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丫鬟喂的汤药,一副生了场大病的样子。
我假意宽慰,不过一会,宋庆荣就来了。
我正起身准备离开,宋庆荣却招手叫我留下,挥退所有下人。
我心想,看来真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两人小声交谈着,怀疑是哪位对家出手陷害,将他们的儿子打成这副样子。
他们当着我的面,毫无保留得向我展示朝中派系的牵扯。
我仔细听着,假装关心附和点头,实际上默默记下几个紧要的人物。
同派系也好,敌对派系也好,都于我有益。
半个时辰过后,小厮来报,说是宋怀德醒了。
我扶着着急忙慌的大夫人,跟在宋庆荣身后去往别院。
一进门去,一股难闻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雨水和泥土的腥味混杂着血液的腥,再加上浓重的药味,整个房间的气味让人想呕。
宋怀德已经被梳洗干净,一动不动得躺在床上,胸膛起伏微弱。
大夫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话,“大人,夫人,公子的喉咙损伤严重,可能......以后都无法说话了。”
我也心惊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满腔的快意。
我低头抬手捂住口鼻,遮住微微翘起的嘴角,表面看来却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宋怀德醒来发现自己不能说话,更加疯了。
我以养胎为由,极少接近他,偶尔过去看看他那丧家犬般的样子。
府里发生诸多事情,我又是整日忙碌。
在我忙得就要将那位不速之客忘却脑后的时候,朦胧灯火里,我们又见面了。
他不再称我“温小姐。”
他说,“香兰。”
14今日是白雪节,也是一年一度的雪夜灯会。
我让娟儿在一旁候着,微微提起裙摆,独自提着花灯小心走近河边。
今晚的河恍若星河,也更胜星河。
岸边飘着形形色色的蜡烛花灯,花灯顺着水流缓缓远去,载着满满的祈福与愿望。
我找了一个幽静的位置,将花灯轻轻放置水面上。
慢慢睁开双眼,我放下合十的双手,静静看着我的花灯与旁的各色花灯汇在一起,飘向远处。
我深呼吸一口,转过身便又倏地定住,星星点点的灯光里,他向我走来。
直到他走到跟前,我们都没有开口。
我定了定心神,好似有许多疑问要问,又不知从何问起,于是我错身打算直接离开。
他突然开口,“是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