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拆迁的消息传开了。
巷尾那块地被规划进新城区,周泽川笑眯眯地找上门:“阮小姐,你眼光毒啊,这地皮值翻了!”
他递给我一张批文,上面写着补偿款:20万。
我手一抖,差点没拿稳——1985年,20万够买十套房!
我成了真正的“暴发户”,邻居们看我的眼神像看神仙,有人上门送礼,有人求我带他们炒股。
可我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院子,心却像被掏空了。
凌寒舟这几天没回来,念初被他带走,我连女儿的笑都听不到了。
我坐在桌前,翻着账本,3万5加20万,我的身家已经23万5。
可这些数字再大,也填不满心里的窟窿。
那天傍晚,我在巷口碰到了容瑾砚。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拿着一束野花,递给我:“清鸢,听说你拆迁赚翻了,恭喜。”
我接过花,低声说:“谢谢。”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温柔:“你脸色不好,别太拼了。”
我苦笑:“瑾砚,我停不下来。”
他皱眉,想说什么,我却摆摆手:“别问了,帮我看看下一只股票吧。”
他叹了口气,写下“深发展”。
我点点头,前世我知道,这只股能让我再翻一倍。
可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刻,凌寒舟抱着念初出现在巷口。
他看到我和容瑾砚站在一起,手里还拿着花,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放下念初,冷冷走过来,盯着容瑾砚:“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容瑾砚皱眉,想解释,可凌寒舟不等他开口,转头瞪着我吼:“阮清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还没走,你就跟人勾搭上了!”
我心如刀绞,扑过去拉他:“寒舟,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他猛地推开我,怒吼:“不是这样是哪样?
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家的样子!”
念初吓得哇哇大哭,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别吵!”
我蹲下抱紧她,眼泪止不住地掉。
凌寒舟冷笑:“哭什么?
嫌我碍眼了?”
我抬头看着他,哽咽道:“寒舟,我只想你们过得好,我拼命赚钱,是想给你和念初留点东西!”
他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动摇,可随即冷哼:“留东西?
你是给自己留后路吧!”
就在这时,苏婉棠从巷子另一头走出来,笑得刺眼。
她挽住凌寒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