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霁川沈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霍乱夜雪欲霁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若雪的羊皮短靴陷进沙地里,怀表链子缠着半枚染血的平安扣。当她看见陆霁川跪在尸体旁按压胸腔时,忽然想起五年前产房监控里,他也是这样疯狂按压她平坦的小腹。那夜母亲说会保住孩子,最后却让护士端出沾血的医疗托盘。“霁川!”她扑过去抓住他染血的防护服,沙漠温差让指甲缝里的雪茄灰簌簌掉落。这是今早偷看母亲书房监控时沾的,视频里母亲正用雪茄点燃泓远生物的质检报告。陆霁川甩开她的手,泓远疫苗的空瓶从口袋滚落。瓶身编号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正是昨天沈氏直升机空投的物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起药瓶砸向帐篷支架:“你们连战地医院都要操控?”沈若雪被飞溅的玻璃划破脸颊,血珠滴在患者攥着的玉坠上。这玉坠她认得,去年拍卖会被母亲拍走的明代古玉,怎么会出现在也门难...
《霍乱夜雪欲霁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若雪的羊皮短靴陷进沙地里,怀表链子缠着半枚染血的平安扣。
当她看见陆霁川跪在尸体旁按压胸腔时,忽然想起五年前产房监控里,他也是这样疯狂按压她平坦的小腹。
那夜母亲说会保住孩子,最后却让护士端出沾血的医疗托盘。
“霁川!”
她扑过去抓住他染血的防护服,沙漠温差让指甲缝里的雪茄灰簌簌掉落。
这是今早偷看母亲书房监控时沾的,视频里母亲正用雪茄点燃泓远生物的质检报告。
陆霁川甩开她的手,泓远疫苗的空瓶从口袋滚落。
瓶身编号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正是昨天沈氏直升机空投的物资。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抓起药瓶砸向帐篷支架:
“你们连战地医院都要操控?”
沈若雪被飞溅的玻璃划破脸颊,血珠滴在患者攥着的玉坠上。
这玉坠她认得,去年拍卖会被母亲拍走的明代古玉,怎么会出现在也门难民身上?
“我不知道疫苗的事...”
她抖着手去碰陆霁川胸前的急救哨,金属表面还刻着他们婚礼日期,
“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把儿童病房改成画室,你想要的...”
“家?”
陆霁川突然扯开防护服,锁骨下方狰狞的烫伤疤暴露在风沙中,
“签骨髓捐赠协议那天,你母亲用雪茄按在这说‘记住谁给你新生’——你现在要我回哪个家?”
沈若雪如遭雷击。
她想起三年前在疗养院看到的伤疤,当时母亲说那是陆霁川救火留下的英雄印记。
此刻沙尘暴卷着传单拍打帐篷,泓远生物的声明书碎片贴在她颤抖的膝盖上,质检栏赫然盖着母亲的私章。
监护仪的长鸣突然尖锐,尸体口袋滑出张泛黄照片。
陆霁川捡起的手猛地顿住,八岁的自己正抱着襁褓中的沈若雪站在福利院门口!
照片背面是母亲的字迹:“2003年领养备份计划。”
“原来连相遇都是...”
他忽然笑出声,眼泪混着沙粒砸在照片上。
那年院长说沈家选中他是因瞳色与沈若雪早夭的哥哥相似,却不知自己不过是沈母为女儿准备的活体器官库。
沈若雪夺过照片,腕间的钻表硌到玉坠裂痕。
这道痕她太熟悉,流产那夜攥着的平安扣,今早刚在母亲保险柜看到另一半。
记忆突然闪回:
手术室无影灯下,母亲戴着玉坠凑近她耳畔:
“这胎儿有遗传病,就像当年你爸...”
“孩子...”
她突然抓住陆霁川正在整理尸布的手,
“我们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对不对?”
沙尘暴在此时达到顶峰,直升机投下的探照灯照亮帐篷。
陆霁川掀开尸体左臂,疫苗接种处浮现大块尸斑,与当年沈若雪流产后手臂的紫斑如出一辙。
他扯下胸牌砸进沙地:
“问问你母亲,沈氏药业的毒渗进多少条人命了?”
沈若雪踉跄着摸到尸体颈间的玉坠,内侧激光刻着的“S.R”刺痛指尖,这是沈氏医疗董事长专属标识。
她终于崩溃地抓起卫星电话,母亲的特助声音传出:
“小姐,夫人说您该进行第六次心理治疗了...”
“滚!”
她将平安扣砸向声源,玉屑纷飞中突然看清陆霁川防护服内衬的字,那是她流产当晚在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被他剪下来缝在心口位置。
陆霁川已抱起尸体走向裹尸袋,沈若雪从背后死死环住他的腰。
“我能赎罪...”
她哆嗦着,却被陆霁川擒住手腕。
他眼底映着沙漠血月,像极了签离婚协议那晚的台灯:
“沈小姐,你母亲没告诉你?
“那份五年婚约的附加条款...”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沈氏直升机在远处化作火球。
陆霁川将惊呆的沈若雪推进防爆箱,最后塞进她掌心一个U盘:
“看完就知道,你想要的真相值多少条人命。”
当管家带人冲进帐篷时,只见沈若雪蜷在箱内喃喃自语。
U盘正在播放母亲的声音:
“等霁川移植完骨髓就制造意外,就像处理那个畸胎...”
沈若雪捏着咖啡杯的手指蓦然收紧,骨瓷杯沿与她掌心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沈缨被吓得倒退半步,撞到茶几上的青瓷花瓶,清脆的碎裂声里,少女的惊呼卡在喉间。
“姐姐真要和陆霁川离婚?“
沈缨攥着撕开的药盒,塑料包装纸在她指间簌簌作响,
“上周我送药去他书房...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以为他在耍脾气。“
冷汗顺着沈若雪的后颈滑进衣领,她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
陆霁川浑身湿透冲进急诊室,后脖颈因为烫伤还在流血,而自己只顾着安抚哭疼的傅淮远。
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玻璃幕墙外暮色渐沉,沈若雪盯着手机通讯录里陆霁川的灰色头像。
这个存了五年的号码,此刻像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列表最末端。
她颤抖着点击拨打键,机械女声刺破寂静的刹那,手里的马克杯突然炸裂成千万片锋利的星辰。
“您拨打的用户已注销。“
后视镜里,沈缨惊恐的眼神像被摔碎的万花筒碎片。
沈若雪猛踩油门冲出别墅,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悲鸣。
导航显示前方三公里是霁川研究所,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某位歌手的老歌:“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研究所的铁门在眼前缓缓开启,陈旧的风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助理小林正在看显微镜,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冬日结霜的湖面。
“陆霁川,去哪了?”
“五年了,沈女士还是用这种称呼自己的丈夫?“
钢笔在表单上洇开墨团,“陆博士上周把研究院所有的捐款支票都退回来了。“
沈若雪感觉喉咙里涌起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突然闪回到新婚夜,陆霁川跪在草坪上种下那棵蓝花楹,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等树开花的时候...“
他当时的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在水面,
“我们就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爱笑。“
“他让我转告你句话。“
助理小林突然合上笔记本,在夕阳下折射出冷光,
“他说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五年前拒绝签那份协议。“
“什么协议?”
“具体,请你去问你的母亲。”
沈若雪踹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实木门,十厘米细高跟卡在波斯地毯的流苏里。
她跪在陆霁川用过的铁皮柜前,指甲抠着第三层抽屉底部的划痕,那里有他总爱用手术刀刻的波浪线。
“咔嗒”一声,暗格弹开时扬起陈年药粉。
成捆的医疗日记砸在她膝盖上,最上面那本摊开着:
“第1021次抽骨髓,若雪说想看极光,已订挪威医疗站观景台。”
日期停在离婚前三天。
泛黄的画稿从日记里滑出来,沈若雪捡起时被纸边割破手指。
画里穿防护服的男人抱着穿白大褂的她,两人蓝花楹树下微笑。
“沈总!”秘书在门口尖叫。
药品仓库冷气开得十足,沈若雪裹紧陆霁川的旧白大褂。
扫码枪“嘀”地扫过泓远疫苗包装,红光在批号“XYC-1021”上乱闪。
她突然腿软跪在货架前,怀里的画稿撒了一地。
母亲上周视频里说的“集团根基”,原来是他骨髓里长出的癌细胞。
“第1021批合格。”机械女声在仓库回荡。
沈若雪摸着疫苗盒上的蓝花楹标志,想起陆霁川最后一次给她打营养针。
针头推进静脉时他说“很快能去看极光”,现在才知道那个“很快”是要抽干他最后一滴干细胞。
货架突然倾斜,疫苗盒劈头盖脸砸下来。
沈若雪蜷在陆霁川画的那张胚胎标本图上,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冷链柜的蓝光里,满地疫苗盒批号闪着血似的红光,像极了挪威观测站那晚的极光警报。
沈若雪蹲在集装箱角落里,指甲抠进缝隙。
她把《蓝花楹》塞进急救包时,听见工人议论:
“董事长亲自打包绷带,听说要捐给前夫?”
沙漠监控画面跳出来时,她正咬着发圈扎头发。
陆霁川胡子拉碴的脸怼在镜头前,火把燎着画布边角。
火星子溅到他防护服破洞上,烧出个焦黑的心。
“烧干净了。”
秘书把平板摔在办公桌上。
画面定格在灰烬里的婚戒,内圈“永生供体”的刻字被熏得黢黑。
沈若雪摸着小腹手术疤,那里埋着陆霁川最后一管骨髓,像埋了颗定时炸弹。
沈若雪抓起咖啡杯泼向监控屏,褐色的液体顺着陆霁川种树的画面往下淌。
他正在战地医院门口刨坑,铁锹把上缠着染血的绷带。
镜头突然拉近,墓碑“医疗谎言受害者”的刻痕比离婚协议还深。
“最新视频!”秘书突然踹开门。
画面里陆霁川跪在沙地上栽树苗,防护服后背裂开条缝,露出当年抽骨髓的针眼疤痕。
他手抖得握不住水壶,浇灌蓝花楹的水混着血滴进沙地。
沈若雪扯掉呼吸面罩,显示屏反光照出她脖颈的留置针痕迹。
陆霁川突然抬头看镜头,沾着血的手指在墓碑刻下日期,正是他们签离婚协议那天的纪念日。
沈氏集团宣布转型医疗慈善那日,沈若雪收到了也门的沙尘暴预警。
她戴着呼吸机签完最后文件,将加密日记本交给秘书:“等极光出现时...”
她的手拂过那瓶“雪夜初霁”,一个颤抖将香水瓶打翻。
脑海里闪回陆霁川每次闻到这瓶香水味时,总会在她耳边呢喃:
“这味道像母亲种的月季。”
不一会儿,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
朦胧中她看见陆霁川站在蓝花楹树下,防护服口袋露出半截儿童绘本,那是他们躲过沙暴的夜晚,他为幻想中的女儿画的故事书。
当秘书按照定位找到陆霁川时,沙丘上并排着两座棺材。
沈若雪的遗体裹着染血的沈氏旗帜,陆霁川则保持着搂抱的姿势,手中攥着的儿童绘本最后一页写着:
“妈妈去追极光了,爸爸在这里等花开。”
(全文完。)
沈若雪指尖划过协议末页的钢印,五年来每个清晨六点的茉莉茶香突然在舌尖泛起苦涩。
当看到“每日需确认雇主情绪状态“条款时,她突然扯着纸页边缘狠狠撕开,裂帛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蓝鹊。
沈母望着纷扬的纸屑,想起五年前女儿将傅淮远的婚柬撕碎抛进喷泉池的模样。
她摩挲着紫檀木桌沿的刻痕,那是陆霁川上个月来辞行时,无意间用婚戒划出的细痕。
“霁川临走前说...“她望着女儿颤抖的肩膀,“协议到期后该把自由还给你。“
“他在哪里?“
沈若雪突然抓住母亲的手腕,翡翠镯子硌得掌心生疼。
未等沈母回答,刺耳铃声划破死寂。
沈缨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炸开:“姐,淮远哥被顾家保镖围住了!“
冲进庭院时,沈若雪看见顾潇的黑绸伞沿滴着雨水,六名保镖在卵石小径上踩出深浅不一的凹痕。
“沈小姐的慰问品总是这么准时。“
顾潇抛来个月饼铁盒,2018年中秋限定款的金漆早已斑驳。
盒盖弹开的瞬间,五年来每月偷偷塞进傅淮远信箱的枫叶标本纷纷扬扬。
傅淮远突然挣扎着抓住她裙摆:
“你说过只要我回来...“
话音未落,保镖的皮鞋碾过他手指,那枚本该在五年前婚礼上交换的钻戒滚进排水沟。
沈若雪盯着沟底闪烁的微光,猛然想起陆霁川离开那日,无名指上消失的婚戒。
月光漫过窗棂时,傅淮远望着墙上摇晃的树影,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的毕业晚会。
沈若雪穿着缀满星光的礼服从旋转楼梯跑下来,而他正偷偷将订婚戒指套在初恋女友顾潇指间。
后来听说她要告白,他连夜订了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那是他第一次在人生大事上果决行事。
因为,他一直把沈若雪当做妹妹看待。
婚后的第五个雨季,顾潇在书房处理跨国并购案的身影逐渐与泛潮的结婚照重叠。
当他第一百次将沈若雪寄来的礼物塞进碎纸机时,监控画面里妻子与男助理交接文件的动作被雨水扭曲成暧昧的形状。
他想起自己出国的缘由,想起了沈母晃着药瓶对自己冷笑:
“要不是我伪造你手术失误的纪录,你能有今天?”
26岁时,傅淮远参与了沈母的心脏手术,由他主刀的手术很完美,可不知为何术后恢复的沈母替换了病历嫁祸他“操作失误”,沈母以公开伪造病历威胁,逼他对沈若雪忽冷忽热。
“我要她永远离不开我的掌控。”
面对沈氏财阀的步步紧逼,他不得不找了个理由出国。
离婚协议书签字的钢笔,正是当年沈若雪送他的二十岁生日礼。
“傅先生。“
佣人的提醒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傅淮远忽然觉得可笑。
他这辈子最勇敢的时刻,竟是躲在沈家客房给顾潇发离婚短信。
而此刻沈若雪正固执地守在他房门外,就像十五岁那年她抱着摔碎的陶瓷娃娃,固执地要等他修好。
顾潇踩着七厘米细高跟踏入庭院时,惊飞了树冠上的鸟。
六个黑衣保镖在雨幕中筑起人墙,将沈若雪隔在雕花铁门外。
“多谢沈小姐替我照顾丈夫。”
她将潮湿的礼盒掷在石阶上,2018年限定款的丝带缠着片枯黄枫叶。
傅淮远的腕骨在顾潇掌心发出细微的颤音。
他看着沈若雪撞开保镖冲过来,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雷雨夜:
七岁的小雪抱着被撕烂的图画书冲进傅家,而他躲在母亲裙摆后不敢替她说话。
“这些年错把依赖当爱情,是我的懦弱害了所有人。”
“若雪妹妹,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他轻轻抽回被攥出红痕的手,翡翠扳指在无名指留下苍白的戒痕,
“陆先生书房有本《追忆似水年华》,第214页夹着你去年的体检报告。”
“他是个好男人,替我跟他说声对不住。”
沈若雪怔怔地看着顾潇的劳斯莱斯碾过陆霁川种的蓝花楹,碎落的花瓣粘在挡风玻璃上。
时间:深夜23:47
地点:江市传染病研究院P4实验室
陆霁川脱下防护服,露出左胸口袋边缘的婚戒压痕。
显微镜下,霍乱弧菌培养皿旁放着离婚协议书,沈若雪签名处空白。
助理小林闯入:“陆博士,也门霍乱毒株测序结果出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催您确认行程...”
陆霁川将邀请函塞进《柳叶刀》杂志内页,封面是他三年前发表的《战地传染病防控体系构建》论文。
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跪在沈母面前。
“阿姨,求求你...我母亲的骨髓移植费。”
沈母亲切的摸了摸他的脸庞,嘴上却说:“签了这份协议,我会帮你。”
条件是他牢牢锁在沈若雪身边,充当一个丈夫,以及一位私人医生。
现在五年之期已到,他转身对助理说:
“帮我订下个月的机票。”
1.
陆霁川摘下护目镜时,睫毛上的雾气模糊了沈若雪赤脚走来的身影。
她上周涂的星空指甲油在实验室冷光下泛着幽蓝,有几处已经剥落。
那夜暴雨,她蜷在沙发里把指甲油涂得歪歪扭扭,说这样才像他胸针上的星轨图案。
“我妈让你明早九点准时到。”
她捏瘪喝空的牛奶盒扔过来,“记得换掉你这身消毒水味的衣服。”
对于她的态度,陆霁川早已习以为常,她一直盯着手机看,似乎和谁聊得心情很好。
手机突然响起,陆霁川拿出手机,屏幕显示丈母娘三个字。
接通瞬间,沈母掐着嗓的声音传来:
“霁川,你确定要和若雪离婚吗?”
他转身打开冷藏柜,最底层压着国际医疗队的邀请函。
结婚照上的沈若雪将捧花举得很高,恰好挡住本该戴婚戒的无名指。
其实婚礼当天她就没戴戒指,后来陆霁川在她青梅竹马傅淮远的朋友圈看到,那枚卡地亚戒指出现在他小拇指上。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沈伯母,您也明白,我和若雪在一起是因为当初的协议,现在协议期过了...况且。”
像是自嘲般,陆霁川沉默片刻,再开口:“况且...傅淮远也离婚回来,她似乎很乐意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不需要我了。”
电话那头沈母叹了口气,语气尽是可惜。
“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的苦我都知道,原以为那么多年的付出会让若雪对你改观...可是,哎...总之如今淮远也回来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她了,你五年前为了她放弃出国,若是还想...”
陆霁川打断沈母的话,“沈伯母,我的事我自己操心。”
这五年,他为了沈若雪,自己的人生停滞太久,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刚打完电话,沈若雪从背后俯身过来。
“又在看你的宝贝疫苗?”
她突然凑近观察窗,鼻尖在玻璃上压出白印。
陆霁川迅速挡住操作台,今早取的唾液样本还在培养皿里,检测报告显示她胃部有不明阴影。
“霍乱项目需要无菌环境,你别乱碰。”
他抽走她手中的牛奶盒,残留的温度让指尖发烫。
五年前签协议那晚,她递来的支票也带着这种冰冷的灼热,身后ICU的蓝光把她的眼泪照得发青。
真丝睡裙擦过白大褂发出细微声响,去年调制的香薰在空气里弥漫。
那时她非要学调香,把陆霁川的办公桌弄得全是精油,最后那瓶“雪夜初霁”的配方被他锁在抽屉里。
培养箱突然剧烈震动,月季枝叶簌簌作响。
她收回敲打玻璃的指甲:
“七点前不到老宅,你丈母娘的心脏支架又要报警了。”
他才想起,主动来研究室找自己的沈若雪,只是为了明天的家宴,并非为他而来。
暴雨预警器的蜂鸣声中,那株被陆霁川养了三年的白月季突然绽开。
她冷笑:“科学家还有闲心种花?”
她突然踹翻试剂架,玻璃碎裂声被离心机的轰鸣吞没。
陆霁川蹲下收拾残渣,发现她脚背被划出一道血痕。
沾了碘伏的棉签刚伸过去,她像受惊的猫退到门边。
脖颈处的咬痕还在渗血,那是昨夜她喝醉时挣扎留下的。
其实他只想提醒她,经期快到了,出口却变成:
“沈小姐的丝巾歪了。”
是啊,协议到期,他再也不用记住她的一切了。
正如她那般,永远记不住关于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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