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腰带的金线缠住手腕。
“第七层夹页有你想要的。”
应星辞咬断线头,振袖滑落,露出背部刺青——是复刻的监护权转让书,每个公章都替换成了草莓印戳,透着几分荒诞与戏谑。
阮稚羽抽出的不是解约文件,而是东大实验室的婚礼企划书。
流程表用摩尔斯电码标注着:“仪式即销毁程序,新郎将在亲吻后启动自毁协议。”
看到这句话,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中的企划书也微微颤抖起来。
舷窗外的极光如梦幻般舞动,吞没了时区线。
应星辞坐在阮稚羽身旁,正往她静脉注射纳米定位器。
阮稚羽察觉到异样,猛地肘击他肋下的旧伤。
应星辞吃痛,手中的医疗箱掉落在地,里面的婚礼用戒滚了出来。
阮稚羽捡起戒指,发现指环内嵌着父亲遗嘱的微缩胶片。
“逃生舱在货舱C区。”
应星辞舔掉虎牙渗出的血,目光紧紧盯着她,“但密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的声纹。”
机舱突然剧烈颠簸,氧气面罩纷纷坠落。
阮稚羽在慌乱中,看见应星辞解锁的安全协议。
全息屏里二十三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尖叫,每个场景都定格在改志愿的雨夜。
“这是量子纠缠态的你。”
应星辞撕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手术疤,表情严肃,“每次我死亡,就会有某个时空的阿羽来改写历史。”
安全带指示灯熄灭时,应星辞将婚礼请柬塞进她救生衣。
烫金日期是抵达东京那日,地点栏的明治神宫坐标正与她后颈的胎记重合,仿佛命运早已注定。
自动贩卖机吐出冰镇草莓牛奶,发出“哐当”一声。
阮稚羽用登机牌抵住应星辞咽喉,眼中满是决绝。
应星辞却不躲避,他的腕表弹出海关监控画面:母亲的行李箱里藏着青铜骰子,每个都刻着“监护权解除”的日文。
“你赢了。”
应星辞忽然松开领带,任由她绞紧,“二十三年的程序该终止了。”
警笛声刺破航站楼广播,尖锐而急促。
阮稚羽咬开牛奶盒的锡纸层,铝箔内侧的荧光字迹正在倒计时:“婚姻登记完成前,每秒会有一枚传感器爆炸。”
应星辞笑着扯开西装内衬,皮下埋藏的微型炸弹组成樱花图腾:“这些是用你送的星星折纸改造的。”
海关闸机突然全部开启,机械音用七国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