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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苏晚发现早餐多出枚水煮蛋时,林深正在玄关记录今日湿度。
她对着厨房窗台新添的绿萝说谢谢,声音轻得像蝴蝶落在叶尖。
林深低头系鞋带,假装没看见玻璃倒影里她将蛋壳拼回原型的模样。
当晚的笔记格外凌乱:“台风夜发现:1. 她怕黑(夜灯彻亮)2. 胃不好(床头柜有铝碳酸镁咀嚼片)笔尖划破纸张,洇出一团墨迹。
林深从铁盒里取出珍藏的银杏叶,叶脉纹路与苏晚掌纹意外重合。
他突然想起房东说过的话,这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将钱塘江的月光切成均匀的菱形。
此刻那些光斑正爬上苏晚的房门,像散落的标本标签。
林深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听见圆珠笔在纸上沙沙游走,如同春蚕啃食他心底疯长的桑叶。
台风警报林深意识到自己喜欢苏晚的那个黄昏,整个H城正在第九号台风眼里颤抖。
气象台的红头文件还贴在冰箱上,苏晚用红笔圈出“最大风力16级”的字样。
此刻狂风正撕扯着落地窗,雨滴横向击打玻璃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林深盯着剧烈晃动的香樟树,想起笔记本第122页记录着:苏晚的培训还剩3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