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给咱们的东西。”
我爸凑过去，翻出个木头车，眼泪砸手上。
“这是我小时候玩的，他还留着，我真混账。”
我走过去，看箱里，有我妈的旧花布头巾。
她拿起来哭：“我结婚时戴的，他没扔啊。”
我咬牙，他留这些干嘛，我们都烦他走了。
可箱底还有个纸风筝，皱巴巴像被捏过。
我爸捡起，低声：“念川，这是你小时候放的。”
我愣住，我重生来的，哪有这回忆啊。
可看那风筝，我想起他说“让你记住我”。
我妈抹泪：“爸留这些，是怕我们忘了他。”
我爸红着眼：“他老说让我们小心，原来是这样。”
他说：“过年不回，他一个人多冷，我该死！”
我妈哭着点头：“我嫌他管多，他是为我们好。”
我低头，心像被针扎，他管我我也嫌烦。
箱子角落有个布包，我爸打开，掉出几张纸。
那是钱，皱巴巴的，攒了不知多少年。
我妈拿起来哭：“爸攒这个，是想给我们用。”
我爸攥拳：“他省吃俭用，我却没回来过年。”
我咬牙，他留钱给我们，我们却冷落他。
我妈翻出个小本，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望松开车慢，素瑾别熬夜，念川多吃饭。”
她念着，眼泪滴纸上：“爸记的全是这啊。”
我爸接过本，声音哑：“他管我们，我们还烦。”
我抢过本，看那字，他管我吃饭我还推碗。
我眼眶烫，低声：“他管我，我老说讨厌他。”
我妈拉我手：“念川，别怪自己，你还小。”
可我摇头，小？
我重生来的，却不懂他。
我爸蹲下哭：“爸，您咋不等等我，我错了。”
我妈抱着他：“过年不回，他多孤单啊。”
我站那，手攥着本，心像被撕开个大口。
他管爸妈，他们烦他，我嫌他，他却不气。
现在他走了，我们哭得再凶也没用了。
我爸起身，红着眼：“念川，你也后悔了吧？”
我说：“后悔啥，他烦我，我该高兴他走。”
可嘴硬，眼泪掉，我擦不干，越擦越多。
我妈哭：“别硬了，爸疼你，你心里清楚。”
我咬牙，清楚？
我清楚时他已经没了啊。
我爸翻箱子，又找出个破布包，里面是糖。
“这是爸给你买的，念川，他老说你爱吃。”
我接过糖，手抖得像风里的叶，喉咙堵。
他逗我时老塞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