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着小弟死吧?”
她手心的茧子刮过我手背。
我的手伸向口袋,摸到纸币边缘的裂口,掏出五张皱巴巴的十元票子,被体温捂的发烫。
“就这五十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吗?
小弟的命都不如你的钱重要………多好的日子你不好好过,娘说了你要是再提离婚的事,她就跳河。”
二妹没有接钱,而是不停数落我。
坐月子期间,我提出离婚,刘福田和婆婆都不同意,还告到我娘家,爹娘来了把我凶一顿。
他们以死相逼,我再也不敢提出离婚。
那个年代离婚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
他们说我胡搅蛮缠,身在福中不知福,仗着福田宠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就是贱,手里没钱还心疼小弟,将仅有的五十块钱给二妹,她还嫌少。
我实在是帮不动了,孩子吃喜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全被婆婆拿去了。
娘家人还不相信,认为我说谎,故意抹黑婆家。
我懒得解释,解释他们也不信。
因为刘福田跟他娘一样,会装,会表演,话说的冠冕堂皇。
以至于我娘家人都认为是我不舍得给他们钱,说我是白眼狼。
“不要拉倒,”我刚要把钱放进口袋,二妹就抢了过去,嘴跟机关枪似的。
“大姐,不是当小妹的说你,跟大姐夫服个软,你就不用带着孩子在这里搬砖了,你这样做让大姐夫的脸往哪搁,人家咋看他,再怎么说刘家在十里八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就是听到谣言说大姐夫外面有相好的吗,大姐夫都解释过了,那是应酬,他还是以家庭为重,好话歹话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不能再耍性子了,吃亏的……滚!”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大骂一声,接着朝她碎了口唾沫。
我不想顺着他们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我不花刘家的钱,自己挣钱自己花。
刘福田对我冷嘲热讽。
这天。
我带着孩子刚到家。
婆婆在堂屋拨算盘珠子,檀木框子磕在八仙桌上哒哒响。
她突然伸长脖子嗅了嗅:“哪来的牛粪味?”
我这才发现我的解放鞋在瓷砖上留下几粒干结的牛粪渣。
“刘家是少你吃的还是喝的了,你带着个丫头片子去搬砖,丢人!”
婆婆继续蛐蛐我。
我自己挣钱腰杆硬,现在我不怕她。
“哼!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