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可贴晨雾弥漫在校园,像一层薄纱笼罩着教学楼。
阮稚羽被一阵清脆的神乐铃声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向讲台。
民俗学教授正口若悬河地讲解着,而教授身后,应星辞身着绯袴巫女服,正专注调试投影仪。
他腰间的青铜骰子随动作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吸引了不少同学的目光。
“应同学将演示神乐舞的现代演绎。”
教授话音刚落,应星辞突然甩出五枚骰子。
骰子在空中翻滚,稳稳落在黑板前,骰面拼出经纬度坐标——正是阮稚羽昨晚输进导航的明治神宫定位。
“首先需要祭品。”
应星辞嘴角含笑,踩着木屐逼近最后一排。
狩衣袖口扫过桌面,阮稚羽涂鸦的日记本被带落。
泛黄纸页在讲台上摊开,投影仪将“最讨厌应星辞”放大成巨幕弹幕,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阮稚羽又羞又恼,冲上去抢激光笔。
应星辞早有防备,用注连绳捆住她的手腕。
神乐铃擦过她耳际,她听见微型录音机的声音:“2013年8月25日,阿辞的睫毛比草莓籽还讨厌……看来巫女大人需要驱邪。”
应星辞掀开绯袴下摆,大腿绷带上缠着褪色创可贴——正是她十二岁手绘的草莓图案。
解剖室的时光胶囊医学部里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阮稚羽和应星辞站在解剖台前。
应星辞戴着口罩和手套,用镊子夹起密封玻璃瓶。
玻璃瓶里浸泡的志愿表残片,在无影灯下显出一串数字。
“你父亲的主治医师代码。”
应星辞将编码输入平板,1998年的手术记录跳出。
阮稚羽凑近一看,肝移植的供体捐献者竟是围棋老师的妻子。
泛黄照片里,病床上的女人腕间系着星星手链,和她曾经砸碎的那条一模一样。
“他改志愿是为了报复。”
应星辞转动解剖台旋钮,暗格弹出烧焦的棋谱,“我父亲拒绝为他伪造职业段位,所以……”记忆闪回棋院火灾新闻,照片角落的逃生者正是少年应星辞。
阮稚羽扯开他巫女服领口,锁骨下有一道扭曲烫痕。
“当年你说是摔伤……”她指甲陷进疤痕,声音颤抖。
“是抱着你的日记本逃出来时烧的。”
应星辞掀起她裙摆,大腿内侧贴着同款草莓创可贴,“这里藏着传感器第38次排异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