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长椅上看落日,余晖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还记得小波在她生日时,手忙脚乱地变出一朵半开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她多想再看看小波啊,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与此同时,小波也在四处寻找佳慧。
他不知道佳慧生病了,只记得那天佳慧说要去广东打工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他走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大街小巷,声音都喊哑了。
有好几次,他们离对方是那么近。
一次,小波在医院门口焦急地询问着佳慧的下落,而佳慧正被推进医院的另一栋楼做检查,救护车呼啸而过,隔开了他们;还有一次,小波在公园的长椅上失神地坐着,佳慧被朋友推着出来散心,他们就在相隔几米的地方擦肩而过,却谁也没有看到谁。
我这一生啊,就像是一个梦。
只是这样的梦好凄凉。
我还记得周洁离开的那天,天空灰蒙蒙的,仿佛也被悲伤笼罩。
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块。
后来,佳慧也离开了。
失去了联系,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仿佛像梦一样,从没出现过。
这只有电视里才有的剧情,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对着这天空怒吼道:“贼老天,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啊,孤独一生吗?
贼老天,我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
啊……”吼完了,脸颊上流下两行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滑过脸庞,带着丝丝凉意,又仿佛灼烧着皮肤,每一滴泪都诉说着心底的伤痛与不舍。
那泪水中,有周洁离去时的绝望,有佳慧离开后的迷茫,还有我对这命运不公的控诉。
一阵风划过,天空中下雨了,我站在雨中,仰着头,任凭雨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
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模糊了视线,却也仿佛冲刷着我内心的伤痛。
“哈哈哈……”我疯狂地笑道,指着上空,“贼老天,你这算是回应吗?
我只要我的佳慧。”
我跪在雨中,雨渐渐的小了,云朵散开,一丝阳光照下,撒在我的身上。
那阳光暖烘烘的,却暖不了我这颗冰冷的心。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身上的衣服晒干,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