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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赐江秋雪、顾听澜夫妻断绝婚约,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钦此!”
圣旨的最后一个字念完,严总管从怀中取出我先前送入宫中的解约书,然后递给了顾听澜。
“顾侯爷,签了吧。”
顾听澜的眼框猛然红了,似是认出这封解约书的笔迹是出自我手。
他红着眼不断地抚摸着解约书上的字迹,轻声问我:“秋雪,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没理会他话语中的悔意,我只是淡淡道:“顾听澜,签字吧。”
严总管身后的小太监适时从怀中拿出蘸好墨的毛笔,递给他。
顾听澜浑身颤抖着,手抬起来几次都没有接住毛笔。
我再也等不下去,越过他径直拿起毛笔,然后毫不犹豫的在解约书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6.最终,顾听澜还是签了那封解约书。
这一次,随着墨渍一同渲染开的,还有他滴到解约书上的眼泪。
我没有在意顾听澜的反应,见他签了字,立刻谢恩领旨。
我只有一个想法,阿娘的葬礼不能耽搁。
在哀乐声里,我捧着阿娘的灵位继续前进。
顾听澜也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扯掉了身上的喜服。
花映月惊慌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渐渐生出恐慌。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的控制。
大街上人山人海,侯府的迎亲队也正看着眼前的一切。
花映月明白,若是顾听澜这个时候弃自己而去,她必定会成为整个大乾的笑柄。
于是顾不得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立刻哭喊着追上来抱住顾听澜的胳膊。
凄凄切切的喊:“听澜,求求你不要走。”
可这一次,她无往不利的恳求没有任何作用。
顾听澜将手抽了出来,一心只想追上我的队伍。
花映月被这力道带得扑到在地,捂着肚子,疼得面目扭曲。
“听澜!
我好疼。”
看见她这副样子,顾听澜却赤红了眼,恨得咬牙切齿。
“够了,你还想用这样的把戏哄骗我是吗?”
花映月捂着肚子,不住的拽着顾听澜的衣摆,惊恐地道:“我没有,听澜,你信我。
我真的好疼!”
目送我捧着阿娘的骨灰离去后,严主管着在街上毫无形象、拉扯不清的顾听澜与花映月,讥讽的勾了勾唇角,却又故意道:“顾侯爷,江小姐阿娘去世可不是小事,按说侯府的下人应当早就将消息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