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他捧在掌心的珍宝。
沈知微后退一步,嗓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交易?”
“你明白就好。”
薄宴深神色未变,嗓音冷漠至极,“沈知微,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他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宣判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这场婚礼,你要是不想办,可以取消。”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瞬间炸开。
沈知微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连呼吸都微微发颤。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痛意终于让她从这场梦魇中清醒过来。
她缓缓抬起头,嗓音平静得可怕:“好。”
她伸出手,将无名指上的钻戒取下,轻轻放在桌上,仿佛丢弃一个不值一提的物件。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被人耻笑的工具人,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主动退场。
薄宴深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收回了所有情绪,唇角噙着嘲弄:“沈知微,你最好别后悔。”
沈知微没有再看他,她转身,大步走出宴会厅。
她的背影笔直,仿佛带着决绝的锋利,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她爱了这个男人整整十年,到头来,他却只当她是一个交易的工具。
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她心碎至极的地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薄宴深握着红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底隐隐作痛。
第二章:一场“死亡”沈知微从宴会厅离开时,步伐快得有些狼狈。
夜风扑面而来,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她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公寓的,只觉得全身都冷透了,连心脏都像是被狠狠剜去了一块,空荡荡的,只剩下隐隐作痛的钝感。
她疲惫地靠在浴室的洗手台前,双手撑着瓷白的台面,指尖微微泛白。
目光落在镜子里——她的眼睛红肿,唇色惨白,曾经精致的妆容已然褪去,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狼狈。
“沈知微,你真可笑。”
她对着镜子苦笑,声音轻得像风一样。
她爱了薄宴深整整十年,可是到头来,他只把她当成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她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