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花瓣,发现宋澈左肩已洇开大片深色水痕。
小满那日,徐漫抱着洗净的床单去天台晾晒,撞见宋澈在晾晒他的建筑图纸。
二十米长的硫酸纸在春风里起伏,绘着铅笔勾勒的江南院落,每处飞檐都标注着徐漫速写本里的日期。
“小心夹子。”
宋澈帮她固定被角时,指尖掠过她腕间的樱花胎记。
阳光穿透棉布,在他们脚下投出蝴蝶形状的光斑。
“这是…我家乡的老宅?”
徐漫认出图纸角落的紫藤花架,正是她速写本扉页的图案。
“改造方案。”
宋澈将晾衣绳系成水手结,“等你暑假回去,东厢房的画室该有整面落地窗迎接晨光。”
风突然卷起图纸,徐漫追着飘飞的硫酸纸跑到天台边缘。
宋澈从身后环住她时,图纸上的墨线正与远山轮廓重合。
他呼吸间的温度染红她耳尖:“看,这个角度能看到你最喜欢的枇杷树。”
傍晚收被单时,徐漫在枕套里摸到枚温热的樱花香囊。
素缎上绣着“漫”字,针脚间还夹着半片铅笔拓印的银杏叶——是去年秋天她夹在他《建筑史》里的那枚。
文化节前夜,徐漫被室友拉到镜湖畔排练昆曲。
水袖甩到第三折时,对岸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烛光。
宋澈撑着小舟穿过芦苇丛,船头堆满手折的纸灯笼。
“借你们一点光。”
他将灯笼分给乐师们,最后那盏兔子灯却藏在身后,“这个要收劳务费的。”
徐漫踮脚去够,宋澈突然抬手将灯笼挂在柳枝上。
暖黄的光晕里,他睫毛沾着夜露:“劳务费是教我把《游园惊梦》的工尺谱译成五线谱。”
笛声起时,宋澈的钢笔在谱纸上游走。
徐漫发现他竟将昆曲的拖腔转译成建筑曲线的弧度,在五线谱间画满了她发梢的起伏。
“我看见风轻轻敲醒懒洋洋的河畔。”
宋澈忽然轻声念着,笔尖停在徐漫水袖拂过的谱线,“今夜月色多浪漫。”
对岸的栀子花突然簌簌落雪,他抬手接住花瓣的瞬间,徐漫的指尖无意间触到他掌心的茧——是常年握笔留下的,与她的茧在相同位置。
毕业典礼当天,徐漫在更衣室发现藤编食盒。
揭开椿花染的盖布,年轮蛋糕上嵌着樱花糖渍,侧面用枫糖写着建筑系馆的经纬度。
盒底躺着本手缝画册,每页都是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