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繁忙,又要防着被人发现,我的每日身心疲惫。
但也许是那日的对话太过惊心,临睡前我总是会想起粥棚里的声音,还有他痛苦的眼神。
为何这个人会知道我和怀明的事?
为何这个人与我和怀明有同样的故事?
是怀明告诉他的吗?
那,他为何要把这件事说成是自己的?
我只敢这么想,我不敢想这个人......就是怀明。
如此天方夜谭,起死回生,我连向菩萨祈祷都不敢,又如何敢想呢......迷糊间我正要睡去,却听见院外有人大喊,“来人啊!
不好啦!
少爷不见了!”
12我立刻睁开眼睛,烛火亮起,娟儿进来为我更衣。
我匆匆往前厅走,娟儿边扶着我边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怀德因花柳病一直在别院静养,府里的大夫用心医治,宋怀德病情好了许多。
大夫宽慰宋怀德,他这个病是在初期,好好吃药休息就能痊愈。
本是好意让他安心,但已经憋在家中多日的宋怀德听来,却是另一番想法。
既然早晚都能治好,那就不用憋着,唤了身边的小厮就要出门去柳花院。
小厮已经受过大夫人的吩咐,不敢放宋怀德出去。
没想到宋怀德竟是顽劣不堪,把小厮打晕了关在门里,自己趁夜色偷偷溜走。
待小厮醒来,就是刚才那副惊慌失措着急大喊的样子。
我暗笑,真是个废物。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闹得人心惶惶。
三更刚过,外边仆人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宋怀德被小厮们抬了进来。
小厮走过的路湿成一片,也不知是雨还是宋怀德的血。
人还未到跟前,大夫人就哭喊着扑过去。
宋怀德一身血污,身上还混着许多小石子和沙土,大夫人承受不住,当场心痛地晕了过去。
丫鬟们扶起大夫人到一旁休息,宋庆荣喊着小厮赶紧去叫大夫。
一时间乱作一团。
我假装担忧不已,却为了孩子不得不镇静的样子。
低下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
事实是我怎么会哭,我甚至想大笑。
外面的大雨持续下着,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停歇。
13大夫人晕了约莫半个时辰,醒后就要去看她的好大儿,被大夫告知宋怀德现在还见不得风,不能见客。
我坐在大夫人床前的软凳上,陪大夫人说话。
她斜靠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