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阿勃梭鲁的冰雕在市政厅广场落成那天,巫女将神乐铃系在了我腰间。
铃铛里封存着它最后一片断角结晶,每当北山有雪崩风险,铃音就会提前三日变得嘶哑。
孩子们用雪块堆砌迷你阿勃梭鲁,它们的玻璃眼珠是从发电厂废墟捡来的轴承所制。
我在冰川科考站写下这些文字时,极光正将监测数据投影在天幕。
觉醒之石已与我右眼融合,视网膜上终日浮动地壳应力线。
昨夜用冰镐凿取岩芯时,阿勃梭鲁的虚影突然在冰层显形——那是由远古细菌组成的全息图,正指着岩壁上新出现的锯齿状抓痕。
“这是你离开后的第七十四个预警符号。”
我将热可可浇在抓痕上,冰层立刻显现出被掩盖的火箭队标志。
胸前的吊坠突然发烫,母亲的声音时隔三年再次从地磁波中传来:“小心,他们在培育可操控的顿甲族群...”最后一份数据录入完毕时,暴风雪遮蔽了所有卫星信号。
我摘下结霜的护目镜,把觉醒之石贴近冰面。
三百公里深的冰芯里,阿勃梭鲁族群正在用次声波传唱古老的预警诗篇。
当铃铛发出破音警报的瞬间,我看到了地平线尽头升起的诡异极光——那正是西尔佛公司承诺拆除的钻探平台灯光。
“该出发了。”
我对着冰面上的虚影轻笑,阿勃梭鲁的尾巴在月光中碎成无数冰晶信使。
它们将穿越七大洲的地脉,把所有预警者的歌声编织成笼罩星球的极光网。
而我的靴子正踩在最新绘制的震波符号上,那图案与童年时在谷仓地面所见一模一样。
冰镐落下的瞬间,觉醒之石在冰川深处投射出母亲的身影——她站在地心祭坛前,手中握着与我同款的青铜甲胄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