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周五日期都用铅笔涂成咖啡杯形状。
最后一页粘着干枯的紫阳花瓣,背面是钢笔新写的字:“当年你要说的是不是‘能不能等我长大’?”
他发动汽车时,婚戒在储物盒磕出轻响。
副驾驶座上放着本该在咖啡馆铁皮盒里的东西——苏颖高中时期所有画着他的素描,包括那张被雨水溶化的喉结侧影,此刻在车灯下显出水渍勾勒的答案:铅笔反复涂抹的毛边光晕里,藏着极小的“好”字。
雨刷器摇摆的节奏中,张瀚看见后视镜里出现穿校服的苏颖。
她举着被擦花脸的速写本拍打车窗,丸子头沾满琉璃色的雨珠。
当他伸手去握的瞬间,幻影化作挡风玻璃上流淌的香草冰淇淋,甜腻的白色逐渐吞没二十三颗金箔咖啡豆的光。
延续:命运交织的新章紫阳花再次开败的雨季,咖啡馆雕花木门的风铃响了。
穿南城一中校服的少女缩在窗边第二个座位,丸子头上别着银杏叶发卡,速写本边沿洇着熟悉的咖啡渍。
张瀚擦拭咖啡机的手猛然顿住——少女抬头时晃动的琥珀色瞳孔,与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在他伞下哭泣的眼睛完美重叠。
“厄瓜多尔可可,多加奶油。”
她抽出铅笔在玻璃上画猫耳朵,校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胎记,形如当年苏颖被热可可烫伤的月牙疤痕。
张瀚腕间的银杏叶刺青突然刺痛,结痂二十年的旧伤渗出血珠,坠在马克杯金边缺口处。
“您认识我妈妈吗?”
少女推过来泛黄的速写本,翻到被咖啡渍晕开的那页。
铅笔画的咖啡馆里,年轻张瀚后颈刺青渗出的血珠,正巧落在现实吧台的咖啡渣上。
她指尖点着画中虚构的木门:“妈妈说答案在这里。”
展示柜顶层的铁皮盒突然坠落。
纷飞的素描纸里,张瀚看见苏颖婚礼请柬的碎片——当年被他藏在盒底的烫金“李”字,此刻正贴在少女的校牌姓氏栏。
李慕颖,家庭联络页留着苏颖清瘦的字迹:“若寻至璃城咖啡馆,请转交未拆封的2006年六月日历。”
暴雨突至的黄昏,少女从书包掏出未拆的日历卷轴。
所有被苏颖用红笔圈出的周五日期,都在此刻投射出金箔咖啡豆的幻影。
最后一页夹着美院合格证的残片,背面是苏颖临终前写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