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渊把沈烬抵在教堂彩窗上时,暴雨正冲刷着十字架上的血痕。
“这么喜欢让人碰?”
他撕开她浸湿的旗袍,腰间枪伤渗出青金色血珠。
沈烬忽然咬住他的喉结,在枪声中翻身压住他。
子弹擦过她耳际,打碎了圣母像的眼睛。
“东南角第三个墓碑。”
她喘息着将钥匙塞进他皮带扣,“里面有你要的…”霍临渊摸到她后背的烙伤,那是前世锁魂链的印记。
他忽然捏住她下颌逼问:“你究竟是谁?”
沈烬咳出的血染红了他的领章,未烧尽的纸灰从袖口飘落——那是仁济医院1934年8月15日的孕检报告。
第三章 灰醒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与青铜灯嗡鸣共振时,姜烬的手术刀切开了第四根肋软骨。
重夜的心脏在无影灯下跳动,表面覆满青铜色神经纤维。
那些金属丝随着她的动作收缩,像极了民国雨夜里缠住她脚踝的锁魂链。
护士突然尖叫——本该昏迷的患者睁着左眼,瞳孔深处燃着一簇青焰。
“继续麻醉。”
姜烬的胎记在手套下灼烧,她看见自己倒映在患者虹膜上的身影,竟穿着百乐门的珍珠旗袍。
青铜灯从古墓石棺浮起的瞬间,重夜腕间的考古编号突然渗血。
“教授,这灯芯…在动!”
助手的惊呼被狂风掐断。
灯盏上的饕餮纹复活般蠕动,重夜按住剧痛的右眼,恍惚看见自己穿着将校呢大衣,怀中人咳出的血正渗入翡翠扳指。
“别看灯芯!”
他嘶吼着扑倒助手,自己的左胸却被青铜鳞片贯穿。
倒地前最后一瞥,灯芯里蜷缩的婴儿睁开了与姜烬一模一样的姜烬的指尖触到灯芯刹那,手术室灯光骤灭。
黑暗中浮现出百乐门的雕花玻璃吊灯,1934年的沈烬正在台上旋转,腹部枪伤绽出青金色血花。
姜烬听见自己发出双重音色的惨叫——现代的她在手术台边蜷缩,而民国的沈烬正用翡翠发簪刺穿日军喉咙。
“姜医生!”
护士摇晃她肩膀,“患者心脏纤维在入侵仪器!”
重夜胸腔突然射出青铜丝,缠绕住姜烬的婚戒。
当她被迫贴向他裸露的心脏时,胎记处传来婴儿吮吸般的剧痛——那盏灯在吞噬她的哺乳期记忆。
凤眼。
青漓踢开手术室门时,姜烬正将吗啡推进自己静脉。
“学姐还是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