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ho从她影子中站起,“我们本就是……”林深夏将手术刀刺入自己右眼。
机械义眼在维度乱流中分解重组,化作逆向生长的野茉莉根系。
根须刺穿所有轮回中的Echo,将她们的痛觉神经编织成克莱因瓶结构——一个自我循环却永不溢出的牢笼。
观测者发出超新星爆炸般的啸叫。
在意识消散前,她看见Echo的虚影捧着那杯永远冷不透的拿铁,奶泡兔子终于完整无缺林深夏在虚空坠落时,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维度尖叫。
当她睁开仅剩的左眼,正躺在染血的咖啡厅地板上。
穿连帽衫的男人推门而入,右眼银灰色虹膜流转数据洪流——“初次见面,我是Ω型观测者Echo。
需要续杯吗,林深夏博士?”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当前轮回次数:08林深夏发现所有轮回都是Ω型Echo精心设计的培养皿,而真正的战场在她被篡改的童年记忆里。
母亲林明雅的意识残片成为最终兵器,唯有在虚实交界处同时杀死自己和Echo,才能斩断观测者的脐带。
吧台上的咖啡渍第七次凝结成相同图案。
林深夏用指甲刮着焦糖色的污痕,那些深浅不一的斑块分明是城市下水道地图——正是她三年前“车祸”坠入的维修井坐标。
Ω型Echo推门时带进潮湿的风,围裙下摆沾着野茉莉花粉。
“今天换新配方。”
他推来一杯泛着金属光泽的拿铁,“用S-37号的骨髓萃取液。”
奶泡上的兔子左耳残缺,眼眶里嵌着微型摄像头。
林深夏突然将滚烫的咖啡泼向对方,液体却在空中冻结成冰锥,折射出三千个自己死亡的瞬间。
井盖被铁锈咬死,林深夏用消防斧劈开锁链时,斧柄渗出暗红的血。
垂直隧道内壁布满搏动的神经束,每根都连接着婴儿胚胎般的肉瘤。
最底层的实验室里,冷冻舱陈列着三十七具女童尸体,脚踝挂着“林深夏”的名牌。
“欢迎回家。”
Ω型Echo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母亲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林深夏的机械义眼突然播放陌生记忆:六岁的自己蜷缩在舱内,看母亲将某种发光液体注入太阳穴。
液体里漂浮的,正是此刻Ω型Echo脖颈后的条形码。
手术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