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
子夜时分，顾玄在废墟里挖出第七个孩子。
变异水元素在他手臂上蔓延出冰裂纹路，柳如烟强行按住他颤抖的手：“再动用元素力，你会先化成盐柱。”
“柳大人不妨说说，”顾玄扯出讥讽的笑，“七星明知云翰社有鬼，为何派你来送死？”
他故意晃了晃腰间愚人众制式的匕首，却发现柳如烟的目光落在自己锁骨处 —— 那里有道被水元素反噬的新伤。
柳如烟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七星并非不知，只是相信我能解决此事。”
“而且，我也相信你并非完全被至冬国控制。”
破晓时分，总务司来人接管现场。
柳如烟将顾玄拽进残存的妆阁，突然扯开他的衣襟。
晨光里，那些蓝紫色裂纹正沿着心脉生长。
“至冬国在拿你当活体符篆，”她指尖凝聚的风元素轻触伤痕，“每次使用变异元素力，都是在给地脉节点充能。”
顾玄拍开她的手，却听见窗外传来债务处理人的金属嗡鸣。
柳如烟突然将他推到妆台前，蘸着胭脂在他胸口画符。
风元素裹着朱砂渗入皮肤，暂时封住了暴走的能量。
“跟我去轻策庄，” 她咬破指尖在符咒收尾处按下血印，“那里有能救你的东西。”
顾玄望着柳如烟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他默默点头，跟着她离开了云翰社。
一路上，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愚人众的眼线，朝着轻策庄的方向前行。
顾玄看着柳如烟疲惫却又坚毅的背影，心中对她的敬意越来越深。
三日后，顾玄在荻花洲的竹筏上醒来。
柳如烟正在船头煎药，药罐里浮沉着诡异的星螺碎片。
“这是当年漩涡之魔神残骸炼制的药剂，” 她吹散热气，“能暂时抑制元素变异。”
顾玄望着她颈间渗血的纱布，想起昨夜在石门遭遇的愚人众伏击。
当时柳如烟为护他心脉，硬生生用身体挡住雷萤术士的镰刀。
此刻她的脸色比月光还苍白，指尖却稳稳端着药碗。
“为什么？”
顾玄咽下苦涩的药汁，“你早看出我是细作。”
竹筏经过望舒客栈的倒影，他看见柳如烟眼中有群玉阁坠毁时的火光。
“那夜你本可以引爆全部地脉能量，”柳如烟将风干的清心花别在他衣襟，“却在最后关头修改了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