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汇聚成林夏的面容，腐烂的嘴唇吐出带血冰碴：“惊喜吗？
我亲爱的本体。”
防弹玻璃映出我的倒影正在龟裂，皮下露出和林夏相同的神经突触标记。
那些所谓的克隆体，不过是我的意识分流载体。
三年前的手术室里，举着电锯的从来都是我自己。
“这才是疼痛的终极形态。”
林夏的幻影握住我的手，将骨刺捅进周屿的能源核心，“感受这份灼烧灵魂的...”剧痛突然中断。
我摸到后颈芯片槽里嵌着的草莓发绳，上面沾着周屿改造前的血迹。
当第一滴真实眼泪坠落时，所有虫群突然调转方向，扑向林琛藏身的控制室。
周屿的机械眼最后一次闪烁，虹膜深处浮现出婚礼请柬的立体投影。
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邀请函烫金纹路里藏着一行纳米刻字：“爱是唯一能杀死我的病毒”---第四章 本体复苏虫群吞噬控制室的瞬间，我摸到周屿机械心脏的残片。
烧焦的电路板上刻着东京塔的经纬坐标，以及一行微型浮雕文字：35°41，139°41——疼痛教会我们流泪东京塔底实验室的液氮舱开启时，寒雾中浮现出上百具周屿的仿生躯体。
他们脖颈处烙印着不同编号，最深处舱体里沉睡的男人戴着褪色草莓发绳，眼尾没有泪痣。
“这才是原始样本。”
林夏的幻影从监控探头溢出，“三年前空难时，他自愿成为我的实验品。”
全息日志自动播放：真正的周屿躺在手术台上，将神经突触提取器刺入太阳穴：“把我的情感数据移植给仿生体，让她永远被爱。”
我突然呕吐出荧蓝色液体，那些液体在地面汇成DNA链——与林夏的基因图谱完全吻合。
林琛的机械残躯从通风管坠落，金丝眼镜链缠着半枚婚戒：“惊喜吗？
你才是初代母体LS-000。”
记忆如病毒般复苏。
二十年前的雨夜，是我将林夏锁进培养舱。
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