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一把匕首。
再低头,我的胸口处洇出一团血迹,迟来的痛感袭击了我的脑子。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尖锐又迫切。
“救他!”
我杀了周巍,用他亲手给我做的月牙形状的发簪插进了他的喉咙。
温热的血溅了我和我爹全身。
可我并没有平静下来,转身去那棵梧桐树下疯狂的挖起来。
在那几坛青梅酒下,还埋着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频繁出现在我梦里的那块玉牌。
在我触碰到它的一瞬间,我头痛欲裂,一连串陌生的记忆不停的涌入我的脑海。
我的记忆逐渐开始混乱。
梦里那佩戴玉牌的女子的身影逐渐和我自己重合。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因为脱力倒在马车旁的我爹,怅然若失。
“文骏,好久不见。”
在我久远的记忆里,他不是我爹,而是我相爱相守二十年的丈夫。
16我出身巫医部落,是那里唯一活下来的人。
十九岁时,那里遭了战火,族中长老用禁术保住了我的命,使得我能一直活下去。
我不会死,我的血肉变成治病的良药,我的心脏也能让人百病不侵,得以长生。
代价便是,我永远活不过四十岁。
每到四十岁关口,我便会如蚕一般化茧。
一年后,破茧而出,以孩童的形态重活一世,不断循环。
我活了上百年,时光流逝、世事变迁,记忆却没有止境的积攒着。
化茧时,所有记忆都会凝结成一块小小的玉牌挂在我脖子上。
而谢文骏选择在玉牌中的记忆尚未被我吸收前,将它取走埋在了地下。
遇到谢文骏时,那一世的我十九岁。
我们在边城山匪的寨子里相遇,那时,我和他都是山匪绑回去的肉票。
他是个极正直的人。
山匪的老大想玷污我,谢文骏一个文弱书生挡在我面前,被那群武夫打了个半死。
后来官兵剿匪,我们被救出山寨。
谢文骏一路护送我回了这里的家。
我瞧他一本正经的用手丈量着那梧桐树的粗细,玩笑话一般告诉他那树是我亲手种下的。
他不信,用树枝在地上划了几下,有理有据的反驳起我来。
“这树至少三十年树龄,姑娘莫要打趣在下。”
我笑笑:“说不定我是个妖精,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呢?”
17我对谢文骏是见色起意,谢文骏对我是日久生情。
我们相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