨眠!
他猛地扑过去,满脸都是憎恨的杀意,嘴里不停嘶吼着:“洛雨眠!
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
看到这张漂亮的脸,他就想起被关在地下千人骑万人踏的日子,那些他最讨厌和看不起的猥琐老女人老男人们,只需要花一块钱就能买他一晚。
三年来他日夜无休,这个人从内到外都被折辱得人不人鬼不鬼,直到染上了花柳病,赚不了钱了,才结束这种日子。
他被心底的恨意逼疯,癫狂地嚎骂着每一个人。
为什么他落得这个下场!
明明他只是想要得到更好的生活,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陆寒洲活着能有那么多人给他撑腰,死了还要被洛雨眠惦记,用尽手段替他报仇!
“陆寒洲!
洛雨眠!
你们不得好死!”
他发了疯一般咒骂着:“洛雨眠,你以为现在装出一副痴情模样,阴曹地府里的陆寒洲就会原谅你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永远不会得到陆寒洲的爱,你这个狠毒薄情的女人只配孤寡终老!”
陈嘉年吐词不清,只能“啊——啊——”地说着话,聒噪不已。
洛雨眠一脚将他踢回角落,看他挣扎几下后没了气息,才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等待多时的手下见到她,立刻迎了上去。
“洛老板,下面人传来消息,在渔村那遇见了寒洲先生。”
洛雨眠眼中寒光一现,掐住手下的脖子:“你说什么?”
那手下窒息得面庞青紫:“是寒洲先生......先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