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一舟，但最终换了命坏了因果的是我和顾永安。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我和顾永安下地狱。
可是，或许是由于愧疚，也或许是舍不得我进地狱受苦，白一舟找到了阎王，提出要代替我和白一舟。
阎王自然是不准，怒斥了白一舟后，让他早点入轮回。
却没想到，转世后的白一舟更神了，又一次作为医生的他居然屡屡从阎王爷的手里把病人抢回来。
和白一舟人间名气同步增长的，是阎王的怒火。
他恢复了白一舟上一世的记忆，同意了他的那个要求，并允诺来世给我一个美好的人生。
只不过，白一舟不仅要进无间地狱，还要成为无常，去勾那些他想救的人的魂魄！
让他从一个救世主，变成一个索命的刽子手！
白一舟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救我，一次又一次的吊着顾永安的命，也是因为当年坏了因果的那笔债还没有还清。
如果在此期间我们死了，照样会进地狱！
七月十五，中元鬼节，就是还清因果的日子……22一行泪不自觉从我眼中滑落。
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我又一次想到了白一舟带我去无间地狱的那天。
对啊，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他又怎么知道每一层地狱是什么感觉呢？
因果循环，我怪不了任何人，也恨不了任何人，这件事谁都没有做错，但又都是错的。
——我只是心疼他。
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睑，替我拭去眼角的泪。
我再难抑制心中汹涌的情感，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
我听见白一舟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如果不是我，你至少这一辈子会很幸福。”
我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这怪不了你……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了。”
“……疼吗？”
白一舟怔住了，像是没反应过来我问的是什么。
“……无间地狱，疼吗？”
我耳边传来轻微的气流声，他好像轻笑了一下。
“无所谓。”
23顾永安也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缘由，包括他这一世所有痛苦的由来。
曾经我觉得惋惜遗憾，为什么老天不公，要让这样一个少年经历这些。
但现在，我却得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自己。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在这一生陪伴了顾永安十几年的白一舟，在这一刻也沉默了。
“……对
