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昭棣王秋霞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春栀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我的两个妹妹都要两身衣服,绫罗绸缎我们买不起的,但太粗糙的也穿不惯,请小二给我们推荐一下合适的。”店小二点点头,从墙上挑下几件款式朴素的衣服,对赵昭棣道:“女侠,这是苎麻,比普通的大麻更为精细一些,其质地坚韧,经洗耐穿,也有夏布之称,夏季穿着较为凉爽,价格也合适。”赵昭棣一听夏布这个名称就觉得不暖和,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况且她们还住在山上,气温会更低一些,既然买了就不能只图便宜,保暖舒适还是要考虑的。赵昭棣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保暖性好一点的。”店小二点点头,有些歉意:“是小的考虑不周。”他又挑了几套衣服下来,对赵昭棣道:“这是棉麻,保暖性好,价格也不算贵。”赵昭棣摸了摸那棉麻的质感,虽手感有些粗糙却不失柔软。她满意的点点...
《农家长姐有一手:捡个夫君解解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和我的两个妹妹都要两身衣服,绫罗绸缎我们买不起的,但太粗糙的也穿不惯,请小二给我们推荐一下合适的。”
店小二点点头,从墙上挑下几件款式朴素的衣服,对赵昭棣道:“女侠,这是苎麻,比普通的大麻更为精细一些,其质地坚韧,经洗耐穿,也有夏布之称,夏季穿着较为凉爽,价格也合适。”
赵昭棣一听夏布这个名称就觉得不暖和,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况且她们还住在山上,气温会更低一些,既然买了就不能只图便宜,保暖舒适还是要考虑的。
赵昭棣提出自己的需求:“我想要保暖性好一点的。”
店小二点点头,有些歉意:“是小的考虑不周。”
他又挑了几套衣服下来,对赵昭棣道:“这是棉麻,保暖性好,价格也不算贵。”
赵昭棣摸了摸那棉麻的质感,虽手感有些粗糙却不失柔软。
她满意的点点头:“行,请小二按我们姐妹几人的身量给我们每人两套这棉麻的外衣,再给我们来两套软和贴身的里衣。”
主要是她看着这些粗布麻衣除了颜色上略有不同,款式都大同小异,没什么可挑选的余地。
只要贴身的穿着舒服就好。
“得嘞。”
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店小二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他麻利的拿下几套衣服,做势就要打包。
赵昭棣连忙阻止:“小哥,我想请问你这里有没有换衣服的地儿?”
店小二立马会意:“有有有,这边请,我带您去。”
姐妹三人很快就都换好了衣服。
虽只是些粗布衣裳,但一个个的穿上都容光焕发,大变了模样。
来娣和盼娣穿着新衣服感觉实在稀奇,左看看右看看的。
她们以前穿的衣服都是姐姐用奶奶穿了不要的旧衣服给改的,又旧又破,只能遮羞,毫无美观可言。
这新衣服,可太好看太舒服了。
赵昭棣想把旧衣服扔了,但盼娣不让。
说将就将就还能纳几双鞋底。
嘿,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个会精打细算的。
赵昭棣无奈,只能听她的,请店小二连着新衣一块打包起来。
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十二套衣服,最后结账花了五百零八文。
得,买完衣服,这半吊子钱就只剩下两个铜板揣在兜里。
不过她的大钱还没使呢,不慌不慌,嘿嘿。
赵昭棣带着两个妹妹在集市上大买特买。
米面各五十斤,花了一两二钱,三斤香油花了九十文,两斤酱油二十文,一斤盐五十文,又配了各种香料一百二十文。
买了个蒸笼六十五文,一个铁锅一百一十文,一把铁勺二十文,两个木盆四十文,十个陶碗三十文。
清洁用品也是必须的,猪毛做的牙刷十文钱一把买了五把,一人一把,两把备用。
洁牙用的青盐三十文一罐买了两罐。
澡豆,胰子,皂角全都买了一些统共花了七十五文。
草纸砍了两刀二十文。
木梳五文,铜镜二十五文。
每人两双新鞋共计一百一十五文,一床棉花垫褥一百八十文,一张稻草席三十五文。
割了两斤五花肉四十文,一个大号的草编的锅盖十文钱。
最后她还买了个大的泡澡桶和两个小木桶,就这几样样,花费了一两三钱,属于今天的重大消费,但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想洗个澡了。
且家里就只有一个破盆,姐妹三人洗漱实在不方便。
赵昭棣买了一路,盼娣就算了一路的帐,也念叨了一路。
“姐姐,这就花了四两零一百九十八文了,咱可得省着些用才行。”
来娣听了暗自咂舌,这是她们原来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不过还是对盼娣道:“放心吧,姐姐心里有数。”
姐姐一直以来都是个有主意的,她们俩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赵昭棣也有些惊讶,买了这么多,自己的银子一半都还没花掉,看来一段时日内可以不必为了生计发愁了。
有时间给自个好好考察一番,做点什么赚钱的营生。
这俩妹妹一个心思细腻,一个能说会算,都是她致富路上必不可少的人才。
赵昭棣请卖家吧她买的东西一一运到村长家马车上的时候,赵青山和李粉荷都惊呆了。
这几个小丫头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都变样儿了,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你别说,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不假,几个丫头穿上新衣裳是漂亮不少。
赵昭棣把大部分东西放到了泡澡桶里,就米面实在塞不下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东西有点多,待会我可以给你们付点车费。”
李粉荷回过神来,立马拒绝:“奥,不用不用~”
这丫头真是发横财了,买这么多东西,好在自个买的不多,不然这马车怕都要拉不下了。
赵青山帮着把东西先搬上车,人才找空子坐上去。
马车行驶回村的时候,遇上了赵大伯的牛车,王秋霞也在车上,恶狠狠的朝她们姐妹三人瞅了一眼。
几个贱皮子,拿着她的钱去买新衣服,真是气死她了。
赵昭棣翻了个白眼,这人要是知道这车东西都是自己买的不得当场断气?
马车很快就把牛车甩到了后面,因为赵昭棣的东西太多,像往常一样走小路上山是行不通的,所以李粉荷让他儿子把马车架往村子背后的大道上去,虽然不能直接到赵昭棣的门口,但也不远。
大道要绕一些,加上是上坡,两刻钟的时间才到。
大路隔赵昭棣的房子还有一些距离。
村长一家都是热心肠的,帮着赵昭棣把她的东西背进了院子。
赵青山一只肩膀扛着五十斤的面,另一只手又把另外五十斤的米甩上肩膀,还一副轻松模样。
赵昭棣简直佩服的不行。
其余几人一人手中拿着一些东西,拿不下的都装在了浴桶里。
好在赵昭棣力气也大,扛起浴桶也不算太难。
院子的门是打开的,赵昭棣想着这门还是得抽空修一下,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咱现也算得上是有家底儿的人了不是。
哎,她咋就没想起来买把锁呢。
一进门发现村长也在。
“爹?”
“村长?”
村长的身上灰扑扑的,见赵昭棣回来了,便道:“我来的时候你不在家,大门也是坏的我就进来了,你这房子年久失修,好几处都得修缮,我就处理了一下。”
毕竟拿了人家这么多钱,可不得上点心吗。
赵昭棣果然看见大门这会儿已经板板正正的立在门框上了,没有一点歪斜的样儿,还有那破了洞的屋顶,也被村长用新瓦片给补好了。
水井轱辘上栓的绳子也是崭新的。
“谢谢。”
赵昭棣有些感动。
“跟我你客气啥,正好,青山也来了,我就同他们一起回去了。”
“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赵昭棣真心实意的邀请,但几人异口同声的拒绝。
赵昭棣也不好再过多挽留,只得给几人连连道谢。
村长把大门修好了,赵昭棣便落了门栓,反正天色已晚,她们也不可能出去了。
让来娣和盼娣去生火,赵昭棣则是将买回来的东西摆放妥当。
因为是在山里,米面油什么的,赵昭棣也不敢直接放在厨房,要是被那些野老鼠偷吃了那多可惜,还在放在屋里看着点比较好。
把新买来的草席和床垫铺在床上,赵昭棣就去做饭了。
一个灶压根就不够用,煮着粥就不能炒菜或者干其他事情,她虽然买了一口铁锅,但是灶还是只有一个啊。
真是头疼,诶,有了。
王秋霞也是满头问号,这小蹄子在说什么呢?
赵昭棣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本不存在的眼泪,委屈巴巴的道:“我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我不能生啊,把一个石女嫁到王麻子家去,奶奶,爹,你们这不是害人家吗?”
赵昭棣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众人皆是惊骇不已。
石,石女?
王秋霞的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胡说......”
“你为了不嫁人,你......”
“我没胡说,我都已经十五了,还从来没来过葵水呢?”
赵昭棣在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到一段记忆,同村有个跟她一般大的姑娘叫秀儿,和她关系不错,秀儿去年刚来了月事没几个月,就被她奶给嫁了。
原主害怕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来了月事也不敢声张,学着娘亲的样子,缝了个草木灰袋子度过那几天。
所以她敢赌,王秋霞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赵昭棣不得不佩服原主的聪明,让她现在有了这个一劳永逸的幌子。
如此一来,她不仅不用担心嫁给王麻子,就是张麻子,李麻子......任何她不想嫁的人,她都不用担心了。
毕竟,谁会愿意娶一个无法生育的石女呢?
赵昭棣的话让王秋霞无法反驳,她确实没见过赵昭棣用月事带,应该说她完全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哟,这都十五了还没来月事,莫不是真的?”
“我看王大娘的神情,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哎,招弟这孩子还真是个命苦的,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呐......”
......
听了周围人的话,赵昭棣的嘴角微微翘起。
你们不是给王麻子说我长得漂亮,很能生吗?
那我就让所有人知道,我不能生,看你怎么办。
躲在人群后面的王麻子只觉得天塌了,什么,他出了三两银子,竟然买了个石女?
那还得了。
要知道那石女除了不能生育之外,连那档子事都做不了。
那还有个毛用。
要不是他听说那小丫头实在貌美,他等不及了提前来看看,不然就真被骗了。
王麻子从人群中冲出来,提起地上的赵家宝:“妈的,赵老三,你敢诓老子。”
赵家宝刚才那下摔得可不轻,估计肋骨都断了,这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现在再被王麻子这么一提,更是疯狂的咳嗽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麻子见他这样,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又把他丢回地上,转头去找了王秋霞。
王秋霞神色慌张:“麻子,你,你怎么来了?”
王麻子吼道:“老子再不来就被你们骗了......”
王秋霞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不是,我没想骗你,这事儿,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王麻子信她个鬼,也懒得跟她废话,开口就只有两个字。
“退钱。”
王麻子本就是屠夫,身上有着一股子杀气,再这么一动怒,更是凶神恶煞得紧。
王秋霞只感觉下一秒他就能掏出杀猪刀来捅了自己。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从怀里摸出了那三两还没捂热乎的银子颤颤巍巍的递了过去。
王麻子一把抢过王秋霞手中的银子,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晦气。”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昭棣正得意呢,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王秋霞捂着有些发麻的手,气急败坏道:“你是石女,你怎么不早说?”
赵昭棣捂着脸,冷冷的看着王秋霞。
这个欺软怕硬的老东西,刚才在王麻子面前乖得跟个小鸡似的,这会儿,又横起来了,还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个死丫头,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掐死你......”
王秋霞说着就又要动手,被赶来的村长呵斥住了。
“住手!”
“吵吵囔囔的,发生了何事?”
跟在村长身后的赵盼娣跑到了两个姐姐身边,看见大姐脸上的巴掌印和二姐脸上挂着的泪痕,就知道两个姐姐又被打了,小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
赵昭棣擦去她的眼泪,拍着她的背安慰:“我们没事。”
王秋霞一看村长来了,就立马上前告状。
“村长啊,你来的正好,我们老赵家出了祸害了呀,招娣那死丫头竟然是个石女,石女不祥,怪不得我老赵家的孙子刚出生就咽了气,我们老三一直娶不上续弦,都是这个丧门星给害的啊。”
“快,你快将她给逐出村子去,不然迟早会害了咱们村的。”
众人一听这话,也有些紧张起来。
赵招娣不会真的给村子带来霉运吧。
赵昭棣倒是没有想到这石女的身份还能叠上不祥的BUFF。
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既然这老太婆这么害怕她是个祸害,嘿嘿,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村长看着王秋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只当她是不喜欢那几个丫头才故意作怪的。
“胡闹!”村长呵斥了一声:“招娣娘之所以难产是因你不给请稳婆,赵家宝娶不上续弦是因为他好吃懒做,何故会怪到一个孩子头头上来,还编出这般瞎话。”
见村长不相信自己,王秋霞焦急解释:“我,我没有瞎说,是她自己承认的,大家伙可都听到了。”
王秋霞转头看向大家问:“你们都听见了吧?她刚才说自己是石女。”
众人赶紧点点头。
村长看了赵昭棣一眼,刚才来的路上,盼弟就大概的跟他说过情况了。
知道这丫头不愿意嫁人,所以他猜测这八成是她为了不嫁人才编出的瞎话。
他活了四五十岁了,年轻时也走南闯北的去过很多地方,这石女都只是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从来没见过,哪里就这么容易出现在他们村了。
不过知道这丫头过得苦,她这样说定也是无奈之举,所以也没有拆穿。
只道:“不管她是不是石女,都是你们赵家的孩子,你就没有把人往外撵道理。”
“更别说会祸害到咱们村这种话,我看咱村里这些年家家户户都有添丁进口,也没啥天灾没啥人祸的,兴旺得很,压根没有什么不祥的说法。”
众人听村长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对赵昭棣的敌意也小了许多。
可王秋霞不乐意了,这石女不祥是古老古辈就有的说法,就算没有影响到村里人,她家是实实在在被祸害了的。
“你们把不把她逐出村子我不管,但我赵家被她祸害至此,定是容不得她的。”
见王秋霞态度坚决,赵昭棣知道机会来了,她小声问两个妹妹:“你们愿意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招娣立马点头:“就算是饿死,我也要跟姐姐在一起。”
盼娣也道:“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
得到了这般肯定的答复,赵昭棣心里感动满满,暗自发誓,一定不会让两个妹妹饿肚子的。
她交代两个妹妹:“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别管,好好呆着等我。”
来娣和盼娣点点头,对于姐姐,她们俩无条件服从。
赵昭棣看向王秋霞和村长的方向,接下来该她表演了。
她一下扑到王秋霞的腿边,拽着王秋霞的衣角,露出她那伤痕累累的手臂。
“奶奶,求求你了,别赶我走,妹妹们还小,我得照顾她们,你要是心中有气,你就打我出气吧,只要你让我留下俩照顾妹妹们。”
她的话跟她手臂上那新旧交错的伤痕相互呼应,让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咂舌。
王秋霞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赵昭棣,生怕沾了晦气般。
“你个不祥之女你别碰我,你要放心不下那两个小蹄子你就一并把她们带走,休想赖在这里祸害我们老赵家。”
听了这话,赵昭棣哭的更大声了。
不然她怕压不住她那勾起来的唇角。
“不行啊奶奶,我们没钱没房,你把我们赶出去了我们吃什么住哪里?我们会被饿死冻死的,呜呜呜......”
赵昭棣索性抱住了王秋霞的大腿,任她如何甩都甩不脱。
王秋霞心里慌得要死,生怕自己沾了不祥之气会命不久矣。
她使劲的抽着自己的腿,慌张的道:“你走开,你放开我,我给你钱,我给你找住的地儿行了吧。”
“行。”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赵昭棣一下就松开手,王秋霞腿上失了力,一个不稳就往后摔去。
“哎哟,我的老腰哟......”
“死丫头,你故意的。”
赵昭棣一脸无辜:“是您让我放开你的。”
王秋霞气的心口疼,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恶狠狠的瞅了赵昭棣一眼。
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打发不了这个祸害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咬了咬牙递了过去。
刚递到赵昭棣眼前又迅速收回手:“不行,要是你以后又回来怎么办?”
赵昭棣简直要被气笑了,她还回来,她回来个鬼。
不过也好,她还怕这老太婆以后缠着她呢。
随后,赵昭棣请村长给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一式三份,她和王秋霞一人一份,村长保管一份,都是按了手印的,王秋霞这才不情不愿的把银子递到她的手中。
赵昭棣喜滋滋的把银子和文书收好,理直气壮的道:“我还要粮食,还有我养的鸡,鸡下的蛋,我都要一半。”
王秋霞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做梦......”
赵昭棣也不恼,立马席地而坐:“那我不走了。”
“你......”
王秋霞指着无赖一般的赵昭棣无可奈何,只得去拎来了两斤糙米,十个鸡蛋,外加一只母鸡。
“爱要不要,多的没有。”
虽然这没有赵昭棣说的一半,但她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招呼来娣和盼娣拿上东西,问:“房子呢?我住哪里?”
王秋霞冷笑:“我管你住哪里?现在你跟我们赵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滚滚滚,别在这碍眼,晦气东西。”
赵昭棣着实是没想到这老虔婆会来这一出,赖着不走这招只能用一次,多用就不灵了。
她有些犯难,现在吃的是有了,但住的地方又没着落了,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凉,没有房屋的遮挡她们真会被冻死的。
这可怎么办?
赵昭棣一只手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的捏住赵家宝的手腕,用力一推,厉声呵斥,“去你的......”
看着被推倒在地的赵老三,赵昭棣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想到啊,这具瘦弱的身体力气竟然这么大。
众人看着坐在地上的赵老三,惊讶不已,可看向赵家这三姐妹时,更多的却是担忧!
这丫头定是被逼急了才动手的,可如此一来,那赵老三更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了。
“哎哟!”
赵老三吃痛的叫出声来,惊讶的看向从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大女儿。
随后从地上爬起来,大声的叫骂着。
“死丫头,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拳头朝赵昭棣挥了过去,却没想到,人没打到,反而被赵昭棣借力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赵家宝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身体一轻,然后就被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夺走了他的所有力气,叫都叫不出来。
他蜷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宛如一只恶心的蛆虫。
赵昭棣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她干翻了?并且毫不费力,她对此欣喜不易,6啊!
旁边的赵来娣和赵盼娣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张大了嘴,大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可随后两姐妹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爹爹很凶,只怕是不会轻饶姐姐的。
两姐妹又急又怕,赵来娣咬了咬牙,小声的同妹妹说道:“你快去请村长爷爷来,不然一会儿姐姐肯定会被爹打死的。”
赵盼娣害怕的点着头,偷摸着便朝外面跑去了。
赵昭棣并未留意到三妹悄悄的离开,而是看着地上的渣爹,心里权衡着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家,就是个狼窝,肯定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的,即便她力大无穷,可以自保,但两个妹妹迟早也有走上被卖的老路,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她们离开这儿。
只怕渣爹一家不会轻易放人,得想个法子才行。
赵昭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看她的眼神变了又变。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赵招娣吗?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赵家宝的老娘王秋霞,原主的奶奶......
她尖利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个小贱蹄子敢打你爹?”
赵昭棣冷眼看着这个妇人,跟她那缺德儿子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主这些年受的苦楚,有一大部分是来自这个毒妇,因为,她一直说是原主害死了她唯一的孙子。
可能是因为赵昭棣的表情太过森冷,王秋霞对上她的眼神竟然有些发怵。
她不敢上前,干脆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哎哟,我老赵家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讨命鬼啊。”
“她今天敢当着这么多人打他爹,明天是不是就要把老太婆我给打死啊。”
“哎哟,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赵昭棣看着如此要死要活的老太婆一脸无语。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泼妇是个什么玩意儿。
突然,王秋霞话锋一转,指着赵昭棣骂道:“你个天杀的死丫头,你滚,你赶紧带着那两个赔钱货滚出我们赵家,我们赵家没有这样黑心肝的孩子。”
赵昭棣勾唇冷笑,记忆中,这样的话老太婆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了。
每次都能击中原主的要害,因为她要照顾妹妹们,所以不能走,也不敢走。
毕竟她们几个姑娘家,离开了家,又能去哪里呢。
老太婆和那个渣爹正是拿捏了这一点,才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骂原主。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个软弱温顺的赵招弟已经死了,死在了她亲爹手里。
如今的赵昭棣巴不得能另立门户呢。
只是想归想,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争取到最大利益之前,她还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一旁的赵来娣听了王秋霞这话,生怕她们会被赶出家门,哭喊着求饶:“奶奶,求求你别赶我们走,娘亲已经死了,我们只有爹爹和奶奶了。”
看着来娣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赵昭棣为了不露出破绽,也跟着嚎了两嗓子。
王秋霞看着姐妹俩这幅样子,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就知道,只要一说要将她们赶出去的话,这几个贱皮子立马就得老实。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赵昭棣道:“不想被赶出家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嫁人。”
“不要。”赵来娣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跪着爬到王秋霞的跟前,抓着她的衣角一遍一遍的央求:“奶奶,求求你了,不要让姐姐嫁人,我们以后会干更多活,吃更少的粮食,求求你,不要让姐姐嫁给王麻子。”
“我听村里的人说,王麻子爱吃酒,吃醉了就打人,都已经打死两个媳妇儿了,姐姐嫁过去,肯定会被他打死的。”
“奶奶,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赵来娣一直在给王秋霞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丝。
看着眼前这一幕,赵昭棣红了眼眶,心里动容得厉害。
她本来就是孤儿,从小就没有感受过亲情这种东西,长大后步入职场,更是看多了尔虞我诈,这样的真心,她好似从未见过。
心中暗自发誓,不管以后怎样艰难,都一定要对妹妹好。
王秋霞面对赵来娣的祈求无动于衷,只觉得厌烦,开始破口大骂。
“不让她嫁难不成你嫁,毛都没长齐的小蹄子就开始恨嫁了,真是不要脸。”
眼看着王秋霞想上手拧来娣的脸,赵昭棣赶紧过去将赵来娣拉起来护在身后:“你别求她,我不会嫁的。”
“可是......”赵来娣泪眼婆娑,语气哽咽:“可是爹爹会打死你的。”
赵昭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任他打骂了。”
赵来娣依旧担心,但一想到姐姐刚才轻松把爹爹撂倒的模样也安心了不少。
王秋霞听到了赵昭棣还在说什么不嫁之类的话,冷笑一声:“不嫁?你以为,你还能翻天不成。”
“等约定好的日子一到,你就算不愿意,捆也得把你捆了去。”
“我劝你最好听话些,这样也能少挨些打。”
赵昭棣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眼神朝人群外那个摩拳擦掌一脸急不可耐的男人看去。
若她没记错的话,那就是原主即将要嫁的王麻子。
赵昭棣心中一喜,有办法了。
她整理好情绪,情真意切的道:“奶奶,我知道你们让我嫁给王麻子也是心疼我,为我好,可不管怎么说,咱也不能干那骗人的买卖啊,这样不道德的事我真的做不出来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瞬间懵了。
赵招娣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逆着光,只感觉那东西黑漆漆的,高高耸耸的一大团,好似又没有头一般,像个人又不像是个人。
不会是熊瞎子吧......
天爷啊,可别啊,留条活路吧。
两个妹妹已经躲在了赵昭棣的身后,两个脑袋从赵昭棣的臂弯里探出来,一边一个。
赵昭棣颤抖着声音大喊一声:“何,何方妖孽......”
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种应对的法子,躲、跑、拼?
赵昭棣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木叉,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安全感,刚才还帮她制服了一条大蛇。
那东西走了两步便停下了,高耸的一团东西下突然探出一个头来,喊了一声:“招娣。”
赵昭棣紧张的都破音了;“谁?”
“是我,大姑母。”
嗯?大姑母是谁?
赵昭棣因为刚才的高度紧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即赶紧在原主的记忆中搜寻着这号人物,有个模糊的身影与之重叠,她的大姑母,也就是王秋霞的大女儿,赵大翠,很早就嫁给了同村的张勇,以前还会在王秋霞不给原主吃饭的时候接济原主,只是后来好像疯癫了。
她的心彻底松懈下来,管她疯不疯颠不颠的,只要是个人,不是什么精怪就好。
“大,大姑母,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赵昭棣问。
赵大翠抖下自个身上的包袱,一条黢黑的被褥就散落开来,还散发着阵阵酸臭。
原来她是被这被褥给压住了头,加上身体佝偻,刚才远远地看着,怪吓人的。
“我听说你们姐妹三人被赶来住这里了,这山上夜里凉,我给你们送床被子来。”
赵昭棣看着地上的被子和这个佝偻的妇人,心中五味杂陈。
记忆中,她只比原主的渣爹大几岁,四十不到的年纪,竟已是这幅模样。
王秋霞是真黑心啊,自个的女儿,跟自个同村,过成这样她竟然不管不问。
她也许是有些疯癫,可也是姐妹三人到这山上雪中送炭的第一人,虽然送来的只是一床发臭的被子,足矣让赵昭棣感动。
“姑母你......”
赵昭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哪里牵起话头。
赵大翠又从怀中掏出一小个火折子和一片皂角递给赵昭棣:“别嫌弃,烧锅水洗一洗就不脏了。”
赵昭棣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那皂角她没用过,但这火折子,她可太需要了。
诶,等等。
赵昭棣打量着赵大翠,她打结的头发,破烂的衣衫,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确实是符合一个疯子的形象。
可疯子怎么会记得自个的侄女,还懂得大老远的送东西来,最重要的是说话也这么有条理。
难不成她是装疯?
不等赵昭棣窥探出些什么来,赵大翠已经转身走了。
看她佝偻着远去的背影,赵昭棣喊了一句:“姑母,谢谢你的东西。”
赵大翠并没有给赵昭棣任何回应,就像是完全没听见一般。
赵昭棣小声嘟囔了句,这姑母真是奇怪。
算了算了,不管了,不管如何,此番雪中送炭的恩情她记下了。
赵昭棣打开那火折子,学着电视里那样一吹,红色的火苗立刻窜了出来,她从未觉得火焰如此珍贵过。
这大姑母真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了。
赵昭棣小心翼翼的盖上火折子的盖子,让两个妹妹去多捡些柴火回来,她则是转动起水井边的轱辘开始打水。
轱辘上的麻绳已经有些腐朽,那装了水的木桶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下一刻绳子便会断开一般,赵昭棣都不敢将水桶装的太满。
如此循环了无数次,才将那通了洞的水缸装“满。”
赵昭棣找了一把干稻草揉成一团,将灶台上的铁锅清洗干净。
此时,两个妹妹也抱着柴火回来了。
赵昭棣在灶台里点燃了柴火,嘱咐来娣和盼娣凑柴,自个则是继续去打水。
姑母说对,那被子洗洗就不脏了,床上尚可捡一些干稻草垫着,没有盖的还真不行。
所以她得赶紧将被子洗出来晾着,不然晚上干不了。
至于这肚子,暂且饿着吧。
晚上再做好吃的。
好在姐妹几人平日里都是饿习惯了的,并不觉得有多难捱。
赵昭棣趁着烧水的间隙,从灶里拿了两根带着火焰的木柴出来,直冲主屋里去。
来娣一惊:“姐姐,你这是干嘛?”
不怪她紧张,实在是赵昭棣的模样就跟要点了这屋子一样一样的。
“熏虫。”
赵昭棣一副我与臭虫不共戴天的模样。
来娣疑惑:“怎么熏?”
“万一把屋子烧了怎么办?”盼娣也发出灵魂拷问。
赵昭棣勾唇邪魅一笑:“看我的。”
“盼娣,你去厨房看着加点柴火,别让灶火熄了。”
“来娣,你去把墙角那堆草给我抱来。”
接到姐姐的吩咐,盼娣赶紧去凑了点柴火又跑出来帮忙一起抱草。
来娣虽说也在行动,却很是不解,这草是活的,活的啊,她们刚从院里拔下来的,这能烧得着吗?
姐姐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做事她是一点都猜不准了。
不过,不管姐姐变成什么样,姐姐永远都是她们最好的姐姐,永远不会害她们的。
想到了这点,来娣也就开怀了,管它能不能烧着呢,反正姐姐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便是。
姐姐开心就好。
赵昭棣拿着火棍进了屋子,两个妹妹跟在后面,盼娣将易燃的松叶放在屋子的正中央,又将桌子给移开。
赵昭棣把火棍放在松叶上,火舌瞬间就窜了起来。
“来娣,放草。”
赵昭棣大喊一声,来娣的动作应声而下。
火舌瞬间被压下,活草虽不易燃,但炙热的火焰却能让其怄出一堵堵的白烟。
这样即能达到有烟的效果,还不用担心不小心烧了房屋。
且那些杂草中,大多都是青蒿,青蒿本身就带有一股浓烈的气味,有驱虫杀菌解热的功效,经过燃烧后,气味更浓,想来也能达到除虫的效果。
赵昭棣关闭了所有的门窗,一股一股的白烟释放出来,充斥着整个房屋,随后争先恐后的朝屋顶的破洞处飘了出去。
同样争先恐后逃离的还有那些蜘蛛蚂蚁小昆虫,真是见了鬼了,住了几代人的家好端端的被人类一锅端了,再不跑快点小命危矣。
赵昭棣在烧水的大锅里丢进去六个鸡蛋,心想着,水开蛋也就熟了,一人吃两个,先充充饥。
两个妹妹都被她的大手笔给惊呆了,那可是鸡蛋啊,一次煮六个?
赵昭棣没注意到两个小丫头的神情,忙着手上的事情,皂角已经被她放在木盆里泡着了,将那黢黑的被套拆下来,里面是又白又软的棉花,赵昭棣惊讶,姑母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棉被。
心中更加怀疑她发疯的真实性,一个疯子,怎会想出用脏被褥来掩盖新棉被的方法,肯定是怕人看了去。
赵昭棣一边洗被套,一边回想关于姑母的一切,只知道她在夫家过得不好,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疯的,好像就是听村里的人说她疯了,再见面她就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她是否有所苦衷才会装疯?又或是真疯了?只是偶尔清醒,偏偏又牵挂着自己?
那她又到底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真的只是因为姑侄这层关系吗?
之所以这般恶意揣测,也是因为前几日她遇着了村长媳妇,见她穿了新衣,想要奉承几句,顺便提醒她不要跟赵昭棣那个不祥之女走的太近。
可那李粉荷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处处维护这个贱丫头不说,还给她上眼药,讽刺她作为亲奶奶不应该这样向自个的亲孙女泼脏水。
她那个气啊,看李粉荷穿的好,怀里抱着的孙儿穿的也是好料子,她这心就跟猫爪似的难受。
想起那日的一大车东西,就怀疑村长怕是贪污了大家伙的银子,不然哪来这么多钱。
疑心一起,便越发不可收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到处把想法跟村里的人说,伙同大家找村长的麻烦。
没想到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今墙倒众人推,众人纷纷吐槽:“这王大娘可真不是个东西,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听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村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是啊村长,我们也是被她诓骗了,我同意报官。”
“我也同意,这般搬弄是非的人就得让她受点教训。”
“我也同意......”
听了大家伙儿的话,王秋霞面如死灰,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村长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报官,我给你磕头了......”
“老三还在床上养伤,身边离不开人,就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村长甩了甩被王秋霞揪着的袖子。
他那个气啊,他在这青石村当了三十来年村长,扪心自问没有任何昧良心之处,事事皆以村里人的利益为先,老了老了,还要被扣上这样的屎盆子,被众人围堵着讨伐......
如今面对罪魁祸首,叫他如何能这般轻易揭过。
王秋霞见村长不为所动,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村长,你就看在大力和家财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村长无奈的闭了闭眼睛,赵大力和赵家财,也就是王秋霞的男人和小儿子,无疑是他心口上无法抹去的伤痛。
去年,因为发大水,河堤被冲垮,为了村里的百姓,他发动大家捐钱修缮河堤,村里的壮丁除了赵家宝那个懒死鬼没去,其余的都去帮忙了。
可就在填沙袋的时候,家财那小子不慎掉入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他老爹赵大力一时心急也跟着跳下河救人,结果双双殒命。
赵家遭此大难,他作为村长,心里的难受一点也没比谁少。
号召村里人给王秋霞凑了十两抚恤金,她才消停。
也因为如此,他对王秋霞一家格外照顾,甚至忍让。
哎!!
罢了,罢了,看在死去那两个人的份上,他不计较也罢。
只是出言警告一句:“王氏,下不为例。”
“是,是,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秋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狠的牙痒痒。
最终又把锅甩到了赵昭棣头上,都怪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把银子拿去送给别人,哪会出这档子事儿。
她这遭可算是把村长得罪了个干净了。
赵昭棣冷眼看着哭哭啼啼的王秋霞,心中鄙夷。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鳄鱼的眼泪罢了。
还好自个带着俩妹妹早早的分出来了,与这样的人家户断了干系。
如今事情解释清楚了,她便也不再逗留,带着两个妹妹去城里了。
村里的人也都尽数散去。
有人追上了赵昭棣的步伐:“招娣,等等我。”
赵昭棣回头看去,正是村里人叫的“老二婶”,此人名叫宋秋香,他家男人在家中排行老二,又是叔辈的,所以村里人都称她为“老二婶”。
喊着喊着,就变成了绰号而非称呼。
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酷爱搬弄是非,扯别人家的闲话。
因此也喜提外号“碎嘴婆”。
......
赵昭棣眉头一皱,这样的人追上来准没好事。
原主就曾见过她,拿着一把瓜子靠在村口的杏子树下,嘴皮翻飞的说着东家长李家短。
说得唾沫横飞,嘴角都溢出丝丝白沫。
就连背着背篓从那里路过的原主,也没放过。
“你瞅瞅,这孩子多可怜,王秋霞那黑心肝的打得什么主意世人皆知,这孩子,只要过了十五,保准要被那黑心肝的拿去卖钱。”
“没娘的孩子可怜哟......”
额,虽然说得挺中肯的,但是在赵昭棣的认知中,这做人切忌长舌,别人家的事还是少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好。
因着印象不好,赵昭棣言语格外疏离:“老二婶,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宋秋香追上赵昭棣:“无事无事,我看你也要去镇上咱们一道儿。”
赵昭棣心里有些排斥,这一道儿走不知道又能扯出什么闲话,但面上不显,言语婉转:“你要坐牛车,我得走路,咱们不顺道吧。”
可这宋秋香像是听不出赵昭棣言词之间的抗拒般,嘿嘿的笑道:“走路好走路好,走路锻炼身体,正好我也走走。”
赵昭棣无奈,暗自下定决心,今天非得甩开这个碎嘴婆子不可。
她对来娣和盼娣使了个眼色:“在村里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得快些,不然待会街上的人都散了。”
来娣和盼娣会意,忙不迭的加快脚步。
赵昭棣勾唇:你一个老胳膊老腿的胖婆娘还能走赢我们身轻如燕的小年轻不成?
事实是:能。
这宋秋香压根不是吃素的,紧紧的跟着她们的步伐,一点没落。
赵昭棣都觉得有些喘了,人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嘿,你大爷的。
狗皮膏药吧这是......
再看看来娣和盼娣,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尖和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想来也是累的。
算了算了,只要自己管住嘴,任她说什么咱就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谅她也扯不出什么闲话来。
想到此处,赵昭棣便放慢脚步。
来娣和盼娣见姐姐慢了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出了几日的太阳,天气越来越暖和,路边开了许多小野花。
白的黄的粉色,还挺美的。
赵昭棣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可美好的时光还没有维系多久,宋秋香就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招娣,那蛇真卖了十两银子?”
赵昭棣敷衍的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言多必失,她可不想再因这事儿起什么风波。
宋秋香砸了咂舌:“啧啧,怪不得原来那周猎户这么富咧,这野物竟然这么值钱。”
这一点赵昭棣是赞同的,毕竟,如今他们住的院子就是青砖瓦房,占地宽敞不说,院里厨房茅厕厢房牲口棚都一应俱全。
放眼看去,这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住的可都是木屋,较为穷困的几户还住着茅草屋呢。
这么好的院子,也就是在那山腰上,村里人怕野兽不敢去住,不然哪里还能闲置到现在,让她捡了这便宜?
紧接着,老二婶就酸溜溜的道:“话说回来,富又有啥用,那周猎户也没个妻儿啥的,遭了难,这些身外之物还不是便宜了旁人去。”
赵昭棣满头黑线,点她呢这是。
宋秋香也反应过来这话在赵昭棣面前说不合适,立马解释:“招娣,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村里人,你是不知道,当初村里人才传出风声那周猎户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咋好久都没露面了,村长便带着大家伙儿去他家一探究竟,你猜怎么着?”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赵昭棣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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