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就要更换一次记忆液。
“欢迎来到我的坟场。”
所有林夕的投影突然转向我,她们脖颈后的编码组成二进制情书——那是我当年在行业论坛演讲时引用的济慈诗句。
外滩十八号的保险库深处,藏着顾千山最珍视的“收藏品”。
当虹膜认证通过时,我的呼吸凝成白霜:三百个琉璃罐悬浮在液氮中,每个都封存着林夕身体的一部分。
标注着“遇见你那天”的罐子里,是她左心室细胞切片,在-196℃中仍保持着心动频率。
更可怕的是第108号藏品,浸泡在量子溶液中的大脑皮层,正通过突触放电播放我们相爱的记忆。
顾千山的声音从制冷系统传来:“爱情不过是多巴胺的算法,现在我能让这份数据永垂不朽。”
突然报警器大作,罐体开始渗出鲜血。
林夕残存意识正通过生物电波改写实验室主机,冷冻液表面浮现出我们初遇咖啡馆的经纬度坐标——那是她留给我的最后逃生密码。
陆家嘴环形天桥下,流浪汉撕开人皮面具——竟是三年前“猝死”的器官分配系统工程师。
他递给我装着反编译程序的怀表:“林夕用眼角膜在黑市换的。”
怀表背面刻着我们初吻那天的股市K线图,阴线里藏着手术刀轨迹。
当我突袭晨星资本的数据要塞时,冷冻舱里的林夕本体正在融化。
她脊椎延伸出的光纤刺入我手腕静脉,意识洪流瞬间涌入:原来她每次背叛都会在佛珠刻一道划痕,108颗佛珠内壁刻满我的名字。
顾千山所谓的控制,不过是她将计就计的苦肉计。
“快注射这个!”
工程师扔来装满纳米机器人的注射器。
针尖刺入林夕太阳穴时,她突然睁眼用唇语说“对不起”,然后整个上海电网开始过载。
所有电子屏幕闪现出《浮生六记》的段落,组成摧毁资本数据链的终极病毒。
在浦东机场废弃的卫星接收站,两个林夕在晨光中镜像而立。
克隆体举起装有资本罪证的琉璃杯,本体握着我送的《浮生六记》残本。
顾千山的狙击激光点在她们眉心游移:“选一个,另一个会变成器官市场的商品。”
我颤抖着按下量子纠缠启动键,空中突然下起数据雨。
克隆体的眼泪变成解密晶片,本体的发丝散作光纤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