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急切的眉眼,甚至让我怀疑刚刚自己在门口听到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可现实不给我一丝幻想的可能。
“妈妈,是不是故意偷听我们说话,然后才伤到了腿?”
儿子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萧炎厉声喝斥,可神情却带着赞许。
我忍着眼中的酸涩淡然道“我只不过想吃芒果,没想到动作太大让伤口崩裂了。”
眼前的父子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可我只觉得心像是被人攥着让我无法呼吸,多年相伴,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我芒果过敏,平时稍微沾染一下都会危及生命。
像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心虚,一向对我冷若冰霜的两人,第一次对我有了好脸色。
“殊妤,以后这种小事你让我来就好,你的腿医生说了还是要静养。”
我看着萧炎认真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错过眼,轻轻点头。
或许这次真的给我虚弱的身体造成二次冲击。
几分钟后我竟然在萧炎的按摩下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屋内空无一人。
只有卫生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次住院萧炎特意为我申请了单人病房,现在已经是半夜不应该有别人。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门缝里,萧炎正抱着箫筝软语温存。
“怎么样,这次是不是帮你出气了。”
箫筝没有说话,旁边的儿子叉着腰愤愤不平“谁让那个老女人故意在外面让小姑姑下不来台!
这次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箫筝笑得温柔“她是你妈妈,你不能这么说她。”
“她才不是!
我讨厌她小姑姑你做我妈妈好不好!”
我听着儿子的大吼,整个人神情恍惚。
儿子说的那天正是他的生日,箫筝不顾我的劝说执意要让儿子吃炸鸡。
可她不知道儿子天生对淀粉过敏,那天一向好脾气的我第一次在全家人面前掀了桌子。
就因为这样,我的老公和儿子让我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
埋藏心底最后一丝爱意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我抖着手给大洋彼岸医学博士的闺蜜发送了消息。
几乎就在下一秒,闺蜜的电话瞬间打来。
面对关切我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就是想为你的事业做一点贡献。”
许久沉默,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泪水瞬间滴落,谢谢她维护了我最后一丝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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